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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882)

只这三姐弟,带着他们那一房几个老实本分的下人要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未必过的不是好日子。这边府里的家资都叫带走了,去的又是平原地带太平的地方。一栋屋子,几百亩良田,家有积蓄,带几个忠仆,本身又会些武艺功夫。日子会平淡,但也太平。

关于寿姑的事,不再有人提了。简单的安葬了,只桃子披麻戴孝的哭了一场,就罢了!主子也没了,桃子哪边也回不了了。她成了自由身,转天就有人上门提亲,她拎着随身的衣物嫁了一户有田有舍有铺子的人家,过起了她的日子。

七房和寿姑住的屋子,被打扫之后,就都给锁起来了。

曹娥和陶美芝盯着锁起来的门,怅然了良久。

曹娥就说,“这就散了!谁会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陶美芝靠在柱子上,“我有点……怕回京城了!皇家许是最情义的人家,许是最无情义的人家……戏词上怎么说的?最是无情帝王家!有时候想想,帝王家的人不是人吗?都是人!那为何就最是无情呢?不过五个字——不能有私情!他们不能有私情,情多了是羁绊。”

曹娥没说话,怔怔的想着这句话。

陶美芝就说,“回了京城之后,肯定会分家的。咱们不能跟再跟着国公府一块过日子了!这么着也好!没国公府这么大的荣耀,可也没那么大的危机了!对吧?”

对……吧?嗯!对的!

正说着呢,就听到远远的传来琴声。

琴声铮铮,从园子里传来。

两人顺着琴声寻去,远远的看见凉亭下,轻纱随风飘,纱幔里,郡主靠在榻上,任由风吹散了头发。榻边,雍王坐在琴案边,轻抚琴弦。

落日、晚霞、轻风、纱幔,榻上慵懒的少女,琴案边端坐的少年,再和上这轻悠悠的琴音,此景入画,当真是难描摹。

陶美芝用心倾听,“我不懂乐理,可为何我觉得心里又软又暖。”你心里又软又暖,那说明弹琴的人心里又软又暖。

林克勤静静的站在书房里听着随风送来的琴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那位君王的心也是真的软且暖!

第1066章 天地情怀(84)

这一养伤便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几乎什么都没干,就是宅在家里养伤。中间辽国确实是派了使臣来了,大皇子他们接待的。桐桐也就是见了辽国皇太后和皇后派来的亲使,问候了皇太后和皇后,接了对方的礼物,也叫人准备了礼物给皇太后和皇后,甚至于亲自写信为了这两位。

怎么说呢?

有些事传的特别快,就像是桐桐以自戕的方式杀了宋氏这个事,辽国肯定是知道了。

这些使臣恭敬的很!人嘛,拿起刀杀人这就不容易,可拿起刀朝自己下手的,在他们看来,那绝对是狠人。辽国那位砍下右手的述律平,那是威震辽国诸部,狠人呐!

大概也把桐桐当做了这样的狠人了。

西北和朝廷之间相合,辽国无机可乘,因此,这一次接触相对来说,结果尚可。

养伤从五月直至八月,八月中秋一过,就该返程了。

这一出来,便是大半年。到京城只怕天都冷了!

老夫人跟林克用商量,“桐桐的身子还得养,不如将她再留半年,等过了年,天气和暖了,再给送回去。”

林克用也舍不得,“她在,儿子那府里还是个家。若是连她都不在,儿那府里这日子可怎么过?”

老夫人:“……”成吧!那就罢了。

林克用又给国公爷告辞:“儿在京城等着父亲。”

林重威指了指边上,“过来坐。”

林克用坐了过去,看着父亲。

林重威将手里的条陈放下,揉着额头,“桐桐跟雍王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林克用沉默了一下,这才问说,“父亲何以这般问?”

为何会这般问,你不懂?

林克用挠头,“雍王有其能,然……这孩子无此心!”

可有其能,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林克用愁的呀,“那怎么办?这亲事不结?”

林重威白眼一翻,不搭理他。

还是呀,“就桐桐那脾气,谁说她肯听?”说着就叹气,“爹,您在担心什么,儿知道。可事不到跟前,谁知道会怎么样?事遇的呀,叫儿都悟了。真就觉得想那么多作甚!要是知道后面的事情乱成这样,儿当年想办法娶了长公主,不是后面什么事都没了吗?”

林重威:“……”滚滚滚!我就不该跟你说话。

不想说话,那可就说不上了,再说话就得京城见了。

说走真该走了。

林家给桐桐做了个更大的马车,这马车里的空间不说十个平米吧,八个平米是有的。天这一冷,马车里就能铺的厚实一些了。被子一个摞着一个,铺了那么厚厚的数层,往下一躺,直接跌到棉花包里去了,别说躺人不会颠簸了,便是放一窝鸡蛋,也磕碰不了的。

挥挥手,跟银州城的人挥手作别。

出城的时候,孟井生几人就跪在城门口。林雨桐躲在马车里就没露头,大皇子上前亲自把人扶起来,勉力了几句,并且告诉他们:“等西北恩科开了,我在京城等你们。”

敢不效死力?

来的时候春意盎然,走的时候秋意已浓。

只有到了秋里了,草木都枯黄了,此时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西北的苍凉。

桐桐躺着怪舒服的,招手叫四爷:上车来,换你来躺躺,真的可舒服了。

四爷可不去,他上了林克用的马车,陪林克用呆着去了。

林克用靠在榻上,自己打棋谱呢。见了四爷,他眉头都没抬,“想作甚?二皇子和平王尚未赐婚,轮到你?且远着呢。”

怎么不说五皇子先赐婚了?

行!四爷不在这个上面纠结了,他找林克用是有事。

因此,往林克用对面一坐,自己执黑子,“叔父,儿找您,是有事。”

有事?在银州都没事,回来了你说有事,“不关西北的事,你想说西南?”

当然事关西南。西北这事,叫大皇子二皇子和桐桐给办的,稀碎稀碎的!我要是再放任你们这么办事,我就是棒槌。

来来去去的,都是往自己身上划拉了!瞧这事给办的蠢的呀!

刘备与曹操比起来,虽不必事事去学曹操,但只学刘备是想干什么?

仁之一道,不在于给自己身上划拉了多少刀!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目的,再能办下许多事来,在四爷看来,这都是在犯蠢。

没叫你欺人,也没叫你欺天,可不欺人不欺天,事就不能利索的办了吗?

要是真被别人给捅了,自己能想法子把对方千刀万剐了,然后尸骨都不留。可他们总是自己捅自己,一肚子的火都不知道要撒给谁才好。就是想撒气,那敢问,要把气撒给谁?

因此,他得未雨绸缪,西南的事不能由着他们去办了。他们一个个的——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