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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507)

回去杨淑慧又是晒又是炒的,然后全塞给小儿子,“给你媳妇送去!”

大夏天的吃瓜子?不上火吗?送这个干什么?

杨淑慧咋解释呢?“女娃都爱吃,你只管去就是了。”

于是,都晚上了,四爷给送瓜子去。

可这……大夏天的,一巷子纳凉的人,怎么送呀?他往过走着,有人喊他,“四哥,你干啥去?”

“昨晚上摸知了猴,谁好像说是在北岭子上晚上兔多,我准备借个东西下套逮兔去!”

这一喊,都在问呢:“北岭上有野兔?”

谁知道有没有,应该是有的吧。

反正四爷朝巷子里去了,找他堂姑家的表哥借绳子去了。这会子巷子里都嚷着问呢:“套兔子去不去?”

去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还有人跑过到林家借绳子来了,然后四爷趁着人乱乱的,给桐桐塞了一个布袋子,桐桐掂量了一下,得有二三十斤重,不知道是啥玩意。

等人都走了,老太太才问:“拿的啥?”

桐桐打开,是刚炒的瓜子,还带着余温呢。

育蓉就哼了一声:“明儿是不是吃兔子呀?”

吃啥兔子吃兔子?林雨桐就道,“他听人家说有兔子,打算去套兔子,可去的人多了,他肯定就不去了。别想了,没兔吃!”

育蓉一愣,有点反应过来了,你说这人坏不坏,就为了送个葵花籽,把人都忽悠的跑去套兔子去了。

可不嘛,上了这坏怂的当了。

套啥兔子了套兔子?套住三个黄鼠狼。

白天撞见的都笑骂,四爷也笑,笑完就散烟:“其他大队有些育苗不及时,这会子种粮食了,抓瞎了,晚上偷苗呢!咱这把套兔的话嚷出去,知道咱这边晚上到处都是人,就没人敢来咱大队胡糟蹋了!”

众人也接了烟,“这他娘的,都干的啥事,把苗祸害了,这一季庄稼呢。”

可不是嘛!

这种事可不一定是常小偷小摸的人干的,小偷小摸为的是私利。最怕的其实就是这种,为了小集体的利益,然后团伙性质的,往自家怀里扒拉。这种的便是抓住了,又能把对方怎么着?农村这很常见!一个大队集中些精壮小伙子,去别的大队偷些要成熟的庄稼,年年都有,都不稀奇了。偷成的全大队洋洋得意,丢了的就想法子再偷回来。

这么一说,果然,坏怂有坏怂的办法,这法子好歹是为了正事的。

没正行,但有正事,人缘一下子都好起来了。

四爷就谋划着,还是得去一趟隔壁县,再见一次林双朝……

第876章 流金岁月(7)

金家两口子是真着急!为了这个婚事,儿子这不是变好了吗?这就是最大的事。所以,别管别人怎么说,说那姑娘有多大的毛病,这都是小事。懒一点、馋一点,这不妨碍别人,对吧?自家这小子,一个不顺心就是要妨害别人的。

别管咋说,儿子现在是靠自己的能耐,把人家闺女哄的领证了。那这要是不能把媳妇娶进来,是不是做爹妈的错!

肯定呀!要是这不成,人家那孩子进城去了,还能找个更好的。可自家这孩子,本来就难娶媳妇,这要再弄一二婚头,大概说了,这辈子可就打了光棍了。

于是两人想了再想,还是把大儿子和二儿子给叫到屋里,商量这个接班的事,“……你们兄弟姐妹四个,双泉就不说了,大学再读两年,出来就工作了,肯定是干部待遇……你们俩呢,也比老四有出息……事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不叫接班,这媳妇八成还得飞。你说,这要不给他成了家,将来没我们这俩老的了,他那么个不听管束的,不还得麻烦你们吗?你们看,能不能叫他接班……”

金印更放出话来,“他接班,以后我跟你妈老了,不用你们哥俩管!”

相当于一个工作分了三份,一个儿子占一份。但是呢,你们把你们那一份再预支给我,抵你们的养老钱了。

这事不是这么一个说法。

大民就笑道,“给老四就给老四呗,还抵了孝敬钱呢?他不惹事,都阿弥陀佛吧!看现在这考大学,直系旁系三代都在政审里算呢。双泉考大学那阵,我就提心吊胆的。这以后再有个啥事,咱家出个蹲局子的,啥好事都折腾没了。叫老四接班,我看成。”

三岭一边剔牙就一边道,“接班也得是开车吧?”

那倒是也不一定!但是司机吧,有司机的油水。

可三岭开不了车,“我坐车都晕的慌,学开车……就会开个拖拉机,我开不了大货车,大哥没意见就成,叫老四接班吧!”

于是,第二天,在四爷压根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告知接班手续都办完了。金印提前退了,叫金老四给接班了。

嘿!这金家两口子是不是傻呀?!

金丝婶在门口跟人家说闲话就说这个事,“啥好差事都能被那小子给作没了!我那嫂子偏心眼,心都偏到咯吱窝了,要不是她惯的狠了,老四能成这样?”

吴秀珍坐在门口,从花生蔓上摘嫩花生。自家这小祖宗,说是想吃水煮的嫩花生了。

这玩意可麻烦,摘下来,上面都是泥,得一遍一遍的涮洗。

自家婆婆在另一边的门墩上坐着,种着的豇豆零星熟了,摘回来她给剥豆子呢。等巷子里没人了,都回去歇晌去了,吴秀珍才低声道,“妈,这事还是不成。我想去那边县上,给小桐找个对象。之前王主任的老婆跟我提了一句,她娘家侄儿刚复原,分配到那边的公安局,这仓促领证的事,也不是不能说,就是领证,但是没住一起……应该能体谅……”

老太太把豆子一颗一颗的剥下来,而后问说,“你想叫你闺女过啥样的日子?”

这把吴秀珍给问住了,半晌没说话。

老太太就说,“我儿子当年大学毕业,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叫他娶你了。结果呢?你们也没过的更坏。你说说,你当年是不是一个村上的小丫头,早早的跟双朝好上了,我儿子应了你了,毕业回来就结婚,果然就真娶你了。我当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后来想了想,双朝性子执拗,较真……跟人相处呀,并不讨人喜欢。但你不一样呀,你心里灵性的很,会跟人打交道,会看人眉高眼低,他不如你会做人,带上你呢,他做的不到的,你补上了,瞧着这些年,运动来运动去,你们受啥波及了?真要是娶个跟双朝一样的,双朝未必能有现在!”

吴秀珍没犟嘴,认真的听着。

老太太伸手搓着簸箕里的豆子,发出各种刺耳的噪音,她的声不高不低的,就说:“金四混的,我也没一点看的上的。可这孩子灵性,会办事!你就说,这么短的时间,把事处理干净了,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那法学的,那么些人学的不如他快……这事呀,不是你想谁合适就是谁合适,得看你闺女咋想。她要是坚持不改主意,那就得想金四的长处……就跟我当年一样,老想着你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咱家这日子不就过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