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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2)+番外

自大的猪?是在说他吗?这个女人——哼!还挺有意思,长这么大,还没人这样对他说过话,。抛出自信非凡的笑容,“尊姓不敢当,四方的方,王、炎琰,方琰。”

“噢!”张大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宁子凡一只手半掩着嘴,“原来如此啊,难怪你如此嚣张,因为你的眼是方形的嘛,难怪和别人那么不同。”

稍愣了一下,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方琰笑着伸出手,“你很有趣,愿意交个朋友吗?”

“我呢!从来不会跟怪物交朋友的,尤其是——”闪过一抹报复的灵光,宁子凡狠狠用脚踢了一下眼前男人的小腿骨,“目中无人的怪物!”

“啊——”方琰痛叫一声,弯下身子不停揉着发痛的腿。

满意地听到他的惨叫,宁子凡得意地“哼!”了一声,“那些钱就留着治你残废的小腿吧!”推着她心爱的小单车往前走去。

真是最毒妇人心,一点也不假。方琰勉强地站起身,朝着她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句,“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骑上单车,头也不回的宁子凡戴上耳机,缓缓驶离。空气中送来她强而有力地回答,“告诉你,我就是笨蛋!”

整整裤子,方琰无奈地轻笑一声,真是碰上了一个有趣的美人,可惜他的时间不多,否则他一定会追上去,让她败倒在他的西装裤下。摇摇头,打消这荒唐的想法,坐上车子,重新发动引擎,算了,不过是人生中一段可爱的小插曲。一切,都结束了。

应该不会再遇见了。

满意地听到发动声,刚刚踩下油门。

“嘭、嘭——”

受到震惊而晃动身子,方琰不可置信地愣了半天。怎么会——

走下车,来到前方,低下头——

爆、爆胎?

不会吧,他怎么这么倒楣?

荒郊野外地碰到这种事?噢,该死!

咬动下唇,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的他,眼睛不经意地一瞥——

大大小小几十枚的钉子和图钉,散落的散落,扎在车胎上的扎在车胎上。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捋起额前长发,他想,他已经找到答案了。

这个,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看来这趟澳洲之行,注定是要延迟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似乎找到了更为有意义的活动。

好吧,女孩,是你来招惹我的,那就别怪我别有目的地报复了。哈哈……我想这个夏天,应该会比较有意思才对。

难怪你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可是,你以为,那对我来说,会很难吗?

希望这段邂逅会是美丽的开始,希望你真的能为我带来不一样的精彩,别让我对你失望。接下来的日子,你要接受的挑战,一定会非常有趣。

我讨厌枯燥乏味,无趣的平凡人,我想你应该不会是那样。

那么,这场游戏,开始吧——

第2章 往事

龚维叶不断的来回走动,紧张的心一刻也无法安定。

在宁子凡所在广告公司的门口,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她应该,就快下班了。好吧!龚维叶,鼓起勇气,不过是一次郊游的邀约,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凡也一定会同意的。一个大男人,拿出点骨气来,别再这扭扭捏捏的。如果让他最宝贝的妹妹看到这副样子,又不知该怎样训他了。唉!挠头想想,自己还真是没用。

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走出大门,龚维叶站在一边看着如蓝色精灵仙子一般和同事说笑着走出来的宁子凡。

子凡,我喜欢你。

这句压在心里整整有二十年的话他从未敢说出口过。只是一直默默、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边,凝望着她日月交替、不断更新的美丽,那份心动的渴望也在不停加深。小凡,你愿意做我今生的新娘吗……

他们算得上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比小凡大了五岁。两家人的关系非常好,经常走动。于是,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扎着两条小辫,忽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缠在他身边的宁子凡。

岁月中一直美好的童年时光,他带着小凡一起去黑乎乎的小泥塘钓虾;捋起裤脚在河边尽情地摸着成千上万的蜗牛;堆起小山高的雪人;捡起一片片可以当作柴火的枯叶;爬树、挖洞、烤红薯,几乎整个小村庄都被他们跑遍了,留下了两排大大小小的青春脚印。

上了学后,也是形影不离。小凡经常抱着书本,敲开他家院门,“维叶哥,这题我不会,你教我。”两个顽皮的孩子,在学习完后,又疯闹在一起。晚了,就留在他家吃。再晚,就一同躺在院里的凉席上,数着天上眨眼的星星。慢慢地,慢慢地进入梦乡。

后来,他可爱的小妹妹出生了,小了他整整十一岁。于是他们俩又有了最珍爱的宝贝,逗乐的玩具。

两家大人似乎对这种情况是乐见其成的,在他们小时候就干脆订下了娃娃亲,头脑简单的维叶也一直在心里做着那个甜美无比的梦。

高中时,他去了市里的重点中学,他们才第一次分开。

高考结束后回到家里,他才知道,父亲——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农民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因为担心他的考试,所以一直瞒着他。他的母亲承受不了这种打击也跟着病倒了。整个家像一盘散沙一样失去了主心骨。看到这种情况,他毅然决定放弃了梦想中的大学。

在录取通知书寄到家里来时,母亲开心的脸上笑出了花。当他把这个决定告诉大家时,是他病弱的母亲和子凡善良的父母合起来拿着扫帚把他打回学校的。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压在身上的疼痛和宁伯伯铿锵有力的话语。“维叶,你不用担心学费,这钱,宁伯伯来出,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供出来。你只管放心的去上学,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少不了你妈和维雪的。你只有继续求学才对得起你辛苦了一辈子的爹和你那躺在病床上的妈。你想让他们寄予了一生的期望都落空吗?要走出这个山村是多么困难,你好不容易做到了,难道你想半途而废吗?熬夜苦读的努力也全扔掉吗?维叶,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是要回来做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你自己选择吧!小凡的将来能不能寄托在你身上,这就看你现在的决定了。”

他走了,含着倔强的泪回到了学校,一边发奋苦读,一边开始打工。寒暑假也不常回去,他要努力挣够自己的学费,不想再拖累宁家的伯父、伯母。偶而回去时,听年幼的妹妹说起,“宁家经常会送来一些吃的、用的,因为还要下地,宁伯母就不能总是待在这里。倒是小凡姐姐天天都来,帮着洗衣、打扫,伺候母亲的一切需要。还经常给我带来新衣服。”

三年,整整三年不嫌脏苦、不辞辛劳的伺候,就算是亲生女儿也只能做到这种份上了。当他大学即将毕业,终于可以用自己的辛劳成果好好孝敬母亲时,她却已经无福消受了。守在病床边,紧紧抓着他的手,要他好好照顾年幼的妹妹,最重要的是——娶子凡,一定一定不能辜负她。人活着就要讲良心,就算死,也绝不能伤了她的心。直到他郑重地点下头,做出一生的承诺。母亲才终于了却心事地闭上了眼睛。从此,他就要和小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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