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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40)

也有点懂了这个没藏黑云的逻辑:她曾经要求出家侍奉国师,但是野利遇乞没允。她是为了佛而杀人,是可以被谅解的?

是这个意思吗?

桐桐扭脸看向野利遇乞,就见他极其隐忍,却再无一言。

再扭过脸来,看到没藏黑云似笑非笑的脸,她都忍不住想笑。

因为大殿上这么多人,竟是没有人来反驳没藏黑云。

四爷想到史书上的记载,说是:凡有女子,先荐国师,而后敢适应人。

情况大致应该就是如此。真就是不切身的来感受,都不能想象还有这样的事。

这里在自己和桐桐的眼里是夏州,在人家夏州人眼里,这是夏国。

是国,人家就有国师。

可能这个国师不摆在明面上,可这一定是有的。

而今天,并没有见到这个应该举足轻重的国师。

桐桐看四爷,四爷看了李元昊一眼,李元昊自斟自饮,不慌不忙。

所以,李元昊还有后手。

真他娘的厉害呀,一环套着一环,叫人防不盛防。

桐桐看了李元昊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叫人信服,还不能对李元昊来硬的。

所以,他压根就不怕。

越是拖延,越是坏事,怎么办呢?

桐桐重新看向躺着的李德明,“夏王叔,我从未曾听闻过‘国师’,既然有人提了,又无人反驳,这事由我来查,好似也不见结果。不过,您的英灵一定未曾走远。那便不急着走,您的冤,你的仇,您自己来报吧。”

说着,就看向王妃,“请拿香烛来,摆香案,我要请夏王神魂归位。”

这话一出,满大殿的惊恐之声:请神归位?

王妃艰难的吞咽了好几下,“郡主有此能?”

“我长在南地深山,又曾死而复生,既然都信有神明,那我便试着一请,能不能请来,一试便知。”

王妃点头,“那就请……请王爷神魂归位。”

四爷就看着桐桐一脸的肃穆,然后跪于香案之前,嘴里念念有词。紧跟着,她点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

然后,桐桐缓缓起身,跪在了夏王的王座边上,拉着李德明的手,“夏王叔,您若有灵,就请您让他自己现行吧。”

大殿里静悄悄,都看着桐桐的一举一动。

香烛燃烧了一半,并未曾见到有别的动静。正在众人疑惑或是不屑之中,就见李德明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直挺挺的。

大殿里发出各式的惊叫声,王妃吓的直接躲远了,“他……他……他活了……”

人死了,是活不了的。但叫死人坐起来,这却并不难。

桐桐一脸的急切,“夏王叔,我知道您回来了……您告诉我,是谁害了您。人能欺人,但不能欺神鬼,您用您的办法告诉我们……”

所有人都盯着桐桐和坐起来的李德明尸首,四爷却注意着香炉里的香和李元昊。

眼看香烛燃烧到了四分之三,李元昊不住的晃着头,表情异常的扭曲痛苦。

他高声喊:“义兄,你怎么了?”

这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李元昊只觉得头疼难忍,耳中好似有一种悠远的声音在叫着他,是父王吗?

紧跟着,眼前好似鬼影重重,他不由的掀了桌案,踉跄的站起来,“我不怕——我不怕——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三次——来啊——来啊——”

第1738章 大宋反派(59)

桐桐起身问李元昊,“是你指使没藏黑云给匕首上涂的毒药?是你暗示卫慕山喜不要搜野利遇乞的身?也是你安排了杂耍艺人?这些蛇都是你提前安置好的?”

李元昊听在耳朵里根本就不能听清是谁的声音,他好似只看到父王坐起来了,父王的神魂回来了,父王什么都知道,但:“那又如何?”

他手里拿着匕首,四下的乱砍着,“父王,你不死就会换世子……就因为我的手臂受伤了,我这些年的征战,这些年的功勋都不算了吗?我不杀你,你就会向诸部妥协!父王,成王败寇。我活了,你死了,所以,我赢了!是我赢了!”

桐桐又道:“所以,你与国师勾结,势要这夏国天下。”

李元昊哈哈大笑,状如癫狂,回头看着桐桐的方向,他的眼里没有桐桐,只有父王的样子,“是又如何!国师说了,我有开国帝王之相!巫师也说了,今日之后,夏国的天会如万丈光芒刺破乌云……父王,儿子才是天命所归!儿子才是天命所归!”

桐桐皱眉,“你弑父在先,意图弑母杀妻于后!你残害兄弟手足,陷害忠臣良将……你如何能叫天下人服你,拥戴于你?”

“不服者,杀一人!再不服者,诛全家!还不服者,灭其族。”李元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双臂张扬而有力,然后踉踉跄跄的朝桐桐这边走着,声音低沉,可语调却高昂,然后冲着王座方向的桐桐质问了一句:“父王,若是如此,天下焉有不服者?”

“你不怕被人知道了,揭穿你的面目?”

李元昊的笑声更加的亢奋,“杀父王,那是宋与辽的阴谋,他们试图联手瓜分夏国。这就是答案!”

“这是欺骗世人。”

“知道真相的都死了,活着的……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说着,袖袍一甩,“今儿所有知情人,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话音才一落下,桐桐就看见野利部的酋长和卫慕山喜同时抓到了桐桐放到香案上的匕首,两人谁都没有放手,一起抓着匕首,毫不犹豫的朝李元昊赐了过去!

“不——”王妃冲了过去,挡在了李元昊的身前,“莫杀我儿——”

匕首刺中王妃的背部,王妃紧紧的将李元昊抱在怀里,嘴角溢出了黑血。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元昊好似一瞬间就清醒了。

桐桐看了看那燃尽的香烛,然后缓缓的将坐着的李德明放下叫躺平了,而后低低的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李元昊回身,用胳膊接住已经毫无气息的人,“母妃?”

他的母亲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再没有回应于他。

李元昊抬手给王妃擦拭唇边的血痕,然后再看看手上的血,他没看要杀他的人,只是看向四爷,又看向桐桐,问了一句:“为何?”

夏州的事本不与你们相干,为何你们要参与?

今儿这事,坏就坏在此二人身上。

桐桐没言语,四爷不住的摇头,“义兄啊,我与你结义,是仰慕你的人品,钦佩你英雄了得,能得党项上下爱戴。可谁知……你这般欺瞒于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义兄啊,我与你神交,见面却是初次。郡主一再有言,夏州事务,需得两国陛下过问。我们从未有觊觎夏州之心呐。怎就至于义兄连我也要除之而后快呢?”

说着,他就看向野利酋长,再看看站在不远处的其他几位酋长,“而今,王妃也已然亡故。幸而,夏王还有子嗣活在世上。诸位要推举何人,我等无权过问。义兄所为之事,我亦知宽恕不得。只是……我们到底兄弟一场,能否容我为义兄求情,给他留一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