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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213)

哈哈……众人哄堂大笑!就连薛云泽也笑了,他想现在谢臣洗去嫌疑了吧。他的笑声让慕辰捏了捏手,薛云翰看了慕辰一眼冷笑:“齐老真是厉害,培养了一个高仿画家。那么你们师徒三个在高仿这方面都很厉害了?”慕辰声音有些冷冽:“师傅没有教过我们高仿。我们那时临摹。”薛云翰冷笑:“哦,是吗,当他作为一项艺术不卖钱的时候是临摹,可是一旦牵扯到了钱,那就是高仿。”薛云泽转头看着他:“薛云翰,你要干什么!”薛云翰纵纵肩:“我不干什么啊。”他眼睛看着前面那个大师一样的人,眼里越发的阴郁了,谢臣,你坏了我的好事一次又一次!可是这一次,是你自己撞上来了!

因为这幅画的鉴定有些不准,国内最有名鉴定大师都摸不准了,于是欧阳局长所谓的受贿案就没戏了,因为欧阳局长家就跟那些人说的一样,不至于穷,可是很挤吧,欧阳局长如果有罪,也是犯了计划生育罪,而这个罪名,听起来这么的搞笑,人家欧阳局长家里是农村的,农村的多生几个顶多是罚点款。

至于他儿子欧阳白,学校里也给予了证明,王院长声明:欧阳教授才华横溢,深受学生爱戴,他为杭州做的人文雕像哪是他自己争取的,有三审的设计稿,他的设计稿是第一名的,这是经过杭州市艺术协会定出来的,不管欧阳局长的事。而欧阳教授这些年有自己一套别墅不为过,这其实是行内的潜规则,那个老师家里没有千百万的呢?而且这还是欧阳教授自己买的!

就连里面的装潢都是人家自己装的,这是人家儿子自己的本事,与欧阳局长无关。

王院长在庭上说的有根有据,一副深为欧阳教授自豪的摸样,他其实在下面早就骂了几百遍了,要不是受林颜青威胁,他用的很早出头露面吗,还为一个贪官做辩护,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有什么办法啊,就如林颜青说的那样,欧阳局长倒了,那么林颜青也完了,那么林颜青送过礼的人一个也跑不了,那么院长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于是于是,欧阳局长的受贿案不了了之,就违反计划生育罪把欧阳局长革职了,仅仅是革职罚了点钱,没有没收财产,当然欧阳局长除了这几幅画也没有什么值钱的!最后欧阳局长可怜兮兮的问:“哪我的画还给我吗?”

法官一听这画是假的。当场就扔给他了。

这本来是新市长于廉的下马威,市长初来驾到,他也就是想把不干实事的欧阳局长拉下台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得罪林颜青周毅等这些根深蒂固的世家,他这个市长还是需要这些人的支持的,他也不过是烧一两把小火警告一下众人让伤风知道他干出点实事了就行……这个年代清官难存啊,中国历史上几千年才出一个海瑞。而他不是海瑞,他还想活下去,风风光光清清白白的活着。他不想去试试杭州这潭深水有多深,他只要维持这潭水的浑浊就好。无过就是功。孔子有言: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讲的正是这样一个道理,他于廉是深喜孔子的。

本来以为这场闹剧到这里就将结束了,却没有想到,薛云翰这时站了起来说:“先等一下,他有事请问。”众人都看着他,林颜青冷冷的看着他,薛云翰朝他笑了笑径自走向了前台路过谢臣时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好画,想不到你几年不画依旧仿的以假乱真啊。”谢臣看着他笑了声:“惭愧惭愧,不如薛老板。”薛云翰笑了下:“是吗?”

薛云翰对着台上的法官问:“法官大人,我有一事疑惑,还请法官大人解惑。”法官大人是听市长大人的,市长大人想削这些根深蒂固商人的权,所以愿意看他们狗咬狗,所以也尽可能的说:“什么事。”薛云翰和蔼可亲的问:“我知道我们艺术行当里,临摹画那是为了陶冶情操,领略先人的高超画技。这无可厚非甚至可是算勤勉好学。”谢臣冷冷的看着他巧言悦色,他知道薛云翰不会这么好说话,果然薛云翰笑着说:“可是,法官大人,如果这些高仿画,以真画的价格卖的话是不是犯法!他犯了什么法!”

法官大人的话清晰而严谨:“诈骗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66条之处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

薛云翰继续笑:“他当然是虚构事实隐瞒真相,以高仿画充当真画拍卖出去,一幅画几千万啊,法官大人这个金额构成数额较大了吗?”

法官大人冷汗:“三千元以上就是数额较大……五十万以上就是巨额。”

他的话音一落谢臣心都凉了,林颜青站在他身后微微扶住了他。众人都被薛云翰的话愣住了,只有在场的几个人脸色刷白了。任宣,许琢,欧阳白,薛云泽。这几个是知情者。

薛云翰笑着看林颜青,林颜青冷冷的朝他笑了:“我不明白薛先生说这话与我画林阁有何关系。”

薛云翰依旧笑:“怎么会与林老板没有关系呢?林老板的画林阁五年前曾经卖出去两幅古画,价值连城,简直是轰动全城,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都知道,那一年画林阁可是名声可是很高啊。”五年前逼得他改买油画!

林颜青嘴角动了下:“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薛云翰嘴角轻笑:“林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画林阁当年的盛况难道忘记了?呵呵,没关系您若是忘了,我可以给你看一下。法官大人,我可以出示证据吗?”答案当然那是可以的。

屏幕上放的正是当年的拍卖会,哪一副画出来的时候惊动在座所有的人,那是一幅赵孟頫的古画。谢臣看着那副清晰的古画手有些发抖,那副画确实是他仿的!赵孟頫的竹子图不多,这一副正是他的精品之作《芋竹》。林颜青家里祖传的古画就那么几幅,还是清朝的,清朝以后的画那么稀有,他林家自然也是没有的。他的话都是齐白石啊张大千啊等最远到清朝郑板桥的古画。而这些古画他是舍不得买的,他都用在了送人上去了。

林颜青使劲握住了他的手跟薛云翰笑道:“你如何确定这幅画是我们仿的呢?赵孟頫是元代的,年代久远,他的画怎么可以仿的出。”薛云翰笑了:“郑板桥的画也是年代久远啊。难道林老板又想翻供吗?难道刚才那几幅古画不是你们仿的!”

谢臣的嘴角动了动:“薛先生不要血口喷人栽赃嫁祸!”一句话又成功的把敌意引导了他的身上。薛云翰冷冷的看着这位挡在林颜青身前的狗!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薛云翰看了他一会笑:“是吗,我血口喷人?我栽赃嫁祸?难道你也承认那些画不是你画的?我怎么看着这笔迹也很熟悉啊,你让大家看看,让鉴定师傅看看,是不是一样的笔迹,是不是跟刚才谢大师挥毫泼墨一摸一样啊!”薛云翰冷冷的看着他,就如那一年蹲在他身前一样,眼睛里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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