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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48)

曜哥儿觉得没毛病,事实上雍郡这几年做的就是这个。有百姓迁移过去,也能很好的开荒扎根。

这是符合圣人之言的。

但紧跟着,管子又说了:顺民之经,在明鬼神、祇山川、敬宗庙、恭祖旧。

这意思是,想要治理好百姓,想叫民顺,那为君者必须做到:尊敬鬼神、祭祀山川、敬重祖宗和宗亲故旧。

曜哥儿就觉得这是扯淡:“人若是无愧于心,何惧鬼神?山川无言,它跟每天脚踩的土地有何不同?生灵依附其生,不损毁不破坏,尊敬山川便可,祭祀嘛,大可不必。敬祖是每家每户都重视的事,祖上有德,敬之重之;祖上无德,引以为戒,告诫子孙,不可重蹈覆辙便好。至于宗亲故旧,量力而行,量力而为,不可纵容,此方为上。”

跟民顺不顺有个什么关系?

你整天神神鬼鬼,又是佛又是道的,弄的民不聊生,民能顺么?

祭祀山川?山川祭祀不祭祀的,它都在那里。该来山洪它还来,该发山火它还发。有那祭祀的钱,咱留着储备以备不时之需不好么?

敬重祖宗当然没毛病了,但我娘要是一直记得这个,是不是把姓赵的都杀了就是对的?

还有那宗亲故旧,君王纵着这些人,民只怕恨不能咬死这君王吧。

说到底,就是对君王有绝对的道德要求!只要做到道德上的完人,就是好帝王了呗?

可别扯了!我一句都不信。

韩琦:“……”这说的什么昏话!谁这么教你的?

曜哥儿看韩琦,还在犟嘴,“民顺不顺,不在于这些表明的功夫。自古以来,哪个君王做不到这一点?可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明君么?民不蠢,若君王真能体察民情,施政得当,顾念民意,维护民益,民不用治也顺。”

韩琦怒斥:“世子还年幼时,先太后曾祭祀华岳,也是无用么?”

曜哥儿问:“除了花费了许多银钱驾临长安之外,敢问益在何处?”

韩琦:“……”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停车,甩袖就下去了,“竖子无理!”

曜哥儿:“”

教了没两天,把先生气的不上他的马车了,叫他在马车上反省。

曜哥儿晚上把这些写成密信,传了回去。

把桐桐给笑的,“这孩子……”怎么跟韩琦碰上了。

她跟四爷说:“韩琦主动要收曜哥儿做学生。”

四爷扫了一眼:那他是挺想不开的,被学生气的寿数只怕都得受影响。

然后韩琦觉得雍王这种接受了正统教育的人是不会这么教孩子的,只有那种半吊子郡主才会这么说。她确实没读多少年的书嘛。

所以,还是晏殊没把郡主教好,叫郡主把这么好的小苗子给带歪了。

然后晏殊好心的跑到京城外迎接世子了,就遭遇了这个韩琦的冷脸。

韩琦的官职不算高,在上官面前是否太过不逊呢?

他就问韩琦:“老夫得罪你了?”

“不敢!”只是晏殊晏大人做先生,好似不怎么合格罢了。韩琦忍不住问晏殊,“晏大人是如何教郡主读《管子》的?”

晏殊:“……”我这个先生是挂名的!这事先太后知道啊!我教什么了?不就是她有疑问我解答吗?什么时候正经的教过了?

他特好脾气的问:“碰到了郡主了?”

“未曾,大人不妨跟世子再解一解《管子》。”

晏殊:“……”好的!如果我传道受业给人弄错了,那一定是我错了。他上了马车,跟世子他还是熟悉的。

他问了,曜哥儿也答了。

两人一问一答,还原了一遍。

晏殊:“……”他看着马车外隔着车窗往这边看的韩琦:“是老夫未尽到为师之责,郡主未能领会圣人言,自然就教不对世子。劳烦韩大人费心!老夫相信,韩大人一定会教出一个好学生来的。”

说着,拍了拍曜哥儿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又下去了。

下去之后也拍了拍韩琦:但愿许多年后,你能体会老夫的感受。祝你好运!

韩琦看坐在马车上的学生:这个孩子,耽搁了。

他的学生也看他:凡是做的不对的,那都不是我的错!一定是先生没教好我。

于是,他朝先生笑了。

韩琦被他笑的心软了,上了马车,细心的叮嘱进宫的细节。又告诉他:“怕是你还未曾收到消息,宫中新添了一位皇子,取名‘昕’,但你万万不可对过继去的皇子不恭。”

曜哥儿就问:“嗣皇子还留在宫里?为何不送回去?”

这是甚么话?过继了,礼法便成立了。那就是皇上的子嗣。

曜哥儿:“……”他诚恳的说,“礼法都得执行么?若是不执行,岂不是无礼?”

礼法当然得执行,不论是否生在皇家,都是要遵守礼法。这怎么能错呢?

曜哥儿便不再说话了!他心说:要是不放回去,那就剩下死路一条了。这位官家连杀生都觉得不仁慈,怎么可能杀了这个嗣子呢?所以,肯定要放回去去的。

要不然,以后的麻烦会很大的。

果然,才一进京城,就听闻官家要放养子回王府,而第一次朝议,朝臣们没同意。

曜哥儿就看韩琦:你看!帝王真的不用太讲礼法的。别总跟我圣人言圣人言的,官家不也学一套,做一套的。哦!官家不好,当然不是官家本身不好,一定是谁没把官家教好呢?

韩琦:“……”脸上火辣辣的!但官家的先生是谁呢?还是晏殊。是晏殊晏大人没有把官家给教好!

晏殊:“”突然就想告老了!告老我也不还乡,我直接去雍郡好了,省的不管谁想起雍郡都少不得骂老夫几句。

第1816章 大宋反派(137)

赵祯看着眼前的孩子,顿时觉得对嗣子更加的不喜了。

他招手叫曜哥儿到跟前来,“叫朕瞧瞧,长大了好些。”

曜哥儿就过去了,还笑道:“肯定是不能再坐到皇爷怀里了。”

“能呢!怎么不能。”赵祯抬手揽着曜哥儿,叫他靠在自己身上,上下的打量。这孩子生的眉眼分明,神采奕奕的,见人又大方又亲昵,不是那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问说,“路上如何?可还安稳?”

“他们安排的可好了!还送了我许多贵重的物件。我有心不收,怕辜负了他们的心意。收着吧,我又觉得不合适。官家也下过旨,说了皇室宗亲不能收臣下贵重的贺礼。”曜哥儿就道,“我都收了,也列了册子,回头就给皇后娘娘。听我娘说,京城中有慈幼局,我想请娘娘把那贺礼都换成粮食布帛赏下去。也不必告诉他们是谁给的,如此,也不怕那些送我贺礼的大人们多想了。”

意思是,并不是要沽名钓誉要好名声。

赵祯就捏了捏这孩子的手臂,“好!都听你的。小小年纪,难得能把圣旨都记得这么清楚。”

“那如何能不清楚呢?陛下的旨意是下给大宋子民的,雍郡自然该执行。就像是陛下说,民间不用金子做妇人首饰,禁绝奢靡之风。雍郡大部分都在执行了!连我娘和灿儿都不能例外。但也有些民族有风俗,凡是风俗之内的,我爹说给予尊重。其他的一盖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