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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930)

大陈文武并重,文武并行,谁也不能统辖谁。

看似不偏不倚,都给了最信重的位置,但其实,文官是造不了反的。造反成了的,要么是手里握着武器的,要么就是无官身的文人。

文昭帝应了一声好,再不多提一言。

等吃完饭,人走了。林克用问四爷:“你皇伯父必是知道了。”

做皇帝的,前后的事往那里一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在冬天的第一场雪要来的时候,林家先进京了。

四爷和桐桐都去迎接了。林克勤瘦了不少,嘴唇都爆皮了,显见是这一路上走的赶的很了。

林崇文急匆匆的催马过去,潦草的行了礼之后,就急忙找他媳妇去了。

世子夫人在马车上喊:“孩子在我这里呢!”

知道!我先去看看孩子娘。

世子夫人嘴里嘀咕着白眼狼,却又稀罕的抱着孙子,“我家乖孙怎么就这么乖呢,瞧这一路上我们睡的多安稳的。”

桐桐留四爷跟林克勤说话,往马车那边去了,“大伯娘,我来了。”

哎呦!我家桐桐呀!

才要起身行礼,桐桐的手伸进去按住了,“您别出来了,我就进来。您将孩子抱严实了,莫叫见风。”

进来吧!无碍。

分别了一年有余,又见面了。

马氏高兴的很,“嫁人了!到底是没赶上。”

桐桐搓了手,先从奶娘怀里抱了孩子,“叫姑姑瞧瞧。”

孩子睡的酣然,桐桐摸了摸,壮实的很。

她这么说,马氏就越发笑眯了眼,夸孩子这一路上有多乖巧。

桐桐就说,“几位叔叔婶婶还没回?”

都想回的,可这一时半会怎么扯的完?马氏低声道:“好似孤幼,一听咱要走,都慌了。这事叫你伯父进宫去跟圣上说吧!将你几位叔叔婶婶再留些日子,再看情况。”说着就问说,“这不算是抗旨吧。”

“不算!”只是安置孤幼,等大家都认可了官员的治理,问题就不大了。

团圆了,说不完的团圆的话。

晚宴之前,在御书房里,是林克勤在隔了几乎二十多年之后,第一次见文昭帝。

当年彼此还是少年,而今,都已经人到中年了。

林克勤满面风霜,而文昭帝呢?两鬓已经有了一些白发了。

当年彼此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再见成了这副模样。

林克勤愣愣的看着文昭帝,而后缓缓往下跪。膝盖没落地,文昭帝就双手扶起了他,“有功啊,又见面了。”

“圣上!”林克勤看着文昭帝,“一别数年,又见面了。”

文昭帝拉着林克勤在一边的榻上坐了,“有功啊,这些年,西北多亏了你!你不仅对西北有功,对大陈更是有功。你是功臣,也是忠臣呐!”

林克勤摇头,“圣上,功臣……臣愧领了!只是这忠臣……臣在西北亦知,朝中从不乏弹劾的折子。人人都道西北必反,只您从不曾疑心臣父子。有明君,才有了忠臣。”

文昭帝点了点林克勤,“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性子!你自来倔强桀骜,如今竟是拍起了马屁!有功啊,你这样,朕心里难受。朕希望,你还跟当年一样,不对了就敢叫板!你若是今儿站在朕面前,跟当年一样跟朕拍桌子,朕心里会好过许多。”

“臣已然有孙子了。”林克勤便笑,“哪里还能跟当年一般!不过,陛下确实叫臣刮目相看!在君王面前,臣不说假话。当日在西北,臣多有忧心……如今再回头去看,不外乎杞人忧天罢了。陛下有大心胸大魄力,这储君一册封,臣便知,我大陈三代无忧矣!”文昭帝点头,“朕坚信这一点!舅父当年说,外甥像舅,朕现在就盼着,储妃诞下太孙,这太孙必随舅家!若太孙的品性和才能,如林家的儿郎一般,那我大陈传之太孙手中,亦是无虞矣。”

对林家这般的盛赞!林克勤忙起身要谢恩,文昭帝就拉起来了,“有功呀,别谢来谢去的!给你怎么样的优容都是值得的!朕知道如你这般之人有多难得!如林家这般人家,有多难得!”

林克勤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里好似有话呀!

在宫里,再问什么都不合适。

酒宴很隆重,还怕回来不适应京城。谁知道人人都适应良好,儿媳妇跟昭王妃聊的很好,自家夫人陪着皇后说笑,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子便放声大笑。再看儿子们,跟皇子们在一起猜拳,全没一点不自在。

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叫这一路上的忧心都驱赶散了:好吧!就这样吧!

这样——也挺好的!

第1097章 天地情怀(115)

“咳咳咳……”

船舱里传来咳嗽声,一个白面的中年人靠在船舱里沉沉的咳嗽了几声。

一个貌美的中年妇人将汤药递过去,“快用些,将咳嗽压下去。”

这人接汤药碗一口饮尽了,摆手道:“你出去吧,叫刘先生来。”

这妇人犹豫了一瞬,还是应了一声,而后出去了。

不大功夫,一个三十四五的面容清癯的中年文士进了船舱,口称‘主公’。

“莫叫主公了!”白面中年人指了指榻边:“坐!坐下说话。”

刘先生坐了,沉吟了一瞬便道:“那……属下还是称呼为您世子吧。”

韩宗敏点了点头,也不甚在意,只问说,“京城的消息,你也都尽知了?”

知道了!刘先生看韩宗敏,“您这病,怕是激愤忧思所致。”

是!韩宗敏叹气,人在半路上呢,收到飞鸽传书,当时便知不好,一口血给怄出来了。一旦希望渺茫,就只剩下惧怕了!怕有些事被翻出来,那才是万劫不复。

本来已然好了许多了,谁知道生了个蠢儿子,竟是跑去跟长公主之女求婚了。这事做的,皇位上那位会怎么想?父亲会怎么想?

又急又怒,胸口憋闷的慌,今儿就有了些咳症。

“刘先生认为,当前这事,该怎么处置?”

刘先生便道:“世子莫急,此事……无实证,朝廷也不会去查证,因此,事不到要紧的时候。从今儿开始,世子得是皇上的自家人。您是宗室,这是圣上亲口说的。作为皇家人,您得跟圣上说实话。”

实话?

是!实话。

于是,御书房里,苍白着脸的韩宗敏便跪在文昭帝面前不起来。

书房里只有君臣二人。

韩宗敏跪下地上,低声道:“臣……臣是来认罪的。”

认罪?文昭帝面色复杂,“怎么说到认罪上了?”

韩宗敏咳嗽了两声才道:“臣办下了糊涂事,瞒不下去了,也不敢叫父亲知道!如今,不知道该跟谁说!而今见了陛下,臣知不能欺君的道理!跟别人不敢说的,臣只能跟陛下提……”

“瞒着二叔的事?”

韩宗敏点头,“是。”他再叩首,“臣……臣曾在娶而今这位杨氏夫人之前,曾私下许婚,跟一彝人女子结为夫妻,且育有一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