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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54)

桐桐在帐篷里都听不下去了,“回来吧,娘给你找,找见了就给你放起来。”说着,就喊老大,“赶紧的,等你吃饭呢,愣着干什么?”

这孩子,出去五个月了,黑了壮了,一笑,那一口大白牙。

曜哥儿跑过去,抱着娘亲的腰,下巴搁在娘亲的肩膀上,“娘,我想你了。”

一进去,见爹爹等着呢。

马上又道,“也想我爹了。”

赶紧洗漱去,少耍嘴。

等着大的洗漱完吃饭,闺女坐在她爹边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叫白娘,“猪蹄呢?我哥爱吃的猪蹄呢?”

“炖着呢,一会子就端上来。”桐桐用热帕子给小的这个擦了脸,“就这点事,值当哭半晌呀!”瞧这眼皮给肿的。

四爷招手叫这小子,“哭完了?”

嗯!完了。

“哭够了么?”

人家呼哧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哭高兴了么?”

还行。

四爷可宽容了,递了筷子过去,“行!哭完了,哭够了,也哭高兴了,这就挺好的。”

桐桐这才看伺候的人,“说,牙是怎么掉到外面的?”

四爷就发现这小子悄悄的把筷子又放下了。

伺候的小子忙道:“是小公子……自己摔了一跤,掉的。”

“该是上课的时辰,他不在学堂上课,怎么就摔了一跤?还摔到外面去了?老实说!”

伺候的人还没说话了,旻哥儿自己站起来,“是仁多保忠老说我长的像女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很生气。”

所以呢?

“我就刨坑,给坑里放上大哥那獒犬拉的粑粑,又给盖上。”

桐桐:“……再然后呢?”

旻哥儿小心的看了自家娘亲一眼,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他欺负我,还不许我还手了?我就是哄他过去,叫他踩了一脚……”

人家踩了一脚狗屎?

旻哥儿眼泪一边掉,一边吭哧吭哧的笑,“我还知道他的身高,在他摔倒后脸可能落地的地方藏了牛粪……盖在干草下面。他踩了狗屎,绊了一跤,摔倒了,扑了一脸的牛粪……”

那你的牙是怎么掉的?

“他追我,我跑不过他,摔了一跤磕了。”

“所以哭了?只为了牙的?”桐桐转脸看着这熊孩子,“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旻哥儿吸吸鼻子,“我要不哭的惨,他肯定找他祖父,他祖父肯定要找我爹告状的。我爹一听,肯定要罚我写字。”我一哭,哭的可惨可惨了,跟掉了天大的宝贝一样,把他吓够呛,回去就不敢告状了。不告状,您和我爹不就不知道了吗?

谁知道,您还要问的这么细呀!

桐桐巴掌都扬起来,恨不能照着这熊孩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两下。可还没打下去呢,他尖叫一声,刺溜一声就往出跑,“仁多将军,我错了!”

四爷就看桐桐:“……”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吗?动不动就想动手是什么毛病?在外面怎么动手我都不说你,但对孩子动手,不行!

一个孩子一个脾性,那你把他生了那么一副性子,怎么办?那能打好么?

桐桐没法子,说白娘,“端两道菜,送去给仁多将军,就说孩子不懂事,又打闹了。请他多担待!”

白娘笑着去了,不一会子拉着旻哥儿一起回来了。

旻哥儿见娘亲不那么恼了,才又凑过去,“娘,我是不是比我姐姐生的好看?”他一边说还一边道:“儿俊女丑,金银满斗。娘,咱家要发财了!”

嗯!等着吧,发财的日子在后头呢!

第1820章 大宋反派(141)

曜哥儿人没进来呢,就先听见声响了。

旻儿叫唤的声音可大了,进去一看,裤子被扒下来了正挨揍呢。那小巴掌打的,啪啪啪的直响。

他没管,绕过去坐着去了,“你又惹你姐了?”

“哥,救命啊——”

灿儿累了,才撒手,喘了口气,尽量叫自己走的很有仪态,“他逃课,撒谎,还惹祸,给他点教训。”

就为这个的?行吧!曜哥儿‘哦’了一声,说拎着裤子委屈的还呼哧的弟弟,“过来!好好吃饭。你姐多好看的人,多好脾气的人,都被你气成这样了,看来是真的该打。”

那小模样,眼睛圆溜溜、水润润的,委屈的时候嘴嘟着,眼神越发的无辜。这会子磨蹭过来,一挨凳子就喊人:“垫两个毯子,要棉的。”

桐桐:“……”不在跟前吧,想!在大人跟前吧,闹挺。

四爷赶紧示意,“吃饭!吃饭。”再不吃饭你娘就该发作了。

吃饭的时候当着弟弟妹妹的面,曜哥儿什么也不说。吃了饭了,他又打发两人,“旻儿不是逃课了么?去吧!把课业补上。”然后又催妹妹,“灿儿,你盯着他,别叫他作妖。”

灿儿‘哦’了一声,拽着弟弟的衣领出去了。

一出去,她就撒手,‘嘘’了一声。

旻儿朝后面指了指:来这里!这里能听的清楚。

然后两人就听到叫他们觉得耸人听闻的内容,竟是还有这样的事?

旻儿就低声问说,“为甚百姓不到雍郡来?”

灿儿扭脸看他,像是看弱智:“你傻啊!那些灾民是家园被毁,一路逃出来是为了活命的。在雍郡扎根的原因,一是回去沿途不容易,山高水长的,银钱也没多少,怎么回?二是,回去也是房倒屋塌了,若是田地因为河水改道也没有了,那岂不是什么也没有了。所以,他们留下来了。

可其他人呢?有家有业,宗族聚族而居。你胆子大,你不怕出远门。那你问问其他人,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家敢随便出门?人离乡贱,懂不?况且,一是路上得花销,二是路上容易有意外,病死在路上的少么?每年都有上任去却病死在路上的官员,更何况是他们。三是恐惧,未知才可怕;四是故土难离,祖宗葬在那里,那里是祖地,要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肯定是不能走的。”

于是,就成了那样了。

旻哥儿啧啧嘴,拉着姐姐走远点了才道:“我就说嘛,圣人言那是讲出来给人听。做事不能看孔孟……”

那应该看谁?

“兵家、法家、阴阳家。”旻哥儿小嘴一撇,哪个不比孔孟更实在?

所以呢?

“孔孟是披在身上的皮,挂在嘴上的话。而肚子里装的若只有孔孟,就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灿儿‘嘘’了一声,揪住他就走,“怪不得先生老告状,你就是欠打。”明知道什么该挂在嘴上,偏还把这些话说出来。所以,你就是看起来聪明,但其实还是太蠢的蠢蛋。

姐弟俩走远了,曜哥儿朝两人站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低声道:“好的土地,大宗的土地,几乎全在士人手里。”

所谓的大地主、小地主的,谁家不出几个读书人呀。

曜哥儿就道:“官家亲政以来,屡屡加恩。一是加恩读书人,二是加恩其子弟。当然了,武官子弟也在加恩之列。我跟先生通信,据先生说,而今官员的数量已经是先帝时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