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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接招(520)+番外

不惊突然想起一件事:“水漪是你们的人?”若非维棠突然出现,他还想不起水漪仍被关在云外居的事。那晚走得太急,根本来不及顾及她。

赛尔点头道:“是。她已经被我们的人救走了。”

不惊也不觉得意外,又问:“他和水清是什么关系?”

赛尔茫然道:“水清?她是何人?”

不惊和星月沧澜对视一眼,越发觉得事情复杂。他们本来以为水清和水漪就是同一个人的。不过,也不排除赛尔不知情或者撒谎的可能性。

“也许是人有相似。”星月沧澜道。若是水清和水漪果然是用一个人,维棠和荣邵之间的关系将更加玄妙。赛尔是否可信尚未可知,言多必失,所以星月沧澜没有点名水清身份。

不惊大致能猜到他的顾虑,没有多话。

赛尔看了看众人,道:“不知维棠和今天劫镖的是不是同一伙人。”

另外一个叫做付双的人自信满满地道:“之前劫镖的人虽然打扮不同,但他们的内衣袖口一模一样,似乎属于某一组织,今晚的那几个人却并非如此。”

莫丘笑道:“小双一想观察地仔细。”

付双不好意思地摸头笑了笑。

不惊歪头轻哼一声,一脸不屑:“那可不一定,如果是障眼法呢?”反正他就是对维棠没有好感。

星月沧澜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家伙对人有偏见,不过,他也由此想法。

“小家伙说的不无道理。”

赛尔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伙的,幸亏他们今晚不是为劫镖而来,我们总算轻松些。大家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前往昌城的路上,一行人又遇到几次截杀,一直没有轻松过。一路快马加鞭,镖队总算在十天以后的傍晚到达昌城。亏得星月沧澜运筹帷幄,屡次使出小计谋,才只损失一人,赛尔、古舟、莫丘和付双四人都只有小伤。半路上,赛尔还被毒蛇咬中,是星月沧澜让人找到草药救了他一命。从那天起,赛尔对星月沧澜恭敬许多,至少不像最初那般防备。这对于不惊和星月沧澜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赛尔带着他们去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地——青竹山庄。

白杭见到他们几人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不惊和星月沧澜对他的表情毫不惊讶。两人非常清楚,自从白杭带走真正的箱子之后,他就已经认定其余人凶多吉少。

不过,看到他们出现,白杭还是表现得很高兴,将他们安排在山庄里的依云院休息。

山庄内有许多客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不惊猜想与那箱子有关,进了安排的房间后叫出天雷禀报暗查结果。

原来,箱子里的东西是一件神物,原归青竹山庄所有,后为清宫寻得。荣邵之所以将它运来,就是为了将其还给青竹山庄,借此与其结盟。青竹山庄的仇家不少,所以才会有许多人视图劫走神物,破坏结盟。庄里的客人都是受邀前来见证的人。

三日后,就是正式结盟之日。破坏结盟的人要想偷去神物,只有可能在这三天动手,山庄内守卫十分森严,所以天雷探到的消息不多。

“爹,你说那里面是啥玩意?”不惊问道。这一路上,意图劫镖的一方损失了不少人,可见对此物的执着,由不得他不好奇。

星月沧澜道:“三日后即可揭晓。”他心中也很好奇,不过他们现在的处境也做不了什么,只有耐心等到三日后。

晚膳时,白杭亲自过来与他们同桌,并称晚上的的菜全都是他特意让人专门从城里最著名的酒楼送来的,一一介绍各种菜色。

不惊和星月沧澜两人却觉得赛尔几人脸色有些古怪,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想必已经从赛尔那几人那里只得他离开之后不惊和星月沧澜一路上的表现,白杭在席间对他们二人颇多赞许。

不惊和星月沧澜见他神情间似乎对他们少了许多怀疑,却没有放松警惕。

赛尔心情非常不错,一改初见时的沉默,频频各人敬酒,尤其是救了他的星月沧澜,连站也站不稳,仍说自己未醉,众人欢笑连连。

白杭呵呵一笑,忽然举着道:“陆兄,路小兄弟,这道——”

他的话未说完,赛尔不愿让古舟扶他,踉跄一下,口称“我没醉”,手却下意思地在桌布上一抓,桌上的杯盏盘碟哗啦啦几声全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赛尔两眼迷离地坐在地上,一脸茫然。

“赛大哥……”古舟连忙又去扶他,莫丘也上前帮忙。

白杭无奈地一笑,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兴致,交代仆人再准备一桌饭菜,说了几乎客套话就离开了。

饭菜再送上来以后,众人也无心再闹,简单地吃过,各自回房休息。一连几天都在赶路,就是铁打的人也扛不住了。

不惊和星月沧澜也早早地沐浴上床睡了。待到半夜,不惊却感觉到屋外一抹气息的晃动,有人推窗而入。

“什么人?”

来人答得极快,声音也压得极低:“是我,在下有事相商。”

赛尔?

不惊见星月沧澜仍然睡着,没有叫醒他,披衣下床,又放下纱帐。他料定赛尔必有要事,所以也没有点灯,戏谑道:“若是赛尔叔叔看得见的话,请坐。”

他能看见赛尔就这窗外淡淡的月光摸到墙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不惊就在床沿坐下,笑道:“赛尔叔叔好胆量,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当刺客杀了?”

赛尔一笑,道:“若在下真的想刺杀二位,晚膳时就不会帮你们了。”

不惊一惊,转瞬想到晚膳时赛尔的醉酒,没有料到竟是有意为之。

“赛尔叔叔此话怎讲?”

赛尔却一语惊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二位当如根本没有吃下忠心丹。”

不惊暗惊,但呼吸和语气却都未变,只道:“赛尔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赛尔没有介意他突起的敌意,自顾自道:“晚膳上的蝴蝶鱼乃河中杉草长大,杉草与忠心丹药性相克,吃了忠心丹的人脸上会起细小的红疹。”

不惊轻哼一声,语气已有不满,道:“原来宫主仍然不行任我额人,即使如此,我二人尚在宫内时为何不立即试探?若我二人果真有问题,当即杀了,起步一了百了?”

他自然不会因为赛尔的几句话就完全信任他,语气中故意带着些埋怨和赌气的意味。

赛尔也察觉到不惊不信任他,想了想,道:“你们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我只能赌了。”

不惊默然不语,料定他还有后话。

果然,赛尔又开口了,语气有些无奈:“事实上,在下也没有吃忠心丹……”

不惊又惊,不动声色地听着。

“之所以潜藏在清宫内,是为了找一个人。可惜我势单力薄,一无所获。但那日见到你们,我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感觉,你们一定能帮助我。我一路观察你们二人,越发觉得你们有这种能力。不管你们的目的为何,我希望可以和你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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