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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尧撞骗(117)+番外

日头渐渐升高,无憾与无忧二人轮流为轩辕招尧举着伞,落虹拿着水囊站在一边。

将近晌午时分,终于轮到谷偏偏与关礼一战。

谷偏偏握一握轩辕招尧的手,投给他一个安心而自信的眼神,沉稳地走上擂台。

轩辕招尧道:“小心有人不安分。”

“是。”无憾与无忧二人低声应了,悄然离开。无虑与无厌二人也分散在其他方位,暗中注意一切可疑之人。

谷偏偏在红毯上站了片刻,关礼才现身。

谷偏偏见到来人,神色微微一变,眼底露出几分失望。来人手执双矛,是关礼无疑,上身穿无袖长衫,右臂上却缠着纱布,明显是受了伤,看纱布包裹的范围,似乎伤得不轻。

关礼似乎看出他的不满,摆出架势:“谷小公子可千万不要有所忌讳,就算受了点小伤,在下也能打败你。”

“放心,在下从不轻敌。”谷偏偏淡声道。

简单一句交流,二人动起手来。

轩辕招尧眯眼看了片刻,忽然道:“越迥,此人昨日可有受伤?”

“没有。”越迥道,“难不成是昨日被他打败的人找他寻仇了?”

轩辕招尧未直一词,又看向场中二人。

谷偏偏一直攻势迅猛,其实全开。在众人眼中看来,他与关礼打得不相上下。实则,他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关礼的进攻与防守看似无可挑剔,但他却觉得有些提不上劲,实则他只露出了九成实力。这就好比一个厨师信心慢慢地准备了一桌丰富的宴席招待挑剔的客人,但客人却说没胃口,叫人怎能不窝火?

虽然对现状不满,他却不敢有任何大意,毕竟是打定主意要进入第二轮。碧麟剑在他手中银光烁烁,剑芒或快如流星一闪飞过,或狂如丝带乱舞,看似不得章法,却巧妙绝伦,进退得宜。又精于剑法者,暗自赞叹,先不论谷偏偏的剑法本身如何,光是起飘逸与潇洒,已有轩辕招尧的风格,不由让人越发好奇他与轩辕招尧之间的关系。他们自不会认为谷偏偏是轩辕招尧的徒弟,只因以轩辕招尧的个性,若是收徒,不会如此躲躲藏藏。

谷偏偏不管别人的目光,已全心沉浸于战斗之中。关礼的双矛配合十分默契,正手与反手并无区别。他认为,就算关礼真如尧之前所预测刻意换了兵器,他之前一定也是擅长使双兵器的人。关礼右臂受伤,他却偏不攻击他的右臂,反而不断以他左手中的矛为攻击重点。

刑磐与越迥相视一眼,同时看向轩辕招尧。

轩辕招尧唇边勾笑,神色如常,早已见识过小骗子的倔强,今日一幕毫不意外。只怕小骗子这一站即使赢了,也不会觉得尽兴。

关礼左手被攻,右手仍得救驾,与谷偏偏又胶着片刻,他的右臂纱布渗出血色,想是伤口迸裂。

谷偏偏看得烦躁,深感无聊,剑招突然变快,“吭吭”两声将两根长矛挥开,身躯如箭逼近,一掌击中关礼胸口,长剑斜扫,两矛均断。

“甘拜下风。”关礼捂着胸口,微笑道。

谷偏偏略一点头,扬长而去,不少人低声批评他“傲气”,全部充耳未闻,直接走向飘云殿外。

“怎么了这是?”越迥奇道。

“生气了。”轩辕招尧摇摇头,纵容地一笑,不紧不慢地随了出去。

刑磐笑道:“第三轮,也就是最后一轮,想必至少得等到明日了。”

众人一起离开飘云殿,依旧去了上次的酒楼。谷偏偏一直沉着小脸,闷不吭声。

轩辕招尧好笑地将他搂入怀中在鼓囊囊的脸庞上亲了一口:“再生气的话脸就真的变成包子了。”

谷偏偏愤愤然道:“他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这时候受伤?”倒不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换了谁在这种情况下赢了,心里也不会舒坦。

轩辕招尧闻言,微微一顿,随即握住他的右手看了看。谷偏偏手上的伤并无妨碍,他却盯了半晌,眸色忽然变得深沉。

刑磐劝道:“你不是很想进入第二关?无论如何,总是近了一步。”

“是啊,赢了就是赢了。”越迥也附和道,“他受伤是他倒霉。”

谷偏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刑大哥,越大哥,我没事,只是有些不甘罢了,总觉得被人轻视。”

轩辕招尧道:“好了,过去了就不管它,接下来还有最后一场。”

他不着痕迹地向无憾看了看,传音入密道:“立即去查查关礼是如何受伤的。”

难道主子怀疑有人故意将关礼打伤?无憾不动声色地点头,推门出去,没有人在意他的离开。

第102章惨胜(1)

第二轮的比试,虽然场数少了一半,但用时并未减少许多。只因能够留下的都是高手。高手过招,少则有一招定胜负,多则也有连打几天几夜都不分胜负的。此次比试虽没有那么夸张,但不可否认,每一场都精彩无比。

其中最后一场更是给所有人留下深刻印象,那名叫做鳌奎的男子杀人如杀鱼,使一根笔直的木棍,不过四五招,连对方求饶的机会都不给,竟用棍子将那人的肩胛骨击穿,鲜血喷了满地。

轩辕招尧虽是立即捂住他的眼,谷偏偏仍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一股渗人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小脸一白,一阵恶心,几乎当场吐出来。好残忍的棍法!这是他活了近十七年,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那鳌奎却满不在乎,装模作样地“哎呀”一声,挠了挠头:“实在对不住,在下求胜心强,一时失手。”

广场上无人言语,静得出奇。呛人的血腥味被热气蒸得越发浓郁,让人作呕。

刑磐冷声道:“他最好烧香拜佛,莫落在本楼主手里。”

“小公子,你……”落虹一脸担忧,她本来想说小公子千万不要遇上他,忽然捂住嘴。她可不能乌鸦嘴。

解忧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也在一侧,悄然看了看主子的表情。

轩辕招尧拥着谷偏偏,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只问道:“此人是何来头?”

无忧道:“主子,此人早先是个和尚,后来犯了寺规被赶出了少林寺,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在江湖中听过他的名号,莫非一直躲在苗疆不成?”

刑磐补充道:“若他的名字并非假名,那此人确实是鳌奎,法号戒严,六年前犯了色戒被赶出少林寺,在江湖中混了个名号叫‘一柱擎天’,这棍法想必与少林寺棍法极有渊源。”

苗云儿惊得站起,一声轻叹,神色哀婉:“这位公子不幸殒命,妾身深感不安,此事终是因妾身招亲而起,妾身愿拿出百两白银,以慰其家人。”

随即,她命人将尸身抬走,重新铺上干净的地毯。因为出了人命,之前众人还热热闹闹,议论纷纷,此时却少了几分心情,气氛沉寂许多。

至此,第二轮比试结束,入选者共计三十二人。因为第三轮每人只比一场,所以抽签的方式是,先让三十二人在三十二个纸团中各取一个,有字的是一组,没有字的是一组。然后将一组十六人的名字写在十六张纸片上,由另一组的十六人每一人抽一张决定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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