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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之睚眦必抱(98)+番外

他的新突然再一次抽痛起来。舍不得,即使这个男人伤害了自己,想到没有遇见他的可能性,自己的心仍然会刀割般疼痛。

“烈儿。”

“我不想听!如果你想教训我,改天;如果你想解释,没必要!不是所有的一切你都已经和你弟弟计划好了吗?没有必要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我凭什么?我没有资格!我只是,只是,一个外人……”他眨眨眼,不知为何胸腔里会涨满可笑的酸意。

“烈儿,”龙寒凛攥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嗓音冷冽,“本座从未如此认为。”

龙烈别开脸:“我想睡了。”

龙寒凛松开他的手腕,再次回到桌边,静默地坐下。

龙烈无意中看见他沉默而孤独的身影,心中一阵刺痛,索性翻过身不看他。他伤害了自己,自己为何还要为他心疼?错的人明明是他。

明天以后,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个人孤独地来到这个异世,或许也注定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游荡。遇见龙寒凛,于他来说,抑或只是漫长一生的一个小插曲。但为何他觉得这小插曲如此难以割舍?

“本座依然”四个字,如果真的是更大的谎言……

背后空荡荡的,或许以后再不会有人从背后拥住他。

他为何要骗自己呢?如果他没有骗自己该多好,又或者他一辈子都瞒着自己该多好。

“烈儿。”

他不想给予任何反应。

“你可知,本座既然给了承诺,便在不会放你离开。”醇厚的声线凉意依旧,字字清晰,如宣告,如警告。

“我已经傻够了,还能相信你的话吗?”他的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忽然间想起那一日他对自己说“你是第一”,实际上,龙冷然才是他心中的第一吧。

龙寒凛面色一沉:“你不相信本座。”

龙烈轻吸一口气缓和自己的心情,不想开口。

翌日一早,他像是没事人一样起床,将自己打理地整整齐齐,然后洗漱,下楼用早膳。但任何人都可以发现他眼中的血丝。

饭桌之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龙寒凛仍然和平时一样对龙烈,或为他倒茶,或为他夹菜。龙烈照吃不误,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表情淡淡,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所有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用完早膳之后,龙烈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龙寒凛道:“你做主。”

龙烈默然。

龙炎几人看着着急,却帮不上任何忙。

流风箴插话道:“风护卫,昨天不是有人送来一样东西吗?说不定小烈会有兴趣。”

风炼笑连忙拿出一个木盒,递给龙烈:“小少爷,这是雷雨儿雷姑娘托人送来的。里面是真的孔雀翎玉簪,说是转交给她的儿子,据她所说,这里面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需要找到水银龙才能一清二楚。”

龙烈心中一惊,倒是没有想到之前众人抢来抢去的玉簪其实是假的。雷雨儿心机深重,果然早就留有后招。

第084章 寒心藏烈爱(1)

“你是主子,你拿主意即可。”龙烈平静地道。

龙寒凛道:“你决定。”

龙烈挑眉一笑:“如果我决定一个人离开呢?”

龙寒凛面色一沉,冰冷迫人的气息压得人几欲跪拜。

众人皆惊,大气也不敢出。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

“咦,大家都在。”作龚令煦打扮的龙冷然笑吟吟地走进来。

龙烈脸色一变。

龚令煦即龙冷然的事,知道的人,只是鹰堡众人。流风箴见到龚令煦出现,只猜出赤焰教教主和鹰堡有所关联,并不知内幕。他微挑眉,站起身道:“在下想起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必,本教主想,风流公子应该不会到处乱说才是。”龚令煦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番,挑起眼角笑了笑。

“自然。”流风箴其人坦率,听他如是说,也不坚持,站在原地观望。

龚令煦扫视众人一眼,立即猜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暗自翻一个白眼。他这位大哥未免太逊了,竟然还没有将小烈儿搞定?

“小烈儿——”

“还嫌不够乱。”龙寒凛冷声开口,冰寒冷绝的气息直冲龚令煦扑面而去。

龚令煦一脸无辜。

“我出去走走。”龙烈淡淡说一句,转身欲走。

龙寒凛攥紧他的手腕,沉声道:“都出去。”

“是。”

眨眼工夫,其他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烈儿,如何才消气。”

“我不知道!放开我!”

“……”

“放开我!”

“……”

“放手,你放手!”

在外面偷听的龚令煦忍无可忍地推开门,一把拉住龙烈另一只胳膊:“你跟我来。”

“龙冷然。”龙寒凛警告地盯着他,肃杀气势铺天盖地。龙冷然拽得很用力,为防伤到龙烈,他不得不松手。

龚令煦置若罔闻,带着龙烈直接施展轻功,片刻后停在一片僻静的小树林里,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

“看什么看?有话快说,本大爷没时间和你耗!”

“你到底在介意什么?”

龙烈冷笑一声:“我能介意什么?我有什么资格介意?也许我还应该向你说声‘对不起’,毕竟以前我一直误会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龙冷然皱了皱眉,拦住他的去路。

“少用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在你发脾气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你爹一个解释的机会?”

“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要一想到面瘫爹如此欺骗自己,他就心痛难忍,又何来心情听他解释?

“你们以后就好好地兄弟情深吧,我再不会对你有敌意,也再不会千方百计阻止你们见面就怕他见到你想起伤心事!”

龚令煦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道:“我说错了,就算你给他解释的机会,他也不会解释。你走吧,你走了就永远也不知道这个计划一开始根本就是我提出来的!”

“是你提——你说什么?”龙烈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瞪着他。

龚令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地坐下,见他呆呆的站着不动,既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懒洋洋地支着脑袋:“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爱站就站着吧。”

龙烈挪出去的脚别扭地僵在那里,板着脸道:“少说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龚令煦见他回复些许生气,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来。

“那还要从那一次,我听到你和小决儿的那段对话开始说起。”

龙烈撩起长衫坐下,耐着性子道:“我和龙决?啧,继续说!”

听听,这是什么语气?龚令煦暗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这对父子的。

“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那一年,有一次,你和龙决在练功场内练武,后来你和你爹出来时,正好碰见我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