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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56)

刘太后:“……”她只能先说雍王,“免礼,坐。”然后才看问桐桐,“这说的是什么?”

桐桐朝外点了点,“几个奴婢,非议起官家身边的婢女身着嫔妃才能有的装扮……”这个事也是记载在史书上的,用来侧面证实刘太后确实很节俭。

做过皇后的桐桐对历代皇后的事知道的还是比较多的,就像是这件事,在桐桐看来,这哪里事亲妈会说的话。

那若是亲儿子,太后会跟婢女说那些话吗?

这就是一冷眼旁观的人在暗含挤兑的在说风凉话呀。

桐桐从这里看出了这母子不睦,也看出了仁宗真的好色和真的不简朴。

这会子她就说,“才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耳中尽是后宫之事。那我得为皇后娘娘说句公道话,如此这般,再说皇后娘娘善妒,这可就说不过去了。皇后娘娘性情直率,嘴不饶人,但行为上并为做出过分的举动呀。”

妃嫔也纳了,婢女也都收了,后宫中把不带名分的婢女算上,小二十之众,还要如何?

这样的皇后再要说善妒,天理何在?她只抱怨官家,却也未曾害过任何一个妃嫔婢女,由着那些婢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跟善妒有什么关系?

她就说,“在您跟前这么说,晚宴见了官家,我也得这么说。”

只把事情往后宫争风上引,其他的一盖不提。

刘太后:“…………”这是历练出来了,也是生分了。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不上套。

言下之意,你们那些事,她没态度。

行吧!刘太后也不勉强,晚宴结束了,她只说,“雍王回寝宫歇着吧,出嫁之前桐儿跟哀家住。”

重新住在这宫里,晚上洗漱完一出来,看见太后坐在暖阁的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

近前一看,是唐史。

桐桐叹了一声,“您也是年过花甲之人了,晚上该早些休息才是,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刘太后指了指对面,将书合上,往正中间推了推,“你曾说,你钦佩武后。”

桐桐‘嗯’了一声,“我钦佩武后,您也说了,您不会是武后。别人担心的事,我从不担心。”

刘太后就笑了,“许是……人走着走着就会变了呢?”

桐桐只笑了笑摇头,你成不了武后,你告诉我人会变,其实还是想利用我。你打出武后这张牌,就是要跟朝臣讲条件。只要你不做武后,朝臣就默认你不还政。

真的,很不必在自己面前演这出戏。

她也干脆,“您要真想,我绝不反对。”所以,当武后吧!当呗!你要当成了,我真支持你。

刘太后愣了一下,看向桐桐。

桐桐坦然的跟她对视:我说的是真的!

其实,这件事对刘太后来说,不要太简单。赵祯三天两头的生病,弄死他难吗?你给弄死了,他又没子嗣。你手里真的有先帝给的圣旨,圣旨上也真的叫你处理军国大事。

彼时,你就是真要当女皇,真能干成。

大不了选一赵姓嗣子册封太子,或是选一赵姓嗣孙做太孙,都行。

这事真能干成。

问题你:你干的了吗?你下的这个决心,下的这个手吗?

嘴上嘚吧嘚吧的,想用我呀?

好啊!用啊。你敢干,我就敢跟。但别想叫我出头,你用不了我这把枪。

刘太后竟然发现她说的真的,自己敢当女皇,她就敢支持。

这叫人:“……”怎么说呢?说她不好吧,没有啊!人家无条件支持了;说她好吧,可这发展方向总跟预想的不一样。

刘太后起身,“那你早些歇息吧,明儿去看看嫁妆。”

好!您也早点歇着。

总之,这母子俩相互较劲拉扯这就开始了。

赵祯没事就叫大臣一起,讨教学问。他还问大臣说:“诸位以为唐时兴盛,有哪位君王其功勋尤为卓著。”

不等臣子们说,他自己就先说,“朕以为女帝武皇尤甚,她上承贞观遗风,下创天元盛世……”

才有人反驳说,开元乃是玄宗皇帝所创。赵祯马上反驳,“若没有女帝一朝,只李隆基难成其业。”然后就感叹了,“可见,女子之见识,并不在男子之下;女子之能,亦可与男子比肩。”

然后大家听着听着,就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味了。

官家突然这么说,这是有了要禅位的想法吗?

王曾就问了,说:“您以为睿宗李旦如何?”

“中人之材。”赵祯叹气,“与朕肖似。朕也不过是中人之材而已。”

王曾:“……”这是官家起了禅位之心了么?

四爷就觉得赵祯是真不笨,瞧!这不是掌握了诀窍了么?你这么一说,你看着急的是谁。

果然,朝堂上下都急了。

然后,在大朝之上就有一叫程琳的,直接给太后进献了一副画——《武后临朝图》。

刘太后不知道是什么,只因程琳此人为官确实不错,说是进献了,她就叫人接到手里了。结果叫郭淮打开一看,她顿时大惊失色。今儿真要是接了这幅画,那完了,满朝上下尽皆讨伐之声。

她也果断,一把抓了这画,随手就抛到珠帘之外:“这是何意?尔等将哀家当做什么人?我岂是武后之辈?”说着,愤然而起,“哀家绝做不出此等事来。”说完,甩袖而去。

满朝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太后无此意,那问题就不大。

赵祯就看雍王:然后呢?

四爷:“……”还想然后呢?你要不进取,朝臣们和太后都觉得对方是退了一步,很满意现在的现状。所以,还想什么以后呢?知足吧!你不是怕太后废帝登基吗?瞧!不会的。太后亲口说出来了,所以,安心吧,你还是皇帝。

下朝了,赵祯又叫了四爷。四爷还是一样,好好的去了,两人就那么相对而坐,四爷继续斗茶,赵祯继续坐在边上,慢慢悠悠的说话,“你的法子,甚是好用。”

“那是因为满朝上下心里都是偏向您的,因而,这并非臣之功。”

赵祯叹气,又说,“从真,太后年纪大了,很有些喜怒无常,这也是时常叫朕忧心呐。”

是怕太后出尔反尔吗?说到底,还是希望一鼓作气,能达到亲政的目的,是吧?

其实很简单,按时太医院,说太后身子不好,编造点病症,直接给圈寝宫里就完事的事。怎么就那么墨迹呢?反正你就是不圈着太后,太后九成的时间不还在寝宫里呆着吗?

这要是换成李元昊,一刀的问题而已。

借口都是现成的:你不是还有一个亲娘被太后放在永定陵守陵呢吗?就说她迫害你亲娘了,为人子为亲娘要个说法,这理由行吗?你只是要她还政,又不是要杀她,这些还不够么?

四爷就问说:“官家以为,唐太宗如何?”

什么?

“他是否为明君?”

是!

“他是否为孝子?”

否!

四爷将手里的茶推给他,然后起身,只说了一句:“您喝茶吧。”说着,行了一礼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