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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警同人)一个眼神的距离(33)+番外

他冷冷地看着他:“‘不做情人’,那你上次为什么又让我抱你?”

柏翘红着脸别开眼,不说话。

“或者说,你只是想用那种方式表示你不能爱我的愧疚?”这种可能性让立文觉得就像跌进了冰窖,心也寒了。

“不是的,阿文!”他最看不得他受伤却隐忍的眼神,急急地反驳。

“你放心,我不会再骚扰你了。”立文大踏步地走出柏翘的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等柏翘追进客厅,他早已出门了。

离家出走的戏码又开始了——立文出现在Laughing家的时候,Laughing只有这一个想法。

“书房,客厅,随便你选。”

立文闷声不响地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要不要我去劝劝他?”Laughing哥其实也很八卦,关于这一点,绝对有据可查。

“不用,如果他自己想不通,谁劝他也没有用。”

第二天回到警局,还是免不了要见面的。

柏翘主动走过去跟他说话,立文也不躲开,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只是再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亲密,只是用生疏客套的语气提醒自己他们现在只是兄弟。

柏翘委屈地看着他,他虽然心疼不忍,也只能躲开他的目光。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他还是会回家住,但往日的和谐早已不在。

Laughing推开门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警。

“刚从PTU毕业分配过来的,阿文,你负责带她。”

立文点了点头,便走过去和那个女孩说话。无非是自我介绍和问问名字什么的,但是柏翘却觉得自己看不下去,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立文本身并没有利用新来的同事刺激柏翘的意思,所以看见他突然变了脸色,心里更加郁闷起来。一张黑脸把新来的女警吓得差点没尖叫起来。

下午放工的时候,刚出警署大楼,意外地接到安迪兴奋不已的电话。

“阿文,我,安迪,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啦,很久没有碰到你了。最近怎么样……喝酒……好啊……好,一会儿见。”

柏翘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他。

“安迪的电话,你,要不要一起去?”

柏翘微微一笑:“我?他又没有约我,我还是不去了。”其实他想,只要立文再多说一句,他一定会跟着去的。

立文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火气又窜了上来,气势汹汹地拉开自己车子的车门,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安迪约他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很安静的酒吧,放着轻音乐,喝酒的人并不少,但只是低低的交谈,并不会影响别人,所以显得很安静,很温馨。立文一进来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安迪笑得满脸春风,他叫了啤酒,戏谑地看着他:“笑得这么风骚,有什么好事?”

安迪嘿嘿一笑:“我看你似乎心情不好,肯定是感情不顺,所以我决定还是不刺激你了。”

立文斜瞄着他:“这么说就是你已经搞定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啰?恭喜!”

安迪仍然嘿嘿笑着,关切地撞撞他的胳膊:“你的柏翘呢?还没有搞定?”

立文白他一眼:“提他干嘛?他那个人就是死脑筋……”

安迪鄙视地看着他:“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立文不说话,只是一口口地喝啤酒。

安迪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拍拍他的肩膀:“对了,我的工作也结束地差不多了,以后经常找你玩,你欢不欢迎?”

“朋友嘛,当然欢迎。”

毫无悬念的,失意的钟立文先生喝醉了。

安迪后悔地直跺脚,干嘛要这时约他喝酒,他喝醉了还不是要靠他送他回家?他长得那么壮,自己还不被他压扁?

把他拽上出租车后,问了半天才问出他的地址。到了他家,意外地发现他居然和他的李柏翘住在一起。他有些想不通,都住在一起了,怎么还没有搞定吗?柏翘和安迪两人合力才把醉死过去的立文搬到了他的床上,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柏翘注意到安迪担忧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

“呃,安迪,随便坐,你喝什么?”

安迪客气地摇摇头:“不用了,我知道你叫李柏翘。我可不可以也叫你柏翘?”

柏翘点点头:“当然可以。”

安迪听了,开心地一笑:“我该回家了,阿文醒了麻烦你告诉他,我明天下午再找他。谢谢你。”

“阿文”,你凭什么叫地那么亲热啊?还有,“谢谢”,我照顾阿文是理所当然,你又是哪儿来的立场对我说“谢谢”?

柏翘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挤出一个笑容把他送出门。

没有错过他似乎颇为介意的表情,安迪在门外激动地差点跳起来。

钟立文,你就好好地感谢我吧。

第二天下午,安迪果然来警署门口报到了。柏翘远远地看见安迪不知道对立文说了什么,开始立文一直摇头,坚决不答应。后来安迪又是跺脚又是举手作发誓状,立文只得一脸无奈地点点头,还很亲昵地拍了拍安迪的后脑勺,接着两人便说说笑笑地走了。

不用说,这天晚上,立文又没有回家吃饭,直到十点多才回来。柏翘正在客厅看电视。

“帮你带了海鲜粥。”他把饭盒放在茶几上就去浴室洗澡。洗完澡之后,紧接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柏翘盯着那碗海鲜粥,根本没有胃口。

虽然那次称不上“谈判”的谈判破裂,他们仍然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立文仍然对他很照顾,一样会关心他吃得有没有营养,依然会叮嘱他小心开车。就像他曾经保证过的一样,他对他很好,也不会离开他。

但是,他知道,有很多东西不一样了。

他打开海鲜粥吃了一口,并不难吃,他却突然冲进浴室吐了,还难受地流了几滴眼泪。

新来的小师妹虽然第一天有些被吓到,还是情不自禁地被立文开朗、阳光的性格迷住,很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而安迪就像无事可干,差不多天天在他们放工的时候来警署报到。

有时他和立文只是随便聊几句,如果立文又走过来嘱咐柏翘小心开车的话,他便知道他又要和安迪一起走了。

柏翘也因此变得更加沉默,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他常常会在噩梦里惊醒,立文也曾担心地问过他是不是睡得不安稳,但他却什么也不说。他知道自己在介意着什么,他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这一天下午,安迪来得比平时早了些。

立文刚好去了Laughing的办公室不在,柏翘只好走过去。

“阿文不在,你先坐一会儿吧。”

安迪却一把拉住了他,脸有些红红的,声音怯怯的:“柏翘哥,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柏翘哥……他不习惯地抖了一下,奇怪地看着他:“找我?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吗?你说说看。”

安迪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出去,隔断了其他人的好奇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