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放爱远行(13)

欧向奕很想保持高高在上的态度,却在斐然口里失了决心。

他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来回扭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快感一波波袭来,他抓紧斐然脑后的头发,将他按向自己。

再一次,再一次,再多一点……

“唔……”

他释放在斐然口中。

男孩呛咳得厉害,显然很不习惯这种方式。稍事喘息后,他擦去嘴角污渍,抬起头,伸出手,可怜巴巴地瞅着舒服地靠向椅背的男人,“欧少,求求你……”

欧向奕眼睛睁开一道缝,平静地看向斐然。

看着这个一脸乞求,卑微肮脏的男孩,他有一丝得意。

终于,他成功将那份干净染黑,将最初的单纯变成现在不堪的样子。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高调谈论金钱前途皆可凭自己双手挣来的男孩,如今,一样出卖身体来向他乞讨。

他将男孩踩在了脚底,彻底腐蚀。

斐然啊斐然,这一切,怪得了谁?

第二天,欧向奕满心欢喜地走进斐然房间时,迎接他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斐然像变了一个人,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冷冷地看着他。

欧向奕走上前,冷不防一个拳头向他脸上招呼来。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抬手擦擦嘴角,一点血渍沾在指间。

他两眼冒火,怒视着斐然,“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你,杀了你!!!”

男孩的恨意体现在那双死死瞪着他的眼睛里,每一个字都充斥着强烈的憎恨。

“杀了我?哼,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斐然,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多变的人。”欧向奕笑笑,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向床边,坐下,拍拍床铺,“这里,还留有我们昨晚欢爱过的痕迹,要不要重温一次?”

斐然笑笑,“那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我以为,你该是屈服了,难道不是吗?”

“屈服?对啊,屈服,欧向奕,那是你能让我屈服的唯一一招。所以,想重温的话,就等我下次毒瘾上来时吧!”

话落,斐然转过身。

欧向奕站起身,愤恨地瞅他一眼,大步走出屋子。

他不急,他能等,等着这小王八羔子再次向他投降。下一次,他要他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下一次,下一次,他会好好折磨他一番。

诚如他所说,下一次,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从背后进入斐然体内,他跪在床上,下半身紧贴着男孩紧致的肌肤,大汗淋漓的在他身上动作着,耳边享受着那一句句动情的呻吟。

他抓住斐然脑后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叫我……叫我……”

斐然像狗一样趴跪在床上,身后是男人无情地穿插,他痛苦得握紧拳头,咬破的下唇流着血,声音沙哑地唤他,“欧……欧少……”

欧向奕很不满意他的称呼,用力顶了一下,在听到男孩更大声的呻吟时,满意地放轻语调,“叫我向奕。”

“向……向奕……”

“说你爱我……快说……”

“爱……我……我爱你……爱你……”

“说……继续说……我没叫你停别停下。”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

在那一声声欲望编织的爱你中,欧向奕加大身下动作的幅度,到达极限时闷哼一声,一股热流冲出,他软软地趴倒在男孩身上。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斐然潇洒英俊,一身名牌西装,皮鞋擦得很亮,指间夹着一根烟,独自一人坐在酒吧吧台前。

他跑上前抓住斐然胳膊,质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斐然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瞥他一眼,“发什么疯?放手!”

欧向奕很是疑惑,“斐然?”

斐然不耐烦地说:“还不坐下,干什么呢?”

欧向奕瞪大眼,“你说什么?”

斐然有点火了,“欧向奕,你又玩什么?泡妞泡到忘了晚上跟我约在这,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和新欢玩得愉快。”说完,他起身走出去,背对着男人摆了摆手。

欧向奕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下一秒,他快步跑上前从背后抱住男孩。

他的梦做到这里就醒了,醒了才发现这是一场多不真实却又多美好的梦。

抬手揉揉眉心时才发现眼角有未干的泪渍。

他居然,哭了?

对着指间沾着的泪他发了好一会愣。

他会哭?为了斐然,为了那样一个不真实的梦,他居然哭了?

真的是,在乎到了极点啊!

梦里,是他期望的,他和斐然的未来。如果真有那一天----

他愿意拿很多很多东西去换。

只可惜----

醒着的斐然,照惯例是恶言毒语,是无休止的争吵。

斐然说下辈子也不会爱上他。

斐然说向奕这两个字,让他恶心。

斐然说有机会,他一定会亲手杀了欧向奕这个人,哪怕用死来做为代价。

他疲累地走出房间,他们的每一天都如此循环着。

片刻的欢愉,无止境的憎恨。

他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吗?

这样的结局,真是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吗?

为什么他以为的和斐然的快乐日子,再也找不回来。

年依辰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来访。

新买的宝蓝色跑车在太阳下炫光四射,男人优雅地走下车,一手搭在车顶上,对站在门外迎接他的欧向奕说:“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欧向奕抱胸皱眉看着他:“你是特地来向我炫耀你的新车的?”

年依辰慢步走上前,笑笑,“怎么样,不错吧!”

欧向奕不知该对他翻白眼还是直接扫地出门。

见他没反应,年依辰耸耸肩,毫不客气地大步走进屋去。

“怎么,还憋在这里?我以为你会急着搬进你家那主宅呢?”坐在沙发里,年依辰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笑看着他。

“有什么好急的,已经是我的东西,反而不新鲜了。”欧向奕坐在他对面,掏出烟盒,递到他面前。

年依辰伸手推了推。“不了,我暂时戒了。”

这次换欧向奕傻了眼。“戒烟?为什么?”

“没什么,有人最近不舒服,需要戒烟。”

欧向奕翻眼看看天花板,虽说他离开中国N多年,可一直都有学习中文,按讲这汉语能力不该退化这么多,可还是不太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有人,是指他自己吗?

“你不舒服?”

“不是我。”

“那是谁?”

“别人。”

“别人不舒服,要戒烟,关你什么事?”

年依辰不自然地轻咳了声,“我说你什么时候变那么鸡婆了!”

欧向奕背靠进沙发里,重新审视他这位多年好友。年少时荒唐无知的影子已经消失得彻底,现在的年依辰,蜕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温情王子,走到哪里,都是惹人注目的焦点。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偶尔泄露一点小顽皮小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