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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808)

林克用瞥了一眼混在杂役群里的卢七郎,整理了一下袖子,招手叫桐桐。

桐桐过去,低声道:“几个月就回来了,回来给您带好东西。”

你爹爹不稀罕珠宝,他站端正了,问说,“你来瞧瞧,为父与卢七郎比,孰美?”

桐桐:“……”她朝后退几步,真的认真打量了,“卢氏七郎如何能与您比?他是庭中盆景,可赏!您是山巅的参天木,可靠!儿得背靠您,才能有景可赏?在儿心里,无人可与您比呀!”

林克用一愣,这话说的,他鼻子一酸,眼泪瞬间下来了:当然!爹爹是你最可靠的靠山。不管什么时候,爹爹都给你兜底!去吧!浪去吧。不就是契丹吗?我儿把契丹掀翻了,爹爹都能兜住!

第1030章 天地情怀(48)

出京的时候,正是落英缤纷的季节。

一路朝北,次第花开,偶有细雨,不妨碍赶路便是了。

在大陈境内,总也有驿站,各种安排自然都是最好的。而契丹的使臣呢,也在大陈与契丹的交界处等着,等着接一行人入契丹境内。

眼看就到了人家的地界了,四爷一再叮嘱桐桐:“外交的原则都是相通的,切忌干涉别国内政!”

懂!我很懂外交的,才这么一想,脑子里又有什么一闪而过。但四爷提醒那句话咱在骨子里刻着呢:不干涉别人的家务事,这个咱懂!

行!记住这句话就行。

桐桐看他这般郑重其事的,估摸着他心里谋划着什么呢。她就偷偷问他:“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嗯!是有大事要发生,我也是真的想干点什么,但是,提前告诉你,不见得是好事!最怕你这种半瓶子水的历史学家搞事,真不如什么也不知道,至少不干扰你的判断。

不能说的详细了,但当下还是要叫她知道的:“契丹正在对渤海国用兵,怕是距离取胜不远了。”

渤海国?

这个桐桐知道,这地方包含了东北、高句丽一部分,以及俄远东一部分,“唐玄宗把渤海国的开国帝王册封为渤海郡王,可对?”

对,“当时他们自称是震国王,后来因着被册封为了渤海郡王,又被授予忽汗州都督,这才以渤海为号,之后,唐玄宗准其升格为国,这才被称为渤海国。”

林雨桐突然反应过来了,“契丹和周边的一些小国,仍然只认大唐?”

四爷面色复杂,“很多部落依旧有人姓李,这是当时唐太宗给其祖上赐过姓。”

大唐啊……那么多人臣服它!

林雨桐就道:“大唐一直在册封渤海国的帝王?”

对!渤海国的继承人不叫太子,叫世子。

林雨桐朝四爷看了一眼,东北的大部,原高句丽的一半,连同远东的一部分,这面积可够大的。渤海国又一直在接受大唐的册封,那么而今呢?若是能接受大陈的册封……

才这么一想,桐桐就摇头:“契丹这都眼看要赢了。”

赢了怕什么?打下来了,就算是征服了吗?

当然不是!桐桐坚信的一句话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契丹灭了渤海国,人家能不想着复国?

四爷就笑,“对!渤海国国君投降了,世子逃亡高丽,但是王弟却一直在渤海国的地盘上潜伏了下来,长期战斗。最后,占领了龙泉府。而逃亡高丽的世子在高丽的支持下,在鸭绿府登基……”

林雨桐就道,“一山不容二虎,这叔侄俩必是要内讧的。”

看!桐桐不用去记历史,事实往那里一摆,桐桐就差不多能猜出后来的事了。

四爷肯定的点头,问说,“这叔侄俩,谁赢了?”

“必然是做叔叔的赢了!”桐桐就道,“这王弟潜伏下来,卧薪尝胆,联合的是渤海国自身的势力,他有威望呀!可这世子,遇事则跑,又是在高丽的支持下才重新登基的,他先天就欠缺根基……根本不是他叔叔的对手。”

都对!四爷揭晓答案,“最后这位世子又逃到高丽,自此以后就泯然了,逐渐被高丽同化。后来连姓都改了,渤海国王姓乃是‘大’,后来改为‘太’姓。”桐桐明白了,“得想法子联系这个王弟!”

嗯!

“不过……这个王弟叫什么?”

历史上没留下名字,也不知道叫什么,慢慢打听吧。

两人正在亭子里说话呢,就见大皇子带着韩嗣源过来了,“猜你们也在这里说话,叫人准备了酒菜,颠簸了一路,都喝点。”

桐桐朝后看,“四公主呢?”

一会子就来了。大皇子叫秋公公,“请三位正副使前来赴宴。”

正使叫万胜,乃是文昭帝的亲信之人,是个个子不高的中年汉子。

副使谭盛、冯善都是随着文昭帝剿匪过的旧人,一请就来了。

大皇子招呼:“不是外人,都坐。”

这三人才要落座,四公主急匆匆的过来了,抬手叫三人坐下了,又小声跟桐桐嘀咕,“风吹的头发难梳理,太耽搁时间了。”

林雨桐抬手‘嘘’了一声,四公主才不言语了。

韩嗣源给三位使臣倒酒,大皇子就先问说,“左右无事,万大人给我们说说这位契丹的可汗可好?”

万胜抬手将杯中的酒喝了,看着天又飘起了雨丝,这才喟叹了一声,“耶律阿保机当真算的上是一位雄主!只摈弃草原旧有的制度,能仿中原朝廷……这一点就尤其了不起。想那诸弟之乱,叛乱了三次,三次被平……”

“三次叛乱?”

是!平一次,饶一次,再叛一次,如此再三。最后耶律阿保机也没有将他的兄弟们给杀了,两个年长的打了几鞭子,两年年轻的只训斥了,并未曾责罚。

四公主就道:“这也未免太妇人之仁了,这般罪过,压根就不该饶。”

大皇子却对四公主摆手,“不是这样的!看史书,兄弟相残者多不胜数,可如耶律阿保机这般,确实是不多见。这不是妇人之仁,而是自信!”他的面色凝重,“这是耶律阿保机对他的王朝有足够的自信,也是阿保机本人极为自信,他有魄力,有胆识,有信心,他不认为有什么是他不能征服的。越是强大的王朝,越是强大的君王,才越是能宽容!”

林雨桐跟四爷对视了一眼,讶异的看向大皇子。

万胜连同两位副使同时站了起来,而后朝后退了一步,朝大皇子拱手。万胜含笑道:“大殿下此言,臣听了心里甚是踏实。”

大皇子起身回礼:“正是因为有像是大人这般的文臣,有像是两位将军这般的武将,我等才敢有自信。诸位是我们的胆呐!”说着,就举起杯子,“我们兄弟姐妹敬几位大人一杯,此行,得多赖三位。”

敢不从命!

第二日再往前行了半日,就到了边塞了。

边塞小城,全民皆兵,远远看见这小城池了,便有一小队的人迎了过来。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敢问前面的可是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