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78)

而她,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到了客栈里,她戴上围帽,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就见好几个姑娘跟着家人往出走。她们一水的骑马装,腰里缠着鞭子,打扮的有些奇怪。

侍女低声道:“皇后是个跃马扬鞭的女子,必是也喜欢这样的姑娘。”

高滔滔轻笑了一声,“莫要东施效颦,做那样的打扮,于皇后而言是骑马行军方便,于她们而言,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是!”侍女扶着她往里走,“说起来,姑娘幼年也见过太子的吧。”

高滔滔想起了那个姨母很喜欢的小世子,然后‘嗯’了一声。

侍女问说,“与团练使比,小世子如何?”

团练使说的是赵宗实。

高滔滔恍惚了一瞬,强忍了半晌还是好好的吩咐了侍女,“以后不要提团练使……”说完又补充了,“而今北宋的官职里并没有团练使……叫人听去了,不好!”不仅不好,还颇不合时宜。

第1837章 大宋反派(158)

桐桐选人家女孩子到宫里干嘛呀?

征兆女官那是在雍郡时候的事了,不过是如今朝廷要重建国子监,四爷要改国子监的学制,桐桐就顺势提了,会有一所与国子监等同的女子学堂,文武皆收。

灿儿被册封被丹宸公主,受宠程度只从封号上就看的出来。很多人便以为是给自己身边选女官,给灿儿身边选人。

其实压根就不是那么一码事。

就说自己用女官吧,为什么非得选那么小的女孩呢?她们懂什么?还得自己费心去教。明明可以从命妇中选见识通透的,交换着来当差的嘛。年岁最好在三四十往上,因为人情练达了嘛!毕竟,命妇的事就是需要能处理好庶务的人来处理的。

这样的人做事谨慎有分寸,也知道顾念家里男人和孩子的前程,不知道有多好用。我好端端的,叫人家女孩进宫干嘛?不闹挺的慌么?

再说了,处理内务的地方跟前朝和后宫都分着呢,也掺和不到一起。也不怕有人非议!雍郡这些年一直这么办的,也没见谁就指责哪里失礼了。

所以,索氏来禀报,说是应征而来的姑娘特别多的时候她还奇怪呢,“就学而已,这么多姑娘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不嫁人跑来念书?”

索氏就指了指名单,“您瞧瞧,怕都是目的不纯的。”

桐桐扫了一眼,顺手翻了几页,然后递给索氏,“先收进去,准她们随时退学。”

索氏还没走呢,呼延因就来了,“娘娘,太子殿下叫小的来带走耶律洪基。”

谁?

“耶律洪基。”

桐桐愣了一下,“那你去吧!带他走吧。”说着又问,“曜哥儿怎么突然要耶律洪基了?”

“殿下要召见了赵宗实,也留了赵宗实在身边。”

桐桐:“……”把赵宗实和耶律洪基留在身边?这孩子真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她几次想叮嘱点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知道了!那你去吧。”

这边才把呼延因打发了,旻哥儿颠颠的跑来了,他被册封为秦王,其实还是个屁颠屁颠的孩子而已。

结果人家来是来问:“娘,我能带伴读回宫住吗?”

伴读?“你把伴读挑好了?”

嗯呢!

桐桐:“……”谁做主给你挑伴读的?你倒是手脚麻利的很,“选了谁家的孩子?”

哪里知道是谁家的?“以前的还跟着我,这回选的,是我意外碰上的,我想留。”

“你在哪里碰上的?”

“就在街市上呀。”旻哥儿屁股一扭一扭的,“娘,我挑的可好了。”

“名字总有吧!籍贯、父母,这些不能含混。”

旻哥儿往娘亲腿上一坐,“有一个,您肯定能答应。”

谁?

“晏先生家的老七,叫晏几道的,跟我差不多大小,您见过吗?”

桐桐:“……”没见过,但大名鼎鼎。她都笑了,“还有呢?还选了谁?”

“爹爹调了一个叫苏洵的来国子监任教……”

桐桐:“……”苏洵呀?所以,“你选了苏洵的儿子?”

“嗯呢!苏轼和苏辙跟我年纪相仿,相差一岁半岁的,给我做伴读不正好么?”

“就选了这三个?”

是!

“那你也不能总把人家留宫里呀?可以给他们预留院子,偶尔想留宿可以。但是,你也要体谅人家不愿意跟家人分开的心情。真要是把你带走,跟我和你爹分开,你乐意呀?”

旻哥儿又扭搭着,“那他们给我做伴读了,不能改了。”

嗯!不改了,去吧。

孩子跑了,她心痒痒了:苏洵、苏轼、苏辙!

呵呵!想见。

但想想晏殊……从期盼到幻灭的过程,算了,我还是不抱期待了。

她只叫人去看看,“去东宫瞧瞧,太子今儿忙什么呢?”

曜哥儿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王安石?”

“是!”

曜哥儿手里拿的正是一份投递来的谏言,“其实,孤早前就知道你。”

哦?

“孤曾经在大宋疆域内游历,去过鄞县。那时,你任知县。在任上,你兴修水利,扩办了学校,政绩斐然。之后,我曾跟我的先生韩琦韩大人了解过你,知道你曾经放弃在京中馆阁任职的机会,坚持要去做知县。能体察民之苦,了解民之艰,这便难得。便是没有这份谏言,你也在孤要调拨的人员里。”

说着,就喊完颜恩,“把考核名录拿来。”

是!完颜恩递了名录,曜哥儿示意他递给王安石。

才二十来岁的王安石看了这位还是少年模样的太子一眼,抬手接了过来。翻开第一页,赫然是他的名字。名字之后有家世,有籍贯,有科举的名次,乃至于履历。

而在评语里,这位太子给了四个字:务实,上佳。

看这墨迹以及太子殿下的笔力,这应该是几年前就写下来的。当时只是一页纸,后来才给调整了顺序装订的。而自己是列在第一等的第一个。

曜哥儿写了个条子递给王安石,“拿着这个,去见圣驾。”说着就看呼延果,“你带着去他,他对这边的前朝不熟。”

是!呼延果很客气,“王大人请。”

王安石跟着出去了,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流程。

可他一出去,野利秀就扇了扇鼻子下面,“你们刚才闻见了没?他身上什么味儿呀?”

完颜恩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能是什么味儿?不爱洗澡的味儿。没看见吗?脖子上黑皴皴的。那脸……也就是你背光没看见,那鬓角的颜色跟脸颊上的颜色都不一样。你看那衣服皱的……”

曜哥儿指了指窗户,“打开透透气。”

几个人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几个人都说他们的太子,“您只说大才,可也没有大才是这样的呀。”

那时候又没见过人,我哪知道有人邋遢成这个样子。

可不是嘛!怎能邋遢至此呢?

四爷看看手里的条子,再看看眼前的人。他还没腾出工夫呢,人被曜哥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