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颠倒众生(195)+番外

“父皇自己知道。”初七心里轻松了许多,却不愿意承认自己太在乎,还是气鼓鼓的。

风云无垠却已经猜到:“是白雪?从一开始宝贝就在意父皇把她带在身边吧?”

初七又哼了一声,不愿意谈起让自己不快的人,低着头玩弄风云无垠的衣襟。

“呵,小傻瓜,就知道哼。以为自己是小猪吗?”风云无垠爱极他的孩子气,含住他的小嘴给他一个深深的吻,知道把他洁白的小脸逗得红彤彤的才放开他。

“应该是幻术,父皇之所以把她带进来也是因为她可能与这个荒城有关,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而已。”

初七想了想,说道:“之前我看见她和‘父皇’在一起,应该是黑衣人使的幻术,可能是为了把我和父皇分开。看来她和黑衣人脱不了关系。”

“父皇是这么怀疑的。这个幻阵并不难破,所以父皇才带着你进来玩玩。谁知道你居然到处乱跑,差点把父皇吓坏了。你说你该不该打你的小屁股?”

初七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笑吟吟地道:“不、该。”

“依父皇看应该打。”风云无垠一本正经地道。

“如果父皇不心疼的话。”初七狡黠地抓住风云无垠的两只大手,就像他真的会打他一样,把风云无垠弄得哭笑不得。

初七贴近风云无垠的胸膛无意识地磨蹭着,小声地道:“父皇,你不想吻我吗?”

“暂时不想。”风云无垠知道自己的宝贝又想表达他的开心了,半闭着黑眸故意逗他。

“那你可以推开我。”初七对他粲然一笑,含住他的唇,用灵活的香舌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笨拙地吸吮着。

“这么久宝贝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接吻呢,开来父皇要更加努力地教宝贝才是。”风云无垠调笑一句,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敲开初七的贝齿,逗弄地刷着他的每一颗牙齿,然后勾住他的小舌,几乎探入他的喉咙深处。他的大手也忍不住慢慢地溜入初七的衣衫内,爱不释手地揉搓着细嫩的肌肤,到处煽风点火。

初七感觉到一个硬物顶在腹部,喘息着推着风云无垠。

“父皇,唔......先解决这些黑衣人的事。”

风云无垠却吻得更加深入,知道初七为他意乱情迷才不舍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等呼吸平稳才整理好两人凌乱的衣衫。

他牵着初七的手走到瘫倒在地的黑衣人旁边,将其中一人踹醒。初七不待那人完全清醒,迅速用搜魂术探入他心神。那人眼神迷茫地呻吟着,不知身在何处。

初七失望地发现他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幕后人的消息。

“哼,看来其他几人也一样。”幕后人的防范措施确实周全。

初七想了想,道:“父皇,一直以来,在这件事上,我们都太被动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关于这个组织的线索太少了。”

初七道:“其实有一个办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云无垠打断:“宝贝是想放了他们,然后跟踪他们?”

初七点点头。

“行不通,他们几个一旦醒来,一定还会自杀。”

初七道:“我可以对他们摄魂——”

“行了宝贝,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这个组织三番五次针对宝贝,幕后一定有一股很强大的势力,你的摄魂术不一定有用,而且还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更何况马上就是同好会,父皇暂时顾不上这些,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宝贝只需要想着父皇就可以了,其他的暂时交给父皇,当然,有需要宝贝帮忙的地方,父皇会让宝贝为父皇分担的。”风云无垠轻哄着。

他这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且以退为进,初七轻易地被他说服,只得不再坚持。

黑衣人的线索算是再一次断了。

“无妨,白雪还在我们手上,也许会有点用,”风云无垠将他的脑袋按入自己怀里,“宝贝,不要看。”

初七听见耳边响起利刃插入肉身的声音,是风云无垠解决了他们。等他睁开眼时,他们已经站在街道上。

“爹爹,其他人呢?”

风云无垠漫不经心地道:“应该也中了幻术被困住了。”

“我们怎么出去?”

风云无垠不答反问:“宝贝可还记得飞龙殿内挂着的几幅画分别是哪几幅?”

初七想了想,说到:“好像是一副《春花》,一副《百鸟争鸣》,一副——父皇,飞龙殿有一幅画也提到了飞沙镇!”

“不错,”风云无垠赞许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也是宝贝和父皇同时觉得那城门很熟悉的原因。这城门和飞龙殿那副叫做《边城》的画作一模一样,不管是墙头的断垣,还是歪斜的树干、模糊的题名、纹风不动的锦旗,无不相同,就连那块云的位置也一样。”说到最后,风云无垠的语气又带了些兴味。

风云无垠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父皇猜得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是在这幅画中。”

“在画里?”初七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惊奇地睁大眼睛。

风云无垠牵着他的手一边向前漫步,一边解释道:“不错。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真实,却没有任何味道,也感觉不到一丝风,除了我们,整个荒城都是静止的。所以父皇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以画作为介质施展的术法。世上术法万千,玩偶、茶盏、甚至一颗石子都可以作为禁锢的工具,但用画做媒介,父皇还是第一次见。呵,着实有趣。”

初七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忽略的事,蹙眉到:“父皇,你还笑?既然对方能得到这幅画,说明他们的势力有可能已经渗入风然的皇宫里面。”他记得风云无垠曾经提过,飞龙殿里挂的画都是著名的画师进献的,每一幅在整个大陆都只有一幅。

风云无垠狡猾地偷了一个香吻:“唔,这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问题,而且对方偏偏用飞龙殿的画作媒介,说不定也是想给父皇和宝贝一个警告或者说是威胁呢。看来对方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信。”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初七一点也没有看出他对这个“问题”有多“重视”,不由得无奈地瞅了他一眼。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呵呵呵,”风云无垠的眼微微眯起,见初七快恼了,连忙继续道,“宝贝不用担心,父皇会与宫里取得联系的。”

他兴趣盎然地道:“宝贝可知,父皇十四岁登基,到现在二十多年。这些年除了曾和邻国的一个小国发生过一场不值得一提的战争,父皇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事。父皇倒要看看这个黑衣人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好地与他斗一斗。”

初七看这风云无垠飞扬的神采,谈笑自若间,帝王的神韵和风范尽在眉宇,不由自主地将全部的信任交与他,也许这便是让人折服的帝威。

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他的父皇本就是站在云端的人。

“嗯,我会一直陪着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