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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979)

结果人家一开口就拍马屁,这十数年都有啥功勋,他一个个的往出点,点完了之后呢?人家又说:“……是皇上,叫大明朝有了新变化,新气象,大明为之一新。二百六十多年的王朝,按照历代的规矩,这该是一株老树。可如今老树开出了新花,就该叫人知道,叫更多的友邦之后,大明不一样了。因此,臣提议,更改国号,由明改为新明……”

话没说完,朝堂直接给炸了,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四爷再是意想不到,一直滑不留手的林家,这次直接挑头了。

其实桐桐这个提议,她是属于换也行,不行也行。提出来,本身就是一个开出的价钱,是为了跟人谈判有筹码的。进一步也行,退让一步也可以,只要达到目的,其他的都好说。

可现在林家猛的这么来了一下子,这个事怎么弄呢?当然了,林家很聪明,这是知道改国号的事了,怕这个事酝酿出更大风波来,危及到桐桐。因此,虽然改国号的事由他提了,但这个国号改成什么,他却思量着取了个折中的‘新明’。

如此,叫反弹的声音小了一些。承认这还是大明,只是革新之后的大明,跟之前不是割裂的,而是有延续的。同时了,又达到了换国号的目的,这怎么说也算是区别开来了吧。

一种很聪明的办法,又替桐桐出头,又不至于叫大家都林家有更坏的看法。

这个事当朝没法定,先退朝,而后再说。

于是,林宝文自然而然的就跟到了后面。

前朝的事林雨桐转脸就知道了,她当时都愣住了。这虽然跟自己的目的有点区别,但林家这么一出头,她能说什么呢?一见林宝文她赶紧迎过来,“爹,您也真是的!他们找您,您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了,怎么还真往心里去了?这事跟林家本不相干,您又何必趟这浑水?”

胡说!是你是的事跟我无关呢?还是朝廷的事跟我不相干?当着皇上的面呢,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呀?!

四爷就笑,叫周宝给老丈人端好茶来,又叫安坐了,这才把人都打发了道,“这件事,也是朕跟桐桐没把意思给岳父露出去,叫您跟着着急了!桐桐当时提议这个事呢,本也没打算成。大明换了别的国号,就不是大明了!这就给了很多一个借口,一个‘背弃’朝廷的借口。”

促使别人背弃朝廷?为何?

林雨桐挨着林宝文坐了,“科举之法,您也看了,不管朝廷主动不主动废弃,它的含金量都在降低,您的承认这一点。为什么含金量降低了呢?一是因为录取是否公平。早前很多年,科举舞弊,买官卖官,把风气整坏了。如今虽说没有这情况,但有书院考试对比,如何呢?一个能真的确保相对公平,但科举便不行。二,实用性,科举所考科目,实用性在降低。当用不上的时候,自然就不受追捧了。那么些读书人,他们的前途在哪呢?忠君那一套刻在骨子里,他们生是大明的人,死是大明的鬼。大明若是没了,他们跟我们便有‘仇’!我们灭了大明,那么他们会怎么做呢?其一,隐遁山林,再不复出,以表示抗议。其二,投效他国,为旧国‘复仇’。”唯一不会做的就是跟咱们死磕,因为新政权会杀人!真杀的那种!

林文宝便明白了,不管是隐遁还是远走,对朝廷都没坏处。隐遁了,就不争执了,吵吵嚷嚷着谁对谁错,没必要!国都不是你们那个国了,吵吵什么呀!要是远走了,比如去大清……从长远来看,叫大清接受孔孟之道,利在将来!

闹来闹去,原来算计的是这个。

林文宝就看自家闺女,很想问一句:这是你想的,还是皇上教的呀?

嗯!必然是皇上教的!

第633章 明月清风(209)

大朝一散,这改国号的事就闹到了明面上。

之前是小规模的,就那么一点人知道的事,现在好了,都知道了。

在朝中为官的,大致也分位两类:一类觉得无所谓,新明就新明,不还是大明的延续嘛!这就是相当于彰显皇上功德呢,他们觉得在这上面纠结完全没有意义。而另一类是觉得,国号不同于其他,名字再是没撇开大明,但终究是不一样了。就跟东汉西汉一样,一样吗?不一样!

东西汉之间好歹还有个王莽乱政,可大明这不是过渡的好好的嘛,干嘛突然来这一套?

耿淑明在家说他爹,“您干嘛跟着裹乱?”只是之前出公差了一趟,被大雪给挡在驿站里了,结果一回来就碰上这个事,这才发现自家爹和自家老丈人,不在一个阵营里站着。就二娘那脾气,好家伙一进门她就嚷嚷开了,问说,“你们耿家是什么意思?”

在二娘看来,自家爹的做法就是端着人家的饭,却偏砸了人家的碗!

当初就是因为耿家跟那位李老先生的种种瓜葛,这才被重用的。这重用了,就请保持你的立场别动摇呀!怎么着了,把你提上来了,都搁在内阁了,然后你转脸跟其他人又尿到一个壶里去了!这叫人怎么看林家,怎么看皇后,怎么看把你提上来的皇上。

您可以装病,反正您也不年轻了,天又这么冷,哪怕有专职的太医,可太医院的太医精的跟猴似得,那位太医院管事的王肯堂,比您会当官。您稍微露出点意思来,他就知道怎么办了?给您开两包艾草在家里泡着都算数的。您躲了不掺和不就完事了吗?干嘛非得掺和进去?

他这么油滑的人,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爹呢!

耿念秋朝儿子摆手,他有他的坚持,“你爹在别的事上,从来没有跟皇上唱过反调。什么事都行,只要是对大明有利的,你爹要是添乱,你怎么指摘你老子都不为过!可这事跟别的不一样!念书明理,忠的是君,爱的是国……”

可君还是那个君,国也还是那个国,哪里不一样了呢?耿淑明就道,“儿子赶明就改名字,不管是叫耿南北还是叫耿东西呢……我改了名字,就不是您儿子了?您呐,就是老顽固。管它叫什么名字呢?人是国的根本,人没变,怎么就非较劲呢?”

耿念秋的想法是这样的,“咱得承认,皇上自登基以来,一桩桩一件件,朝政清明,都是皇上的功勋。可这才哪到哪呀,以这样的法子彰显功勋,是想做什么呢?帝王最怕的是什么?是骄傲自大,是躺在功劳簿上……而后呢?”

耿淑明看自家爹的眼神充满了惊奇,“您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只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传承与孝道!历代君王便是昏君,谁都能指摘,就皇上不行。而今这行为,难道不是在指摘历代先皇?

耿淑明就问他爹,“您觉得皇上哪件事办的,不是务实而目的明确。在这件事上,您以为的只是您以为的,这背后藏的东西,您当您真看明白了?”他觉得跟自家这老爷子掰扯不明白。

掰扯不明白,那咱就不掰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