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放爱远行(52)

“斐然,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多好。”

斐然不动不挣扎,乖乖任他搂在怀里,面色沉静,平淡无波。

“一开始是有好感,再慢慢被你吸引,到喜欢你,爱上你,最后就是不能没有你了。早知道和你相处那么累,真TM不该遇见你。”

如果一开始跟了我,玩弄个一两月,也许----

没有也许,不管故事怎样发展,他都逃不开男孩的吸引力。注定会爱上的人,结局永远一样。

“斐然,你知不知道你是个会让人觉得很累很累的男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把心都要掏给你了。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打、骂、嘲讽、背叛、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还是一如既往,这样,你还是觉得不够吗?还要我再怎么做呢?”

累,每一天,心都累到不想动弹。

可还是不停付出,不能自已。先爱上的人,就活该倒霉啊!

“我给不了你自由,放你走的自由,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你。是,我很自私,很卑鄙,你尽管骂我恨我好了,可我还是要把你捆在身边。很害怕,害怕你走了以后,我连怎样呼吸都忘了。共度一生,有了你,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原来,我也想要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如果是你,我想一直爱下去。如果你能爱我最好,我给你承诺,会爱你一生一世。如果你不能爱上我----对不起,我会缠你一生,一世。”

没有结束,没有尽头,我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对不起,你的恨有多深,我的爱就有多深,挺变态的想法,可这就是事实。

谁能先放手,我和你,赌一个结局吧!

离开浪漫的法国,欧向奕决定转飞去英国看一看几年未见的朋友。

出了机场,直奔伦敦郊区的一个小镇。

九转十八弯,欧向奕气得坐在出租车里对着电话里的人练上了精粹的国骂。

听得懂中国话的朋友?英国?斐然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欧向奕一定没向他提过。

终于,在天色渐黑的时候,他们找到了隐蔽在小镇外几公里的一栋别墅。

司机狠赚了一把,帮着他们把行李拎下车后离开。

按了N久门铃也没人来开,欧向奕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对着铁栅门连踢带踹的。

“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又没聋怎么会听不见?!”

斐然把行李放在地上,干脆坐在了行李上。看样子,他们是不受欢迎的客人。

十分钟后,连欧向奕都要放弃,拉着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铁门“咔嗒”一声,自动开了。

“MD!”连骂了几句,欧向奕才悻悻走进门内。

路两旁是精心腾出的花园,虽有路灯,却也看不清种了些什么,放弃欣赏,斐然随他快步走向别墅。

折腾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

穿着黑白条纹衬衫一张脸冷得像僵尸的男人打开门,欧向奕皱紧眉头,对着那人直接开了火。

“我当里面发生凶杀案了呢,再晚一步,我就把你门铃砸了。”

男人无所谓地开口,“随便,反正我花的钱都是你挣来的。”

欧向奕被他顶得哑口无言。

这个声音,斐然偏过头想了一下,好象在哪听过。

侧过身子,他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三年没见,男人还是一如当初,斯文儒雅的外表,干净高贵的气质,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有一副邪恶毒黑的心肠。

三年前的事他是过了好长时间才从接触的上流社会人之间的交谈里渐渐明白,当初的欧向煜的确只是利用了言研,造成沉迷男色的假象。解除与李家千金的婚约却只为摆脱欧家继位人的身份,以放松欧荣泽的警惕,这代价会不会太大了?毕竟有李佳凝的帮助,他要守住欧氏的可能性会更大些。为什么放弃捷径,选择破釜沉舟的方式来获取成功。这一点,不只斐然不懂,连欧向奕也一直没搞懂。

接下来,放弃了欧氏江山,以车祸假象离开S市的欧向煜就成了个谜。

直到今天,再次见到,斐然也没有太多惊讶。

他一开始就没相信报纸大幅刊登的欧向煜的车祸死讯,那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在拱手让出江山后莫名其妙死掉。

果然,是掩人耳目的假象。

躲避到英国的一个小村庄,远离都市,远离人群,对只有三十几岁的男人来说,怎么能接受这种生活?

还有,他是在怕什么吗?仇家?

连欧向奕都敢大胆招摇地生活在聚光灯下,欧向煜----怎么可能?!

女佣爱丽丝将晚餐摆上桌,欧向奕刚坐到桌前就拿起了刀叉,一边抱怨一边切着盘子里香气四溢的牛排。

“请先生出来用餐。”欧向煜吩咐一声,便坐到了桌前。

斐然不太饿,端起杯子喝些水润润唇,眼光瞥向女佣离开的方向,有些好奇他口中所谓的先生是指----

爱丽丝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出来。

和欧家两兄弟有几分相似的轮廓,眉宇间尽是不悦。

欧向奕把刚放进嘴里的牛肉吐了出来,确切地说,不是吐,是掉。因为太过惊讶而张大了嘴巴,牛肉自然掉了下来。

手中的刀叉也拿不住,他狼狈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不自觉站起身,“二、二叔?”

第39章

斐然自是见过欧荣泽的,只不过时间久远,他已经记不清长相,听他提起,倒是有些印象。只是,他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欧向奕现在感觉好象被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有点晕有点懵。

欧荣泽看了他一眼,便瞥开目光,任爱丽丝推着他来到餐桌前,拿起刀叉,默默用餐。

从二叔那得不到答案,欧向奕将视线移到欧向煜身上,“大哥,这怎么回事?”

“就如你所看到的,”欧向煜的动作永远那么斯文优雅,不受影响地切下一小块牛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反观欧向奕,倒是快被这两人气炸了。

“我问你二叔为什么会在这,你,你为什么会把他关在身边!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欧向煜淡淡瞥了他一眼,执起红酒杯轻轻摇晃后,浅啜了一口。

“你----”欧向奕火冒三丈,气得来回踱步,眼光瞥到斐然淡定中带点疑惑的目光,他才稍稍安定一些。

重新坐回餐桌上,看来他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可是,可是----

大哥和二叔住在一起?这情况是不是有点太诡异?!

若说孝顺、伺候,怎么说也该是把爸接来住在一起。可如今,与两兄弟置气的老父亲还远在加拿大,前阵子通话时,敏姨还说老头子身子骨不错,和邻居家的老头一块迷上了钓鱼,刚兴致勃勃地买了渔具回来。

要说大哥孝顺二叔?这两人在他记忆里就没有多亲的时候,自他从英国回来就没见他们单独说过话。再经历夺权失败这种事,更是别谈会孝顺、伺候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