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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容容(31)

“把我怎么样?”

“把你,把你……”齐风挠挠头,想不明白,“烦,总之,我说过你就是我永远的朋友,你赖不掉的。”

容修幽幽一叹,指间力度放得更轻,轻到齐风快感觉不出来了。

“齐风,也许,我并不是想和你,做朋友……”

齐风脸上的火烧得更旺,抓过花露水瓶,倒出些在水中,搓搓手往自己和容修的腿上撸几下,关了台灯,拉起毛巾被蒙上头,“睡吧睡吧,都快三点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容修望着洗得泛白的毛巾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他躺进床内侧,傻傻地睁着眼望漆黑的天花板。

一台摇头扇,“呼呼”吹着风,摇到一定极限时,“咯吱”响上两声。院外葡萄架下绿叶轻摇,一颗成熟的葡萄掉下来,正砸在丑丑的小脑袋上,小京巴又惊又恼,对着架子上的怪物“汪汪”叫了好几声。

叫声渐低时,齐风掀开被盖上容修的大脑袋,“看什么呢!还不快睡!”

月华洒满小屋,谁的手牵上谁的,汗透掌心。

夏天天亮的早,六点多就已经透亮了,扫地的大婶们收了工,齐母踱进小屋,两巴掌拍醒两只夜猫。“都给我起来!”

齐风顶着一头乱发,揉揉熊猫眼,声音呜噜呜噜的,“妈,几点了?”

容修撑起身子靠着墙,脑袋发涨,前天晚上一夜没睡着,老想着和齐风的那点破事。昨天又搞到那么晚才睡,困得他是一点精神也没了。转头望望窗外天,嗯?下午了吗???

“六点多,都给我起来上街去!”齐母叉着腰站在床前。

一听六点多,齐风整张脸都皱一块去了,“妈!你有病啊!才六点多你叫我们干嘛!我们昨天三点多才睡啊!”

顺势倒下的身子在接收到齐母的怒啸狮吼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弹坐起来。

“都给我滚起来!!!”

喧闹的集市里,人声鼎沸,熟食、生食、水果、鸡鱼百味汇杂,走一步等三步,拥挤的状况好似城市主干道。

“于大姐,你好福气啊,你儿子陪你来买菜啊!哎呀,我家儿子可不能跟你家的比,死懒在床上,不等到午饭点都不起床的,还是你命好啊!”

“哟,于大姐,你啥时候多了个儿子啊!这孩子模样俊,长得可真不赖,不知道有对象了没?”

齐母一张脸笑得比天上高挂的太阳还灿烂几分,两条胳膊分别夹着两只急欲逃难的大手,喜孜孜地说:“看你说的,我哪有那福气再生个这么大的儿子啊!这是我干儿子,和我家小风在一起上班的,两个人可好了,跟亲兄弟似的。不过,就跟我儿子没啥分别。你看,我都说不用了,可他俩还一个劲的说要跟着我一块儿上街来,说怕我累着,要帮我提东西呢!唉,孩子大了,的确懂事了些呢,哈哈……”

一句话说得两张小脸攸地涨成旁边切好待卖的猪肝,两只挣扎的小手瞬间安份了许多。

齐母轻咳一声,满意地继续由着两人保驾护航,一路杀到街尽头,在亲朋好友艳羡的目光下结束了这次集市之行。

第26章 收获

“妈,你买这么多吃得了吗?”

“吃得了,今天我们吃火锅。”

“咣当”一声,惊倒三人。齐父撑着头,苦着脸道一句,“老伴啊,今天三十八度。”

“有什么关系,我想吃。”齐母坚持己见,乐颠颠系了围裙走向厨房,“而且啊,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办。”

“什么大事?”齐风探着头问。

“我要认容修当儿子。”齐母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决定。

“什么!”齐风绝倒,颤巍巍地道,“妈,您是不是昨天受刺激了。我那话刺激到您了,您别啊,有一个儿子就够您愁的了,再认一个,您老来得了吗?再说了,这吃火锅认儿子还真稀奇,您别尽干那新鲜事好吗!!!

从屋内飞出一包黄色暗器和齐母高亢的叫骂声,“给我闭嘴,兔崽子,老的少的都给我择豆芽去!”

午间齐母用一桌火锅宴骗来一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容修单膝跪地,捧着啤酒杯,甜甜叫一声,“干妈。”

齐母乐不拢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纸袋。

齐风傻了眼,捞牛肉片的手停住不动,“妈,您还给红包啊!”

齐母摆摆手,“没多少,给我们小修点零花钱。”

齐风咬着筷子抱怨,“您可没给过我零花钱。”勾着头怂恿容修打开,“看看有多少。”

容修将红包收进怀中,冷冷瞄他一眼,“你干什么,这是干妈给我的,你那么好奇做什么?”

齐风磨牙怒瞪,好你个容修!看我待会怎么治你!

酷夏,烈日中天,蝉鸣声声,人坐在屋里不动都会热出一身汗来。

齐风从冰箱里拿出两根冰棍,一根递给容修,笑盈盈凑到他身边,讨好地说:“容修,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摩按摩。”

容修撇嘴一笑,“滚一边去。你那两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

“我哪有。我能有什么花花肠子。”齐风眨眼委屈道。

“哼,还不是惦记着我那点零花钱。告诉你,别做梦了,一分也没你的。”

齐风一把夺过他手里吃了一口的冰棍,“冰棍钱,五毛,拿过来。”

丑丑扒着门缝眼直勾勾地瞅着齐风手里的冰棍,“汪汪”叫两声。

齐风一脚踢开纱门,丑丑摇出尾巴冲进来,前蹄巴在齐风小腿上,“汪汪。”

齐风手指指容修,“丑丑,咬他,咬他,咬他给你五块钱。”

容修咬牙恨骂一声,白痴!

院里的葡萄颗颗饱满,晶莹剔透,月季红花开得粉亮鲜艳,爬到架上的梅豆挤扁了身子,一个个耷拉着往下坠。

晚饭后,齐风骑着车载容修回了厂里。

下了夜班,齐风没有回家,在宿舍躺下睡了。

中午时分,他强睁着仍带红丝的双眼洗了把脸,敲响容修的房门。

“我妈给了你那么多零花钱,从今天起,我的午餐你要负责。”

“凭什么!”

“凭你叫我妈一声干妈,你就得叫我干哥哥。干哥哥让你请吃饭,你还敢不请,小样,我还能吃穷了你。”

“齐风,吃人嘴软噢,你的嘴软吗?”

“哟,怎么,哥们想来尝尝?”

容修毫不客气地贴近他脸庞,双唇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便可相碰,“想。”

齐风烧红了脸,老鼠一般蹿回自己洞里。

容修怅然一叹,闷闷走向齐风房门外,“咚咚……”敲了几下,“行了齐风,出来吧,我不会吃了你。我请客。”

齐风躲在被窝里不吱声,双手抖抖索索伸向身下的那个地方。

硬挺挺的。

完了,完了……

暑天八月,齐风跌入了寒冷的冰窖。

齐风在锅炉顶部巡视了一圈后,在签到簿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眼光向下一瞟,六米层一顶黄帽晃晃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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