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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597)

那就好!

桐桐跟着四爷走了,朝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没再回头看。

走远了,她才跟四爷说,“可见婚姻这个东西,难说的很。”

四爷就笑,见路上没人,这才拉了她的手,但啥话也没说。时代跟人的命运呀,它是分不开的。所以,很不必为这个伤春悲秋的。

说着,拉着桐桐去了一家公私合营的店,“豌豆黄,二两。”

嗯?

桐桐去看那豌豆黄,黄亮黄亮的,还有些枣泥混在里面。不见还不想吃,一见才想起来这个东西,这可太香了。她扭脸问四爷:“你不吃吗?再要二两吧。”

四爷摇头,这玩意看着不合自己的胃口。

行吧!先拿了二两,桐桐尝了尝,然后皱眉,这个豌豆粉不是很细腻,而且,用的糖太粗糙的,没有研磨没有过纱网,口感有些粗糙。自己吃其实还行,四爷对这个要吃,就吃绝对口味过关的,要不然宁肯不吃。

她就找人家,“豌豆粉能卖给我二斤么?”

哪有上这里买豌豆粉的?“这位女同志,你这不是瞎胡闹么?这每天卖多少,我们也是有定额的豌豆粉量的。”瞎胡闹!

四爷跟人家摆摆手,“不好意思。”说着拉着桐桐就走,哪里有上面馆跟人家买面粉的道理?

桐桐被拉出来了,当时没言语。心里却想着,回头就去农场那边种些秋豌豆去。

其实生产队也种豌豆,但是那是给牲口种的,怕牲口掉膘。没有人拿豌豆当正经的粮食吃,做豌豆黄吧,这玩意费糖,还得要油,一点不值钱的东西需要太多值钱的东西去搭配。再加上产量不高,谁拿它当口粮。

况且,那话是怎么说的?一碗豌豆两个屁,这意思是吃了肚子胀,不管饱,放两个屁之后啥也不剩了。

这个月份其实就快到吃嫩豌豆的季节了,很多人晚上去偷着摘豌豆荚,回家煮着吃。吃的时候恨不能连豆荚外面那一层嫩皮一块吃了。

心里盘算着,手里却拿着这个粗糙口感的豌豆黄,小口小口的吃着。

只有二两而已,四爷就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咬,然后用肩膀怼了怼她:三两口赶紧吃完拉倒,这是干什么?

桐桐又小口咬了一下,吃大口的会噎着的。

四爷只能对着跟他们擦肩而过的男士尴尬的笑了笑:她这么吃,惹的跟对象出门的姑娘盯着她看,看完就觉得对象不顺眼。就跟在路上拿着糖逗人家孩子一样,太招人烦了。

桐桐:“……”又故意的小口咬一下,然后还跟人家姑娘介绍,“就是那一家,可好吃了!你去尝尝吧。”

四爷拉着她就走,给桐桐笑的:“就故意的!”他是没注意,那小伙子袖口有饼干碎屑,不经意看见之后还背着那姑娘悄悄的掸了掸。他甚至摸了一下衣服的口袋,那从形状看,里面应该是饼干,“约了人家姑娘,还大方的买了二三两饼干。人家姑娘没吃,他肯定趁着人家姑娘上厕所或是是干什么的空档,偷吃了。”

所以,就故意,怎么了?最烦对另一半也抠门的男人了。

第1544章 岁月流年(71)

现在这结婚,亲戚远的话是少有走动的。尤其是城里这些职工,农村的亲戚很多就不通知了。只是在事情过了之后,写封信告知一声。大家也都是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无所谓礼数不礼数。

这种情况下,婚事亲戚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从审批到参与,单位和同事才是婚礼的主体。

老太太站在院子里,跟以前的老同事寒暄。

林心接班了嘛,她的同事多数跟老太太一块共事过。当然了,年轻些的老太太不认识,但一个澡堂子,一共能来多少人呢?

至于说林温平和周红谷两口子,都是单位派了代表来了。这也是一般的常态!单位人多的话,也就是一个车间,一个小组的人来道一声贺,而单位工会派人来参加,这就很好了。林温平这种的公交司机,他们一组的当然不会同时休息了,总得有人跑车的嘛。这种情况同时就不可能来那么多了。真就是来了三五个人,过来贺喜来了。

周红谷的情况也差不多,总也有周末无法休息的职工,他们的子女自然也只能放在托儿所。尤其是两岁以下的孩子占比越来越大的时候,是比较占用人手的。单位来了七八个人,坐在一块说说笑笑。又去看新娘子都准备了什么东西。

这么大的院子,那么大点的房间,再加上周围的邻居,其实挺热闹的。

但是老太太不满意,站在院子里看着门口,怎么单位上一个领导都不见来?至少工会的领导该来一个的嘛。

她催如意:“去门口迎着点客人,干什么呢?”

如意就说,“二姐夫来迎亲,还早了一些。”

笨死了,我是叫你去迎迎,看看哪个领导来了门口两个接待的都没有。可这话又怎么当着客人的面说呢?她只能道:“去看看你三姐和三姐夫到了没有?他们带着孩子,你倒是去接一接呀。”

“我三姐前儿还打电话了,还问要带什么东西不要。没说带孩子来!”

“那你也去接着呀!”老太太瞪眼,“真是跟个磨盘一样,一推一动,不推不动。”

边上的同事就说:“你这人真是的,小辈的事少管。孩子那么大了,在单位那也是个大人了。你老这么说,也影响孩子找对象呀?人家出门都是捧孩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一副脾气,别人还没说孩子什么呢,你咋处处压着孩子?”

在家里没外人骂一骂就算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不给孩子做脸,这都什么毛病?

如意被骂惯了,也没多想,直接就出门等着去了。

林心正被几个关系好的同事摁着,要用那红纸给她脸上打腮红呢,就见老太太又开始了。从昨儿回来就是这样,横挑鼻子竖挑眼。

她的火气从昨儿压到今儿了,这会子她也没喊如意,只大声的喊:“姑姑,远志得有半岁了吧,我上个月去的时候上面有个牙露了尖尖了,现在长起来没?”

林温言正跟一个院的邻居说话呢,被这么一问。她一直没工夫去看桐桐家的孩子,这个不是借口,是真没时间。一事接一事的,就没消停过。

这会子被这么一问,她也没多想,只道:“是吗?都长牙了?”说完才反应过来,可不得长牙了吗?“大多数都是从六个月开始长的,也有孩子早一点……远志大概是早的。上个月都冒尖尖了,那肯定是长起来了。”

林温言就笑,“你没去看吗?哎哟!您得去看看。您都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勾人。长了一双凤眼,又大又亮,眼角朝上翘着,那一笑,笑的人心都跟着化了。我妈打从见了之后,就放不下了,上个月就是我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妈去的,回来一说,给我爸馋的……”

其他的人也问:“长的喜庆?”

“不是喜庆,是漂亮!不是我说,我就没见过谁家的孩子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