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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80)

“那你们呢?”

“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若是聚拢在此地太惹眼了,反倒是给诸位大人惹麻烦。”

不等富弼再说话,狄青打了一声呼哨,五百人马瞬间翻身上马,朝着城池的方向而去。

晏殊‘哎哟’一声,“城中情况不明,他们那么多人,万一情况不好,岂不是自投罗网?”

富弼摇头,“不会!狄青他们跟郡主……是另一种属实,他们应该是觉得以郡主的能耐不至于被困住的是她和雍王。”

晏殊:“……那为何不带咱们走?”一匹马上不能驮两个人吗?

富弼才要说话,那马蹄声竟是充耳可闻了。

晏殊闭嘴了,在这春寒料峭的西北,藏身这湿地的芦苇丛中。蹲是蹲不久的,除非坐在。可坐下就得一屁股泥,怎么办?

嗳!有辱斯文呀。

另一个陪同的文官在资善堂教过四爷,这会子就道:“晏大人,别讲究了。这要是王爷和郡主赢了,咱还有的活。要不然,谁知道落入谁手。”

是啊!谁知道会落入谁手呢?

马蹄声近了,千军万马一般呼啸着从眼前飞驰过去。

富弼连呼吸声都屏住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岳父:辽人。

晏殊一屁股坐在低声:完了!这怎么跟辽人开仗了呢?这万一蔓延开来,辽宋之间几十年的太平,这就没了?

富弼‘嘘’了一声,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除了等还是只能等。

“再等等!再等等!”李成嵬紧闭夏宫大门,手持利刃站立于大殿之中。

讹藏酋长想起站在城墙上看到的干净、安静的街道,再一次劝道:“王爷,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咱们的谋划被人露出去了,雍王府早有防备。城中家家关门闭户,所有百姓足不出户,这是连夜通知的,可咱们竟是一无所知。”

李成嵬看着讹藏酋长,“我再说一遍,大辽的万余人马已经到了城外了。咱们内宫还有三千人马。胜败之数乃五五,急什么?”

“王爷,如今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您是夏王,只要您肯投降,雍王必不能杀你。只要人不死,就还有可……”

话没说完,就觉得背后一疼。他僵硬的扭过脸去,看到的是没藏讹庞的脸,“你——你——”

李成嵬蹭的一下亮出兵刃,对着没藏讹庞,“你要造反?”

“王爷!不是臣要造反,而是讹藏老将军在动摇军心呀!”他利索的收了兵刃,“王爷,您是对的!胜负乃五五之数,现在还不是时候。大辽所向披靡,臣笃定,来的不是乌合之众,而是大辽的虎贲……”

李成嵬看着倒在地上,嘴里吐着鲜血的老人,他拿着刀的手一松,兵器‘啷当’一声掉地上了。他腿一软,往下一跪,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外祖父,都到了现在了,您为何要变卦!为何要变卦!你说的对,我是夏王,雍王为了党项人心,也不会轻易杀我。那为何不能等到最后一刻呢?为何不能?是你怕了!是你不想护着我了。”

老人眼里都是失望,不住的摇头。

李成嵬蹭的一下站起来,喊没藏讹庞:“走!督战。”

人走了,大殿里只剩下讹藏酋长,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此时,有个不大的孩子从后殿钻出来,一点一点的靠近:“老将军……”

这孩子身上一股子臭味,是清理秽物的小奴吧。

小奴从怀里拿出一包黑乎乎的东西,“我……我给您止血……郡主娘娘给的方子,大家都拿这个配药,管用……”

讹藏酋长闻到了草药味儿,然后便人事不知了。晕过去之前还想着,我要不死,竟是受了她的恩惠。

城外,喊杀声震天。

杨守素和野利仁荣站在高处,看着战局。

野利仁荣第一次知道:“雍王能骑射?”

杨守素也是第一次知道!宋人以武事为鄙,文人舞剑朝廷都不能用。雍王素来也以文人的面目示人。可今儿,雍王一身戎装,身披铠甲,骑在一匹骏马上。

开战第一箭是他射的,射中萧海里坐骑的眼睛,马儿手疼,撂了蹶子,将萧海里颠下马儿。

这一箭射的极为漂亮,呼喊声响成一片。他并不领军,只带着亲卫数百与夏州将士一起冲杀。

此情义所致,野利遇乞和野利刚狼自觉的将他们自己当做雍王的两翼,在战场上左冲右突,护卫雍王前行。

而那位郡主更是身先士卒,带着数百精锐冲锋在前。

野利仁荣问说:“郡主为何不射杀?”不是说箭无虚发吗?

杨守素袖手站着:“那是要活捉辽国将领。”这是牵扯到夏州接下来安定的大事。

第1767章 大宋反派(88)

萧海里觉得自己看走眼了,这个柴郡主就是个疯子。侧挂于飞驰的马上,一箭比一箭更快。第一箭被她射中了帽缨,他还以为她射偏了。

可紧跟着第二箭,他正好从铠甲的肩胛缝隙里穿过去,射中左肩,这就不对了。

他还没得及躲第三箭,箭簇又至,箭簇又从射中右肩,跟左肩正好对称。

好大的臂力,好快的速度。

他朝后一躺,躺在马背上:第四箭过来,他不知道这女人奔着哪里来的。

这次,哪里也没疼,马却嘶鸣一声,狂奔出去了。他抬头一看,这个疯女人,第四箭竟是冲着自己的□□来的,只差一指就射中自己的命根子了。如今,箭留在马背上,马儿受疼,疯了一般冲出去了。

这是废了的第二匹马了。

马儿冲的太快,眼看就要跟这个女人错身而过了。却不想一根鞭子直接绕上了他的脖颈,生生将他从马上拖下来。在她以为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两条腿被绳索缠住了,这女人也可算是放了鞭子,走她的去了。

一个照面,萧海里知道,自己这是被俘了。

紧跟着,象征着萧海里的旗帜,被人一箭给射下来了。跟着他的有两三千的马匪,这些人跟将士可不一样。一看情况不对,瞬间回转,这就撤了。

军心马上涣散。

而这不逃的就是大辽的军队,那临危不乱手举起来安抚将士的,应该就是这支军队的将领。他的手腕上绑着黄色的丝带,这应该就是标识。

此人见识了箭术,瞬间,他的座驾前就竖起一层层盾,射是射不穿。

“射——”

箭簇如飞朝桐桐扑来,她翻身下马,脚下一蹬马肚子,借着这股子力量,贴着地面直冲甲盾。这一层层的护卫统帅,手持厚重的盾牌不说,身上还会踩上袍泽,是人墙一层一层的摞起来,方能护的严严实实的。

可这样,地基是最不稳的,也最怕从下面攻击。

长剑亦是贴着地面,从盾牌下伸进去,此中一人的脚,剑再一翻转,只听得一声惨叫之争,盾牌墙瞬间垮塌。

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见这人借着这些还没来得及倒下去的盾牌,脚尖一点,翻身上去借力之后,一剑便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