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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725)

也就是说,没更坏!

那就没事,文昭帝叮嘱,“连着服用三天看看,看有没有变化,就知道效果怎么样。”

遵旨!

文昭帝和颜悦色的,“桐桐去歇着吧!叫青牛先生和太医换着守着。”

她只能先应了一声‘好’,“二位伯父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嗯嗯嗯!两人联袂出门而去!

林雨桐蹲在林克用边上,低声道,“父亲,还是叫儿试试吧!都是试,谁的法子不是法子呢?”

青牛先生在边上都不想言语,要是北翼公在京城,也不知道此时该作何敢想。

“先生!”桐桐扭脸看这老大夫,“除了我祖父母,跟我父亲最亲近的就是我了,对吧?”

对!

“那我就有权决定怎么治疗!”林雨桐伸手,“您要不敢下针,就把针给我,我来!”

看给你能的!你来?老先生气哼哼的把腰上的针袋子递过去:“下吧!下一个我看看!”

林雨桐接过来拿着针在林克用的头顶位置蹲着,那样子犹犹豫豫的,好似不知道怎么下。可青牛先生才扭脸翻了个白眼,她蹭的一下,针就给下了。

针针都在大穴上!

“你大胆!”

“《黄帝八十一难经》,书还是先生给我的!我下的不对?”

对!但是此法几人敢试?

“躺在这里太难受了,若是救不了家父,我希望家父少受些苦痛。”

青牛先生一噎,面色一下就复杂了!想当年,林克用何等风采,如今成了这般样子,罢了罢了!他叫桐桐起来,“老夫来!”

桐桐让开了,“此法得四个时辰行针一次……”

这不需女郎君交代!

这事就两人知道,跟谁都没提。至于王氏,青牛先生说接下来的治疗得褪去衣物,王氏便不过去了!她跟林克用并无夫妻之实,迄今还是个姑娘身子,这样的事她自是要避开的。

第四天,文昭帝和韩宗道又来了一次,青牛道长只说是稍微有些起色,两人大喜,吩咐说要好好用药。

而后连青牛道长也被撵出来了,文昭帝和韩宗道在‘病房’里嘀嘀咕咕,好似在商量什么事情。大概这里说话更安全吧。

剩下的几天,依旧在行针不间断,直到第七天晌午这次,林雨桐分明就看见针一下去,林克用的手指微微的抖了一下。

“父亲!”林雨桐抓着林克用的手,“父亲,您能动了是吗?父亲!您动动手指,您刚才动了!”

这一喊,却又不动了。

林雨桐看青牛先生,“我父亲真的动了!先生,在关元穴下针,快!”

关元穴在脐下三寸,长期不动的人,三焦不通,这地方别说下针了,就是一摁,都跟针刺一样的疼。这是什么闺女呀!真舍得下手呀!

关元穴,一针下去,林克用的双手蹭的一下,手指都蜷缩起来了,甚至眉头都动了动!

林雨桐把住脉搏,说青牛先生,“行针!”

好!行针!捻着针提拉,疼痛加倍,青牛先生甚至都听见林克用闷哼了一声。

林雨桐在林克用耳边说话,“父亲,我是桐桐,您能听见我说话!我知道您疼,您睁开眼,朝前走……您奔着亮处朝前走!疼也忍着,不疼您的心神回不来呀!朝前——再朝前——”说着,就不住的在他耳边击掌。只击掌效果还不好,干脆起身拿了铜盆,用喝药的银碗一下一下的刮着铜盆,金属碰撞刮蹭的声音,要多尖锐有多尖锐,要多刺耳有多刺耳,外面伺候的人被这动静给惊的,不知道发生过了什么的情况下,一拥而入。

林宽喊道:“女郎君,你这是……”

话还没落下,林宽不说话了。他看见女郎君盯着伯爷,而伯爷的眉头皱成一团,眼皮下眼珠子明显在活动,而后非常艰难的,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甚至看到,伯爷僵硬的抬起手臂,想要遮挡一下光线。

醒了!醒了!伯爷醒了!

林雨桐攥着林克用的手,喊了一声,“父亲!”

林克用眼珠子转过来,跟桐桐的眼神对上,然后嘴唇蠕动了半晌,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真——丑!”

屋里的人都听见了!是真的神志清醒过来了。

林雨桐就笑,“别人都说,我像父亲多些。”说着话,她就端了水,给喂了两口。

林克用艰难的吞咽下去,才道:“找……你……伯父……们……”

好!林雨桐喊林崇韬,“兄长,着人给宫里和忠勇伯府报信!”

林崇韬急匆匆的去安排了,只留下王氏留在屏风外面。她手足无措,愣生生的站在外面不敢进去!她从来都不敢想,他还有醒来的一天。

“醒了?”文昭帝正在跟朝臣议事,消息就送到了御前!他站起身,踉跄着就朝外跑,“备马!快!”说完,想起来了,“快,告诉皇后一声!”

皇后正跟四爷在说话,结果前面就送了消息,“有义醒了?”她蹭的一下起身,提着裙摆就跑,“备马!本宫要出宫!”

四爷看着皇后跑出去,这才缓缓的起身,看来,可以见桐桐了。林克用在帝后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怕谁不去看望,都得被记在小本本上的……

第986章 天地情怀(4)

先是韩宗道直接闯了进来,一过来就紧紧的抓住了林克用的手,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林克用眼泪顺着鬓角流,然后看了桐桐一眼。

桐桐福了福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林宽守在门口,低声道:“夫人在正厅里。”

林雨桐点点头,转身去看王氏去了。王氏慌乱的很,坐卧不宁的,云嬷嬷怎么安慰都不行。家里眼看就会宾客盈门,林崇韬见桐桐过来了,着实是松了一口气,“你陪着母亲,我得写信给西北送去!另外,还得准备些待客之物,家里也得换个陈设,以扫颓然之气。”

好!“兄长只管去忙,我陪着母亲。”林雨桐应承着,目送林崇韬离开。

王氏坐在上首,尴尬的朝林雨桐笑了笑,这才低声问,“伯爷……可都好?”

“醒来了,要想恢复的跟正常人一样,需得很长时间。”

王氏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手不停的拽着腰带,缠了松开,松开了再缠起来,“你父亲……有没有问起……问起你母亲的事?”

“父亲这些年一直能听的见的,他都知道!”

王氏面色爆红,蹭的一下起身,“那个……那个……你在前头先应酬着吧,我……我有点困了,想躺一躺……”

“母亲随意。”

王氏像是被谁撵了一样,急匆匆的转身去了。

云嬷嬷陪着桐桐在前面,低声笑道:“夫人……其实是个心思简单的人。”

林雨桐问云嬷嬷,“这婚事当年是怎么成的?”

“夫人自幼孤苦,是依托族人长大的!她的外家在西北,跟老夫人有些来往。婚事是老夫人首肯的,夫人仰慕伯爷是真,想找个安身之地不受漂泊之苦也是真!老夫人觉得家中有此人,娘子你有人照看,伯爷也无人敢慢待。便是圣上恩重,忠勇伯照佛,可一天十二个时辰能照佛到的也就家人了。那时,伯爷伤重昏迷,而娘子你也经不得长途跋涉。西北便是回来人……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