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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455)

林雨桐给捧了茶,对方赶紧站起身来,一副拘谨的样子,“不敢当!不敢当!林先生于国有大功,在您这样的人面前,怎敢生受?”

“上门是客,您快坐。”桐桐让了座。

对方连声说着恭敬不如从命的话,这才坐了。

四爷先问人家生意的事谈的怎么样了,这人特别直接的道,“给的价钱只要合适,那生意哪有谈不成的?我也不是为了赚钱去的,能把交托的事办明白了,这就是我的价值。没个货人家多挣十个大洋,那肯定先紧着我供货了。”

这话说的,四爷不由的都笑,“谭兄嘴里的话,都是实话。”

谭中敏一脸的不好意思,又说起了鹏城的事,“卫生司两位干事把事给办坏了,对这事卫生司上上下下懊丧的很。这事说起来也不是那俩小干事的错,上面肯定是下了别的命令了,两人能不执行吗?”说着就跟林雨桐道,“您别见怪,咱这种小人物,就看得见小人物的难。替他们说句公道话!赶明有机会您再见到拿事的人,提那么一句半句的,到了下面都受用不尽呀!”

桐桐就笑,“回头我写封信给两人,也是我给他们添麻烦了。”

“哎哟!您这可真体恤了!”说了许多的闲话,顺利的把话题引到了沪市,“……麻烦您给引荐引荐,桂姐那生意做的,等闲人可登不了门。”

行!桐桐应承了,“回头我给拍一封电报吧,真不是大事。”这人起身千恩万谢的,并没有多留。留下一大堆的礼物,客气的提出告辞。

桐桐把礼物得收起来的,当然得一样一样过目。有些是吃的,这个不能放,放外面得了。她叫了栓子,“这几包点心,留一半放家里,剩下的一半你得空送城外。家里的这一半,你再分两份,一份你带到前头,你跟赵叔分着吃……”

那我不能要!栓子低声道,“好吃的都叫我吃了!我真不小了。姐,我奶说要是这宅子住着不好,就都去城外住。”

这宅子哪里不好?栓子红着脸,“反正是不好!”

桐桐左右看看,“你是觉得家里怎么了?”

“不是!”栓子一急,就顺嘴秃噜了,“我奶说姐你跟金大哥该有个孩子了。”

桐桐:“……”就说这个呀?你吓死我了!我还当怎么了呢?去去去!小孩子动什么,“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去,滚蛋!”

栓子嘿嘿笑着蹦跶着出去了。

桐桐没搭理他的话,继续收拾别的,有那么一大堆的毛线,这倒是好东西。单独留出来!

再翻看下去,竟然还有两匹呢子,“这人的路子可够野的,呢子这东西现在不好找。呢子大衣成品多,定做的地方都不好找。有呢子了,回头叫裁缝来,做大衣穿。”

行!怎么都行!一个政府采购的,那路子广很正常。

反倒最后都是女人用的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桐桐一样样的看了,口红都有好几个色号!完了她随手拿了香水瓶,闻一闻什么味道。

味道很淡,淡到在沪市都没碰见过。

但是,她确定她闻见过这种味道。可在哪里闻到过呢?

四爷还以为她想起很遥远的事了,就问说,“是故人?”

桐桐摇头,“不是!”这个味道是近期闻到过。

香水嘛,可选择的也不多,遇到相同款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桐桐对着香水看了又看,心里却打上了问号。

四爷把香水接过去,皱眉,“你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不知道!之前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这瓶香水,那一丝闪过的熟悉,却叫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四爷不懂,像她这种人,应该都有一种东西,那就是——直觉!

第315章 重踏征程(60)

直觉吗?

四爷看了桐桐一眼,他信桐桐的直觉。

可林雨桐不解的是,“要真是倭国派来的,都已经能登咱们的门,跟咱们近距离的坐在厅里,那他的包里随便放点炸药,就能无声无息的要了咱们的命。代价不过是同归于尽而已!我可不认为,倭国那些人里,会没有一个死士。”

这是说,这人不是倭国的人。

不是倭国,那就在国内。

国内的话,属于哪一方呢?一是国党,一是某一军阀。

会是后者吗?四爷摇头,一定不是。原因呢?说起来也不复杂,只看引荐人白云山就知道了。白云山此人,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他不是很有眼光,只看得见眼前。前几年,一头扎进直系,做起了总统的翻译,很是威风得意了一段日子。可如今,眼看着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民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所谓的总统府并不能把这四分五裂的国家怎么样的时候,他必然是意识到,这长久不了的。

他所搭乘的船开始摇摇欲坠了,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必然是找一艘稳妥的船——那就是革命党。

而革命党里主要分两党,一方实力颇大,一方呢,明显处于弱势。

此人是个投机主义、生存主义者,无所谓理想抱负,所以,他不可能选择弱势的一方。

知道这一点了,就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他现在是国党的一员。

但他自己投奔了别的阵营这个事,能公开吗?不能吧!至少现在公开对他是没有好处的。那么,也就是说,他带着谭中敏出行,绝不会招摇,除非必要,他都不会叫人知道他私下跟国党人员往来。他惜命呀!可这么一个惜命的人,大大方方的将谭中敏介绍给了自己和李伯民?

是白云山已经打算离开京城去鹏城了吗?

四爷没急着下结论,得闲跟李伯民碰面的时候侧面问了问,结果是白云山并没有要在这边辞职的打算,他不会离开京城。

这下四爷就笃定了,“谭中敏必为国党人士。”

那桐桐就更不懂了,“咱们表现出排斥那边了吗?没有吧!事实上之前还主动联络过,受卫生司邀请的。”这不是排斥的吧!虽然事赶事对他们的安排有些不满,但翻脸了吗?没有吧。

没翻脸,为什么要隐藏什么前来结交呢?

要真奔着这个方向想,那谭中敏上次主动提卫一华等人因这事受牵连,自己说要给发电报,这其实就是一次无声无息的试探,试探自己对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可这样的手段,绝不是一般政客的手段。

四爷在桌上写了个‘胡’字,然后看桐桐,“必有关联!”

桐桐抬手抹了,是!必有关联。可他所图是什么呢?

四爷轻笑一声,“无非两点,第一,图人;第二,图咱们手里的东西。这两点,说是两回事也行,说是一回事也可以。”

桐桐皱眉,“我去把他挖出来?”

挖出来干什么?大冷天的又是跟踪又是守着监视的,犯不上,“留着他,我有用。”

用这个人?这人的段位在胡木兰之上。

可四爷却摇头,“他最多就相当于一个粘杆处的统领,值得你为他费心思量?”正因为他有所图,不仅不会要咱们的命,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在保咱们的。知道这一点这就足够了,“只看‘利害’二字而已!暂时无害而有利,那就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