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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71)

那去哪里?

“只能先定一临时都城,取洛阳吧。”四爷就道,“一则,洛阳是古都,在唐时做过都城,而今大部分建筑修整之后也还能用;二则,洛阳距离汴京近。咱们走后,撤走汴京所有兵力,汴京就给官家留着吧。包括朝臣,都给留着。”

旻哥儿盯着桌上的菜,桌上六个菜,摆了一圈,中间一个汤碗。现在,雍郡把汴京让出来的意思是:雍郡是那六个菜,官家是那碗汤。

盘子把汤碗围里面了,这是国中国么?

旻哥儿用豁口牙啃着骨头,心说:官家宁肯禅位给你,自己做太上皇,也不愿意你来这一下呀。

他是真觉得:自家爹的坏主意真多。

四爷不知道孩子在吐槽他,还扭脸跟桐桐商量,“你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也不能走远道颠簸。洛阳就很好,两地相隔四百里左右?”

若是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一天可以一个来回。

就是普通的传信速度,当天也能到。

这距离很合适!

桐桐心里算了一下,“洛阳有运河,可直达杭州。”

灿儿就去看挂着的地图,“我知道,隋炀帝时期迁都洛阳,便修了运河。从洛阳可以北到涿郡,也可以南至杭州。”

四爷招手叫闺女过来,“赶紧吃饭,不看那个了。”又问她说,“在汴京习惯不习惯?”

不习惯!不能四处去骑马。

四爷就怅然:“以后给你们单独设个骑马的地方,不能再随便出去了。”

灿儿就问说,“爹,那些大人每次来见哥哥,碰见我都很客气。我是公主了吗?”

公主吗?“只要爹在,你什么时候都是公主。”

这边哄闺女,那边手上还给旻儿夹了骨头,继续啃吧,傻小子。

这天晚上,哪个孩子都没回房去睡。两边的炕上,一边躺着俩儿子,一边躺着闺女。

四爷一转头,见桐桐不住的朝外看。

“怎么了?”

桐桐用下巴点了点,“曜哥儿打鼾了,他什么时候打过鼾呀?你回来了,他心里松了,睡踏实了。”

四爷披着衣服出去,给拉被子将给肩膀盖上。结果曜哥儿蹭的一下睁眼,被窝里伸出一把匕首来。

父子俩同时愣住了,四爷心疼的摸摸儿子的脸,叫他起来,“走!睡里间,躺爹和你娘中间。”

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第1832章 大宋反派(153)

这一天,好些人一早起来都觉得懵了。

因为城门大开,却没有守城卫。

街道上有车马辚辚的痕迹,再联想到昨晚上的声响,大家都有猜测。

之前只听闻说雍王回京了,虽然谁都没见到人,但这消息应该没假。大家还都眼巴巴的等着,等着宫中怎么一番说辞,最后怎么登基怎么册封呢,结果等了几日,今儿一早,整个都城都像是空了一样。

以前热闹的雍王府门口还是有许多人等着,但王府的门上贴着封条。哪怕没有一个人守在门口,可也无一人敢靠近。

封条一贴,这就证明王府没人了。

这是说,人走了——就这么什么说法都没有的走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这是什么意思呢。府衙的大人们也无人看管了,还你们自由,可以随意了。

宫里还是有侍卫,这些侍卫到底是效忠于官家还是雍王,现在没法分辨。反正结果是宫门按时开启,谁要是说要进宫,随意!一切章程照旧。

连各位大人的府邸的禁军也撤了,府里没受骚扰,除了这一年都不得自由之外,并没有如何。

刚开始,一个个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看风向,紧跟着觉得安全了才真的出去。

这一出去,看到的京城仿若没变,又仿若变了。

官家还在宫里,可人心却惶惶。

很多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好似雍王府一走,主心骨就没了一样。

宋宫里,赵祯在病榻上,皇后亲手捧了汤药递过去,什么也没说。

这小一年了,天下什么样儿他们全然不知。在这宫里什么也没断,跟之前并无二致。只是日日惶恐,夜夜惊心,便是有猫儿在窗外闹一声,也能吓的人一个激灵。

这大半年,官家的身体一日好,一日不好的。

曹皇后也知道,这是惊惧忧思所致。

赵祯接了药碗,才要喝呢,外面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赵祯手里的药碗一下子掉了:“是雍王回来了?”

“官家——雍王走了——雍王府空了——京城中的人马却都撤了……”

一夜之间,撤的干干净净。

皇后愣了一下,心里叹气,而后指了伺候的人来捡地上的药碗碎片。

雍王回来过,又走了,这是什么意思呢?

赵祯起身,皇后过去扶了,“您慢点。”

“朕就问你……雍王留下什么话了?”

什么也没留下,“各位大人正进宫呢,官家要见么?”

见!见!快拿衣裳来。

皇后看着官家这么急匆匆的走了,她慢慢的做到桌案后面,自己磨墨,而后动笔写信。她得给雍王妃写一封信,而今这么着总也不是办法。若说官家对那些大臣还有什么指望的话,她是一点也不敢那么去想的。

他们是在都城,可他们的父母兄弟族人呢?这是能舍弃的么?

做官之人,九成九都是不会带父母赴任的。父母在老家,而今各地只怕都被雍郡所辖制了。家家都有好日子的时候,他们自是忠君的。可若是家人情况莫测,他们护家人护家产之心一定在忠君之上。

所以,他们现在所求的就是怎么能有一个平稳的过度。

一定是想着,只要雍王肯接这个皇位,那一切都好说。接了皇位,他们还是大宋的臣子。不接皇位,要是自立开国,那坏了,前朝旧臣哪有好结果的?

大殿上的情况跟曹皇后预想的一样。

赵祯看着朝臣,有谏官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控诉他这个官家:“若非君王被宠妃所祸,焉能有今日灭国之殃。”

所以,今日之难,都是帝王的过失么?

赵祯轻咳一声,直接笑出声了,“当日雍王妃在这大殿上,无一句是说朕的过失!雍王妃的话说的很清楚,他们造的是你们的反,而非朕。朕提拔范仲淹,敦促变法,是谁一再上折子构陷范仲淹有私心,结私党。

天下之弊,朕肯的见,你们也该看的见。朕为何那般做,你们知道,雍王也知道。同样,雍王是去年才有取天下之能的么?不是!他是自来便有取天下之能,他没动。他在暗处帮着范仲淹,希望范仲淹能以变法清除天下弊端。从朕,到雍王,尽皆出于公心。可诸位,处于公心否?”

富弼叹气,君臣相互指责,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谓的宠妃不宠妃,那真是赶巧了。有没有她,其实都不影响大局。而今天下的事大了,揪住一个女人的错有什么用处呢?好似天下出了一个似妲己一般的女人,就能证明君王是昏君了,这倒是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