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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华(27)

“深呼吸,放松些。”他出声道,“不过是上床,又不是打仗!”

按照崇嶢所说,越华尽力放松自己,好不容易将那分身导入体内,却几乎使他筋疲力尽。一手搭住崇嶢的肩膀,他将头部也靠了上去,不停喘息着维持这累人的姿势,越华都有些力不从心。

好累,虽然欲望还在,可不想再继续下去……

看他奋斗地如此辛苦,崇嶢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眼中不再是冷漠仇恨,而是变得五味参杂。

他恨他,恨他的自私,恨他的欺瞒,恨他的背叛,但是……没有爱,哪里来的恨!?

其实,崇嶢也起过疑心,为什么轩辕庄的人会认识越华的未婚妻?而越华丝毫不曾怀疑她在这里,是不是……但一转念他就简单为自己编了一个理由,随意地就掩饰了过去。

因为越华与他同样中了情蛊,所以他坚信着──他不会背叛!

然而,这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崇嶢第一次如此重视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一直欺骗着他,除了名字以外,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这要他如何释怀!?

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他这么利用自己,自己怎么还能怜惜他?

崇嶢握紧了拳头,皱起眉峰,但是感受着越华的汗水顺着手臂六下,还有他那急促的呼吸混乱无序,他还是动摇了。

“过来搂住我。”崇嶢懊恼地道,“不是这样,再上来些!”

越华不明白他的用意,只能动作僵硬地移动着,“这样?”身体的移动带动了后方的摩擦,可这样的姿势却让越华更不舒服。

“在靠上来些,胸口贴上来。”眼看着越华的胸口的果实逐渐靠近,崇嶢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舌头对着轻轻一扫。

“嗯……”突如其来的奇迹惹得越华浑身一颤,下意识便要闪开。

“不准躲!”看穿他的崇嶢喊道,“靠过来。”

越华不想却又不得不照做,将自己胸前的乳首再次靠近,崇嶢竟含住了一颗慢慢舔弄。

湿濡灵巧的舌尖在胸前的敏感处左右逗弄,越华只感到如一股电流穿透全身,延至腰部又酥又麻,无意识下竟轻晃起了腰部,胸口也不住磨蹭起来,欲抑还扬地面对着崇嶢的挑逗。

眼见他性致又起,崇嶢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蠢货!事到如今,居然还是不愿意看他受苦的表情,真是自讨苦吃。

也不再多要求什么,崇嶢干脆自己抬起了腰部,对着越华内部狠狠冲撞起来,似要发泄不快一般,一下一下顶至那最深处。

“呃嗯……”有了崇嶢的主动,越华不再似初始那般辛苦。

被挑起的性欲还是在满足的那一刻最为舒爽,这是最后一次,就让他再放纵自己一回,以后……怕是再也没有以后了。

感觉高潮临近,越华不像以前那样紧闭双眼,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崇嶢,他要记得这个男人的模样,印入心中,不然以后的时日怕是了无生趣了。

“啊恩……”高潮的瞬间,崇嶢低吼一声埋入了越华体内。

感受内壁紧紧绞住自己,崇嶢满足地扬起头,而越华似乎正等待着这一刻,在同时到达高潮时,他捧住崇嶢的脸,一口吻住了他的嘴唇,将那兴奋的呻吟封了起来。

一场交欢结束,两人都休息了片刻,直到越华觉得够了,他才缓缓起身从崇嶢身上离开,简单将自己清理了一番,他便上前为崇嶢系上衣裤。

崇嶢任他伺候,待一切恢复原状,越华才开口问:“我做完了你吩咐的事,解药呢?”

睇了他一眼,崇嶢才懒懒地回答:“我的血便是解药,要的话就拿去啊!”

他的话似真非真,但越华却毫不怀疑,立刻从刑房外取来匕首与一个小瓶,然后割开了崇嶢的手指,放出一些指血,而后还细心地将血止住。

将小瓶收进怀里,越华又从刑房的墙上取下钥匙,解开了锁链放其自由。

“好了,我们两清了,你走吧。”越华淡淡地道,“离开冥山,再也不要回来。”

崇嶢揉了揉手腕,拿起冰延哼道:“放心,我不是你,向来讲信用。”

没有接着他的话,越华只是慢慢打开门,崇嶢也不再留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越华没有看他,却喊出了他的名字。

“崇嶢,你娘……也许比你想象中得要爱你。”

崇嶢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住,似乎是听而不闻,但越华还是继续说道:“拿你试药或许就是希望你有这百毒不侵的体质吧……”

他一语道尽,崇嶢已经走出了他的视线,不见踪影。

轻轻一声叹息,越华没有离开刑房,而是关上门,将自己锁了进去。

看着窗外一道明月,那绝美的容颜带上了些许无奈。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情”字这关,最终还是败在了离目标仅一步之遥的地方……

第032章

出了轩辕庄的刑房,崇嶢没有了丝毫牵挂,带着冰延连夜下山,离开这个令他永生难忘的地方。

下山后,他将冰延捣碎,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开了一道口,将一点冰延的粉末撒在血口上,让它慢慢融入体内以抑制身体内情蛊的共鸣。

可没有小雨的帮忙,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策,于是他即刻启程,打算回绯姬在悬陨峰顶的住处,那里应该有许多绯姬留下的医书毒药,可能会有线索。

悬陨峰临近亓羿边境,从冥山出发大约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崇嶢都是独自行动,顺便采集一些生活用品,在他还未完全从越华背叛他的一事中走出来时,他决定先住在山顶。

悬陨峰常年积雪、异常寒冷,但崇嶢之前也曾常住与此,也没有什么不惯,只不过回到这屋子里,不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他竟然感到了失落。

屋子里的摆设还是不曾变过,就和他离开时一样,翻动那已经积了尘的书架,崇嶢不禁皱了皱眉头。

当夜,他翻出好几本有关情蛊的书籍,细细翻阅,好不容易找到了“擒情和降心”的有关内容,但是结果却出乎他意料──此情蛊并无完全解除的方法,所谓冰延解蛊,也不过就是和几位药材相辅,长久抑制双方情蛊的共鸣的方法而已。

照书上所说,两人体内的情蛊是不能排除或灭除的,用冰延与其它药材混合后饮下,两人之间就不再会有“必须交合”的时候,相隔两地时,亦不会影响到彼此的感觉,但是情蛊的羁绊还在,只要双方靠近或是聚首,仍然会感觉到。

“真是麻烦!”崇嶢咬咬牙。

但转念一想,他与越华现在是形同陌路,他在皇城做驸马,自己则在边境这里,怎么样也不可能再遇一起,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他还是找齐了那几味药材,配合冰延熬成了药汁,看着这碗药,崇嶢经又不觉念起了越华。

他不曾知道情蛊解法,是不是应该……该死的,怎么又会去想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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