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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乐容容(11)

“五岁了吧!我是这一带的孩子王,从小他们都怕我。”

“野蛮人!”

“嘿,我怎么野蛮了?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奸淫掳掠,三没鸡鸣狗盗,四没……呃……总之,我不过是用我瘦小的拳头捍卫了我自己的权益而已。这不为过吧!”

“那么小就会打架啊!”

“你无聊不无聊,那相册有什么好看的,活生生的人不看,你去看个不会动的相册。”

“你?你有什么好看的?”容修将脸靠近他,“一个眼,两鼻子,三张嘴,四耳朵,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

齐风呼呼直喘气,咬牙伸出手掐住他脖子,“老子废了你。”

身子前倾,将容修整个压在身下。

“啊……啊……谋杀……”容修皱着脸作痛苦状。

齐风掐了一会,突然不动了,靠近容修的脸,仔细研究状,“容修,我才发现,你长得很漂亮啊!”

“什么!”

“真的,是漂亮。”齐风一脸赞赏,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唇边一抹笑,“看看,你的皮肤比陶小娟还要白。”忍不住伸手上去摸了几把,“摸上去还很光滑,没有雀斑,没有痣。毛孔都不粗哎!你是怎么保养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那么长,真像洋娃娃。还有这嘴巴----”齐风伸出舌头在自己唇上舔了一圈,“真想亲一口。哎,你要是女人,我一定逮你。”

心跳,莫名加快。容修低垂眼眸,感受着齐风的气息吐在他脸上。

他们贴得是那么近,近到只要他稍稍偏过头----

齐风的手是温热的,在他脸上滑过,引起一片灼烫。

齐风的眼神是炙热的,将他的心,烧出了一个大窟窿。

容修伸出手,抓紧他肩膀,却无力推开。

容修,你到底是怎么了?!

“哟,看你那娇羞样,还真想我亲你啊!”

容修头顶响起一声炸雷,惊得他将抓紧齐风肩膀的手收回,握成拳,狠狠击向男人的腹部。

“啊----我的肚子,我的腰,容!修!啊----”

“3、4、5、6、7、8、9、10、J、Q、K……不要?2……不要?三张A带一张小牌……不要?没了。”

满脸纸条的齐风抱着一手牌,眼神忿恨地瞪着眼前气定神闲的男人,“你、你、你把我黑了?”

“第三次黑了。”容修补充道。

“啊----”齐风将牌往空中一扔,来个天女散花,“你肯定耍诈了,哪有那么好的牌,三张A一张2全都到你家了,你洗的牌,你耍赖,我不认。”

容修撕好纸条,瞅着他的脸,“这往哪贴啊?都贴满了?要不,把眼睛贴上?”

“眼睛贴上我怎么打啊!”

“反正你有眼没眼都一样,打一下午,输一下午。”

齐风吸吸鼻子,“我怎么知道今天这么背!”

“没劲!不打了,我要回去了。”

齐风扯掉脸上纸条,“这么快?再玩一会吧!那我们不打跑得快了,斗地主?拱猪?”

“两个人要怎么玩啊?”容修看看表,“都五点多了,我得走了。”

“那、那我们跳棋吧,跳棋会吗?象棋?五子棋?我家都有,来吧,玩吧!不会我教你。”

容修站起身,往外望一眼,“我真得走了,再晚就没车了。”

“有有有,最晚六点多的呢,再玩几盘吧!大不了我输了让你为所欲为。”

容修没憋住笑,“让我为所欲为?我能干什么?”

齐风捏着下巴想了想,“嗯,也对,你是个男人,我也占不到你什么便宜。”

“齐、风!”

“要不,我请你吃香蕉。”莲指轻移,指着摆在他们面前吃了一盘的香蕉皮。“哎呀,怎么没了?谁吃的!”

容修不想再理他,转过身。

袖子被扯住,容修诧异地转过头,只见齐风一双噙满泪花的眼睛直直地凝望着他。“别走嘛……”

颤音、颤音,颤得容修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不就是窝在床上实在太无聊了,没一个人陪他,寂寞得发慌嘛,至于这样吗?

可是----

容修臭着脸坐回床上,硬硬的口气,“下跳棋吧!”

“好咧!”

泪水没了,换成得意的狡诈。

容修长叹一口气,窗外斜阳西照,蒙蒙一片贴于窗上,结了果的柿子树下几个打麻将的老太太收了桌,谈笑一番各自归家。

为何他的脚步却停留在了这里。

唉!

容修抚抚额头,见有一灼灼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瞅着他,偏过头,是齐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不免有些心慌,忙借口掩饰,“不是要下跳棋吗?跳棋在哪?”

齐风咧开大大的笑容,“仓库最里层,估计在废弃的自行车、滑滑车、小摇篮下面,好好找一找,应该能找到。好多年没用了,记得找出来以后洗一洗,一个个擦干。OK?”

老两口说笑着回到家时,只听屋里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容修、容修、值长、师父、大爷,别走啊……”

院外的柿子树笑弯了腰,红红的果实在夕阳下添上璀灿的霞光。

第11章 心酸

晚饭是在齐风家吃的,齐风的父母很热情,饭间不断夹菜给他,一听说他是齐风的领导,更是连连夸他年轻有为。

容修带点窘迫,更多的是愉快的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他说要回去,齐风绽开一脸的坏笑,“噢?回去?你认为哪家的车还能开到现在?”

容修睁大眼,“没车了吗?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有的是车吗?”

齐风脑袋一偏,“是啊,有的是车,大马路上车多的很,只不过是那种跑一趟要三十的车,您要坐吗?”

“你!”

齐风摆摆手,“好了好了,看你那么可怜,今晚我收留你好了。跟小爷挤一张床吧!你没狐臭吧!”

“狐臭、脚臭、口臭、全身都臭,薰死你。”容修没好气地道。

齐母准备晚上在书房搭上一个折叠床让客人睡,齐风揉揉老妈的肩,“妈,你就别忙了,他晚上和我一块儿睡。”

“那怎么行,你那可是单人床,多挤啊!”

“没关系,没看见我们俩都瘦吗,再说了,挤一挤暖和,是吧,值长?”

刚想辨上两句的容修在瞥见齐母投来的询问的目光时,慌忙陪个笑脸,“是啊,伯母,您就别忙了,我和齐风挤挤就行。我来就已经够打扰的了,再给您添麻烦就太过意不去了。”

容修的花言巧语把齐母哄得一张脸笑开了花,齐风不得不佩服地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招啊!”

“我不能是真心实意的吗?”

“你?”齐风想我妈又不是厂长夫人级别的,小老百姓您连看上眼都难,更别提什么真心实意。为免矛盾激化,这话还是藏在了心里。

陪齐家两老看了会电视,齐风一直都在大侃特侃国家大事,容修至此才发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吹牛大王。

简单的洗脸洗脚后,容修来到床边,齐风正窝在床内侧聚精会神地啃着他的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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