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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容容(18)

齐风看得呆了,忘记收回嘴角的笑。

齐风呆呆地说:“容修,你不是女扮男装吧?”

陶小娟来的时候,齐风捂着半边脸,万分郁闷地给她开了门。

“齐风,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齐风躲过她伸出的手,捂着脸的手硬是不肯拿下来。

陶小娟观察屋内形势,容修指间夹着一根快吸完的烟靠在书桌边,脸朝窗外,默不作声。

“你们,打架了吗?”

“没有,你想哪去了!”齐风推着陶小娟出房间,“走走走,看我妈给你买的东西去,保你都喜欢。”转过头,龇牙咧嘴、摇头晃脑的对着容修使眼色。

容修瞥他一眼,掐灭了烟,轻叹一声,收拾散落一屋子的黄碟。

“卟哧。”想到齐风那副滑稽的样子,他没有忍住笑。

那一拳,太解恨了。

晚饭时间,齐母和陶小娟在厨房有说有笑地忙活着,齐父值班未归,齐风和容修守着饭桌开怀畅饮。

聊完了汽轮机、发电机、锅炉,再来聊聊厂长、主任、技术员,最后聊到容修身上去。

齐风晃晃脑袋,眯着眼看两个容修跑出来。

“容修,你不想谈个女朋友吗?我让小娟给你介绍几个吧!”

“嗯,好,介绍几个吧,是该谈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

“呃……陶小娟那样的,你给吗?”

“陶小娟不行,换一个。”

“那……就你这样的吧!给我你这样的,我就要。”

“嘿嘿……你喝傻了,我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男的我也想要。如果是齐风,男的,我也要。哈哈……”

齐风懒得理他的醉话,自顾换了话题。“容修,你不是有钱人家吗,为什么,为什么会来这种乡下地方啊?啊?”

容修喝口酒,脑子也不太清醒,“有钱,是啊,我家有钱,我老爸,有不少钱,嘿嘿……可他不给我啊,他让我自己挣。跟你说,我爸那种人,我就是拿一百万到他面前,他连眼睛眨都不带眨的能给我扔出去。哼哼,在他眼里,我跟个废物差不多。”

“你家老头那么不疼你啊,没关系,哥们我疼,以后,你就天天来蹭吃蹭喝,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嘿嘿……我嫂子……嘿嘿……好啊……我嫂子好啊……我就快有嫂子了……齐风……对啊……齐风就快结婚了。”

容修抓起酒瓶猛灌了一大口,齐母见状,忙上前夺下。“容修,这傻孩子,哪有这么喝酒的,想喝死啊!小风,你也少喝点吧,没事喝那么多干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迟早有一天……”

“妈,你真啰嗦!”

“噢,还没结婚呢,就嫌我啰嗦了,我这个老妈子整天为你洗衣做饭,还落不下一句好。好啊,你马上就要娶媳妇了,你要是舍得,你就天天让你媳妇干,我看谁能受得了你……”

“妈……”

容修胃里一阵翻腾,他捂着嘴直奔厕所。

蹲在马桶处,吐到不省人世。

所有的酸,所有的堵,所有的痛,所有的齐风,通通顺着抽水马桶流向不知目的地的下水道。

昏昏沉沉中,他的身子被人抬起,头靠在硬梆梆的东西上,鼻间有淡淡的烟草味、酒味,以及,熟悉的男人味。

齐风,齐风……

他好像伸出了手,好像摸到了男人,他安心的笑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向枕边。

齐风……齐风……我不要嫂子……也不要女朋友……齐风……我只要你……只想要你……齐风……我只要你……

第17章 分手

婚期在即,齐风却一点点感觉出陶小娟的变化。

约会次数减少,见面次数减少,说话时间减少。总之就是,他的准新娘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齐风不解,慢慢想起曾经有人在他面前提到的话,“齐风啊,我昨天好像见你家小娟和一个男的在大棚吃饭,哈哈……齐风,你可要看紧点,可别被人截了你的虎啊!”

齐风大咧咧一笑,事后无意中问起小娟,她以一句想不起来了敷衍过去。

齐风心里犯起了嘀咕,下班后追上急匆匆走出点名室的陶小娟,“小娟,今天去我家吧!”

陶小娟细细的柳眉纠结到一块,“今天不行,要提前回家。”

“有什么事啊?”

“我妈有点事,你知道老人家就是这样,快嫁出去的闺女,总是有些悄悄话要说的。改天吧!”

陶小娟甩了他的手,急急追上赶车的人群。

齐风转身进了容修的办公室,和接班的值长打个招呼,便坐在容修对面闷不吭声。

容修也没搭理他,径自处理一些公事,待下班的值长例行巡视出了门后齐风顺手关上门。

容修抬起头,“又怎么了?和你的小娟吵架了?”

齐风瞥他一眼,“你别说话那么酸不溜的。我听着烦。”

“我哪里酸了?齐风,你说话我不爱听。”容修低下头,在工作记录上写些什么。

齐风夺了他的笔,扔在桌上,“行了,人都走了,装什么装。”

“我不装,那你在干嘛?有废话就快说。”

齐风思索了一番,“容修,你说,小娟是怎么了,她怎么变得好像不太爱搭理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惹她生气了?”

容修啜一口茶,淡淡地说:“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

“弟兄的事,你能不那么悠闲吗?”

容修也不恼,放下茶杯,深褐色的瞳直直望他,“想知道,就亲口问她,少来拐弯抹脚那一套,开门见山。陶小娟,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谈了?”

齐风吸一口气,瞪大了眼。

“没什么好惊讶的,找她要一个答案。是错,我们改。如若她想脚踏两条船,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那就先打断她一条腿再说。”

齐风声音抖抖的,一个“你”字九颤十摇。

陶小娟的事传得满城风雨,容修听了数十条小道消息,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就是她要涮了一回傻子齐风。

这种事,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

容修不便说得太多,他心里也有一个小九九在运作着。

他不去做那个告状说坏话的恶人,他要齐风自己去求证,证得一个结果,也许……

他就有了希望。

这希望很缈茫,他不太敢期待。

毕竟隔在他们之间的,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陶小娟。

齐风骂了一句“操”,摔门而去。

第二天班中,齐风打了个电话到化水,陶小娟不耐的语气,“什么事啊,我忙着做试验呢!”

齐风一下子就来了火,顾不得集控室十几号人,扯着嗓子嚎一声,“什么事?!老子找你摊牌!”

齐风撂了电话在众人瞪得比铜铃大的眼中风风火火地冲出屋,一路憋着怒气来到化验室,陶小娟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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