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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65)

而今,狼烟燃起,就证明世子距离京城应该不算远。

但是,谁都没言语。

将士在雍郡是不会被慢待的,而在大宋则是永远低人一等的。

之前范仲淹大人的新政失败之后,官家下了道旨意:其一,限制各级官吏的官职田,即俸禄田;其二,诏定天下公田;其,废黜武学。

前两者是限制天下读书人的,意思是:田地就这样吧,不许再扩张了。

可第条,却又是安抚文臣的。废黜了武学——武将便更不值钱了。

富弼被推出来站在桐桐的对面,“郡主,累了有马车,臣扶您上马车吧。”

“不敢!贵妃有令,岂敢不尊呀?”桐桐怅然,“本来嘛,我说是郡主身份,可也不过是一介孤女。便是姓柴……我也是那不知趣的!今日方知,什么叫做‘升米恩斗米仇’!”

这话一出,噗通跪下一片:“郡主,万万不敢。柴氏尊贵,臣等不敢造次。”

“不与你们相干。”桐桐一脸的怅然,“起身,你们跪着做什么?柴家的江山禅让了赵氏,与你们有什么干系?我是个实心眼的人,官家说信重,我便真以为信重。官家说赵氏与柴氏乃是异性骨肉,我亦是从不把自己当外人。

为了大宋太平,我曾远交女真;为了大宋江山,我曾马踏夏州;为了一雪国耻,我也曾深入大辽腹地,兵临城下,换回了燕云十六州。而今,我回来了,我不过是要问一句,官家和朝廷想怎么样。为何在我与大辽互为敌对之时,要与对方相交,此行为与背后捅我一刀,有何区别?

是!官家是君,我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雍郡不只是我与雍王的,朝廷此作为,叫我们夫妻怎么跟那些跟我们出生入死的将士讲呢?他们呼喊着,要一个公道!敢问,我与王爷拿什么给人家公道。

我只带百人马回京,便被拒之门外。禁卫军两万余人,防备我至此!敢问诸位,我究竟做了什么,叫诸位拿我们当大敌?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君王若真宽容于我们,其宠妃怎么敢这么对我?

诸位若真信任于我们,又何必调兵遣将防备于我?

而今,我自认罪人,前来领罪!既然是罪人,又岂敢违逆贵妃?又岂能相信随时会变脸的诸位。今儿我若坐了马车,进了宫,一顶忤逆贵妃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我又该如何呢?我这样的人,便是死,也叫我死在战场上吧。其他的蝇营狗苟,我嫌弃腌臜。所以,也拜托诸位,给我找个好一些的罪名,别恶心了我。”

说完,谁也不看。放了一袋子钱在桌上,喊老板:“结账!今儿吃了谁的,麻烦店家帮我付了吧。他日若是还能活着出来,我再来用饭。”

然后桐桐走了,这些大人们就听见店家一家子在店里嚎啕大哭,“恩人呐——恩人呐——”

这一声声的哭嚎声,好似笃定了郡主此去是有去无回。

可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一声哭,导致的这一片都出来了,嗷嗷嗷的哭着跪在街边,给恩人送行。

这就仿若是回应郡主那句——升米恩斗米仇。

瞧!当年水患叫这些人少受了损失,于是,这些人就记挂到现在。

而郡主为大宋做了那么多,而今却成了罪人。

这是为什么呢?一言以概之,不就是功高盖主!主上不容了么?

此时,这些没跟这位王妃接触的大人们就察觉出她的厉害了!真就是几句话,愣生生的给官家和朝廷扣上了这么一口黑锅。

桐桐就这么走着,真就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

然后,到了宫门口才发现,皇后等在宫门口,一见桐桐,皇后摘了头上的九凤冠:“叫郡主受此羞辱,皆因本宫对后宫约束不严所致……”

皇后当面致歉,且摘了凤冠。

桐桐心道:曹皇后果然是曹皇后,果然厉害!

她站住脚,看着皇后,往下一跪,可还没等跪下去,人就直直的朝后倒去!

好些人都看见王妃好好的倒了,这是怎么了?被害了么?

曹皇后急忙请医官:“王妃如何?”

“急怒攻心,晕倒了。”

富弼:“……”这晕的真好!皇后准备的挺好的,没用上。这一晕,得晕到什么时候呢?他突然反应过来,忙道:“快!朝外送消息,只说王妃是晕倒了……”

可是大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明明就是被害了嘛!便是人还活着,可这不是给囚禁郡主找的借口吗?

于是,坊间传闻:朝廷羁押了王妃。

第1828章 大宋反派(149)

郡主昏迷了一天一夜,没有醒来的迹象,朝廷上却吵吵嚷嚷。

有人说,雍王妃孤身进城,这便是诚意,绝不会起战端。

有人则说,不可轻敌!如今嫌隙已成,不如顺势而为,将王妃留下为质。

正吵的不可开交,便有奏报传来:雍王世子救母心切,从雍郡一路南下,已下数城。

什么叫已下数城?

这是打起来了吗?

没打!所有关隘要道,已然被世子派兵把控了。

富弼心说:凡是靠近雍郡的地方,他们都知道,在雍郡将士被宽待。而且,这些年,因着两地不设防,雍王夫妇跟很多将领私下都保持着极为亲密的关系。

而今,一动兵,本来就不多的防御力量,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意识。

所以,只要数倍于各关隘的兵力压过去,自然就投降了。

而且,他们不防备雍郡呀!

如今,人家不杀人,降了就行。

何况,雍王世子红了眼了,他要救母。

现在是关隘被卡住了,这就等于各个城池之间失去了联络。他封锁了你的要道,只围不打。

富弼就道:“官家这是极其危险的!一旦各个地方之间的来往斩断,必然造成恐慌。各地叛乱本就不断……”这要是下面的百姓发现雍王世子‘谋反’,他们势必会‘从逆’的!

这才是最可怕的!

真要是百姓‘从逆’了,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导致的结果可能不是雍王世子造反,而是他顺势‘平叛’,官府会不得不打开城门,请他来控制局面。一旦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完了。

因此,他马上道:“官家,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立刻册封世子为太孙!”

话音才落,宫外又有急报:数万人马从四个方向分别奔着京城而来,最多半日,便可直抵京师!

朝廷上安静了!彻彻底底的安静了。

雍王妃现在不是人质也是人质了!事实上,朝堂上站着的没有笨蛋,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朝廷与辽国交往,她来领罪云云,这都不是目的。

目的是她来了,她成了她儿子动兵的一个借口。

她无辜被朝廷‘扣押’,激起了底层子民的怒火。只怕这会子的雍郡,人人可为兵!

因为,他们的奉若神明的郡主,竟是被人迫害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