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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39)

至于这文的后续发展,我只能说:请大家继续往下看。

我还真是废话连篇!

第32章 萌动

虎皮是自然不在烈火堂做事了。

以带小弟的名义,把陈南俊拉了一起。这陈南俊先前倒是没想到,现在的意外收获他并不反对。

两个人在头年九月正式入主烈焰帮总部。

十月,虎皮帮陈南俊在离他家十几分钟车程的公寓楼购得一套房,这事虎皮做得很坚决。

十一月,计划周详的陈南俊正式撒网,从新南帮刚刚成立,根基不稳的分堂下手,逐个击破。

一月,虎皮和陈南俊接手帮内大批量货物的交易。毒品、军火、宝石,在廖坤的首肯下,他们一一触及。

三月,陈南俊来往于“金三角”、阿富汗、旧金山等多个毒品发源地。购得大量的4号海洛因以及占毒品市场主流位置的软性毒品和化学合成毒品,由帮内秘密的工厂进行加工制造。他的信任度不够,廖坤一直未允许他进入过。

四月,跟着华哥摸过几次路的虎皮,独自挑起大梁,在枪械走私方面,他做得得心应手。

五月,一直在帮会处于旁听位置的两人,终于坐上了前排,正式参管帮内运营。

七月,陈南俊收网,一举歼灭新南帮两大分堂,并砍下堂主两根戴着造型独特金戒指的手指寄给鹰帮的刘爷。

九月,摧毁新南帮第三分堂,成功收取地盘,陈南俊在廖坤心目中的地位逐渐上升。

陈南俊的公寓在共三十二楼的第八层,门牌号808,虎皮选的数字,代表吉利,为这他没少花钱。

楼高五点七米,中间加固钢板,分隔两层,变成复式结构,一楼客厅,二楼卧室,在装修设计方面,他推翻了设计室的所有建议,选择最简单易装修的超大空间一室一厅。他没有客人,不需要客房,他不会有亲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

这个城市的夜生活繁复万千,远处成排的光亮透过薄纱窗帘闪烁在漆黑的室内,深夜十二点,本该是陈南俊入眠的时间段。

钥匙插进孔里,有门锁些微转动的声音,很快的,转变为急促的门铃声,再然后……

陈南俊拉高被子蒙上头,也阻隔不了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和吼声传进耳膜。

“南俊,开门!开门!叫你开门听到没有……”

猛地掀开被,陈南俊鼓着腮帮跑去开了门。

相同的酒气冲天,相同的指责,陈南俊对很熟悉这种事的自己感到无奈。

“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嗯……为什么把门锁又换了……这钥匙我才配了三天……嗯……”

“只要你不再偷配我的钥匙,我就不会再换门锁!”

“谁让你……嗯……不肯把钥匙给我!”

“虎皮,我也有隐私,请你尊重我!”

虎皮眯着眼,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鼻尖凑近他,“隐私?你有什么隐私?哥两个说什么隐私?哼,我他妈就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说完,一边脱着外衣,一边步履蹒跚地走上楼梯,直接向卧室的大床进发。

陈南俊懊恼地叹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楼上大叫,“你给我洗澡去!要吐到卫生间吐,不许再吐到我床上!你听到没有!”

“你不用一遍遍提醒我,我妈是什么样!啰嗦!”

重物大力落在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陈南俊踱步上了楼,丧气地望着床上呈大字型躺着的男人。

扯扯被他压在身下的薄被,不见动弹,心里一怒,使劲一拽,差点把他整个人拉下床。

把薄被搭在身上,懒得再管他,陈南俊忿恨地走下楼。

当初买了长沙发,是明智之举。现在竟有了这种可怜的用武之地,还真是没想到。

随手关了灯,身子一横占据了一组沙发,抬头处漆黑的天花板让他有深深的无力感。

以为在那个炎热的夏末断裂的兄弟情却被虎皮固执的延续着。

这一年他想了很多,算了很多,却始终没有算出虎皮的想法。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要他在家的日子,他一定会找各式各样的理由蹭过来过夜。他甚至不明白自己这简单的陋室究竟哪里强过他那豪华如宫殿的别墅。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年三百六十五通电话,不管他在世界的何地,总能接到那个头句永远不变的“南俊,你在哪呢”的电话。

陈南俊有点糊涂。

他相信虎皮为了他可以连命也不要,他够义气,是他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也见识过虎皮为了廖冰莹对他挥出的拳头,那种怨恨、憎恶的目光,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如今,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为什么----

为什么把一切再搞浑,就沿着既定的轨道走下去,不是很好吗?

这样,到离开的那一天,他能更加安心……

虎皮站在楼梯口凝望沙发上倔强的背影,心口突然间变闷起来。

他是喝了不少,但酒精对他来说似乎早已经失去麻痹的功效,赖在床上却等不来熟悉的身子,虎皮堵着一口气,跑到楼梯口。

居然给他睡沙发?

他竟不知道陈南俊是一个这么会折腾的人。

哼,要折腾,大家一起来。谁会输给谁。

转过身,他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大声地哼哼唧唧,“南俊……南俊……南俊……南俊……”

陈南俊快抓狂了,他扔下薄被,三两步跑上楼,他一定要掐断这个祖宗的脖子,让他再叫不出他的名字。

“你又发什么疯!”他已经在磨拳擦掌了。

“水……水……”虎皮躺在床上翻来复去,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深深吐息,陈南俊故意用力地走向冰箱,用力打开门,倒出水,再走回到他身边,端上水杯。“那么多酒还没喝死你!”

虎皮挣扎着半坐起身,接过水杯,大口地喝光水,又递回给他。“谢谢噢!”

刚想接过杯子,虎皮突然伸出另一支手,一把将他拉倒在床上。玻璃杯掉在地毯上,闷闷的一声响后,滚到椅子边。

“你干什么!”陈南俊气恼地想拉开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床头灯射出朦胧的光线,照不亮他泛着红晕的脸庞。

虎皮闭着眼装傻,犯困的表情配上不耐烦的音调,“睡吧睡吧,闹什么,快点睡觉,我困死了。”好像一切都变成了陈南俊的无理取闹。

论取巧,虎皮不是他的对手。可论蛮劲,他还真干不过这个莽夫。

试着挣扎了两下,他认命地放手。

虎皮满意的更往前蹭了蹭,拉近彼此的距离。脸庞贴近他的颈间,那里是温暖的源泉。他喜欢将自己的气息送到他身上,嗅着他们混合的味道,一夜,他能睡得很沉很沉。

背对着他,陈南俊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躁热,轻轻开口,“虎皮,一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

虎皮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咕咕哝哝道,“那个臭婆娘,和她提过两三次,她总能找到理由推脱。哼,老子也懒得说了。随她去吧,她不乐意嫁,我还不乐意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