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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344)

林州回身的时候,见到英王正热情的跟那位御前的大红人寒暄。等着大红人走了,他才上前见礼的。

英王一句一句赶着问:“皇姐最近很少出门,身子确实不好吗?有没有想过换个太医?”

他一个长史怎么能知道?

李贤就拦下了,“回头打发人去瞧瞧便是。”然后说林州,“你赶紧回去复命吧。”

是!

等人走了,李贤说李显,“总是说话不走心。皇姐是公主,长史再是近臣,私事知道的也甚少。不可再这么问了。”

李显就说,“我看那明崇俨对母后的事情知道的就不少。”

还敢胡说!

李显果然听话的不再说了,“也是,我这一张嘴,说不好就老惹祸。”

这天之后,李显打发了宫人来看望了,李贤却抽了空档,自己来了。

屋里暖和的很,林雨桐正坐在垫子上缠着棉线圈呢,李贤来了。

“给你们捎带的棉衣棉鞋棉袜都试了吗?合身吗?”

李贤就笑,“白叠子果然是好东西,又轻柔又暖和,合身。”他坐过去,顺手把林雨桐裙子上沾染的花絮给择下来,“皇姐身子可是有哪里不畅快?”

“还好,就懒的动弹。”

李贤就低声道,“皇姐是公主,英国公府如何看,是顶顶不要紧的!身子好,绵延子嗣是好的!若身子不好,当以保养自身为宜。若是姐夫有什么想法,弟弟去说。”林雨桐就笑,而后摇头,“懒的动弹是真,心累也是真!自打许敬宗退了,我这府门何曾清闲了?有些事,原是可以不管,也懒的管的!我把这白叠子弄好了,功劳少我的了吗?不过是事赶事到了那里罢了。有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被人裹挟着朝前走而已。事一完,我是一点也不想掺和,干脆躲一躲。”

李贤这才了然,“皇姐这般……是对的。”

林雨桐又笑道,“上次去,还见着母后为你和显儿选妃了。为你选的是房氏,是房相的族里后辈。”

房相是说太宗朝宰相房玄龄。

“母后看好便罢了。”大家子出来的娘子,都差不多。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他来,除了看望皇姐,还有一件事,“父皇宠信那个明崇俨,臣弟瞧着,竟是有几分装神弄鬼的嫌疑。朝中有李太史这样的大能,也从不见他说些神神鬼鬼的话。偏臣弟去请安了几次,都碰上此人。此人论事,言谈中少有不谈及神鬼之言的!为君者,走了神佛之道,终究是不妥当。”

李治不傻,武后更不傻,这事谁提都没用。

林雨桐怕李贤跑去提这个事,就赶紧道:“瞧着碍眼,但在不危及朝纲之下,便是小事。他将养生之道灌之以神鬼,只要对父皇的身体无危害,就无事!而父皇一直看太医,这就可以!况且,自来也有情志疗病之法,你只当他用此法纾解了父皇,叫他舒心了,便是了。很不必忧心!”

这话也算是有道理。

两人正说话呢,就隐隐的传来丝竹之声,曲不成调,像是谁在初学。

香菊笑吟吟的走过来,“殿下,驸马带了许多丝竹乐器回来,正在摆弄。”

啊?摆弄乐器呀?四爷的好奇心永远这么重。

而李贤瞬间就红了脸,低声说桐桐,“皇姐,您要喜好这个,弟弟送你几个乐姬便是了!”何必为难姐夫,还得学这个来取悦你。姐夫也是轩昂男儿,这样是否有些不合适?

林雨桐:“………………”你都这么想,那外面还不定要怎么传呢!

第791章 盛唐风华(43)

四爷真的是得闲了在摆弄那些乐器,关键是这样的乐器后来大多数都失传了。只能靠壁画来还原。比如这琵琶,是五弦琵琶。之后的琵琶都是四跟琴弦。壁画里能证明大唐的琵琶是五弦的,在后世的日本,也保存着一件大唐赐给他们的琵琶,也因着是赏赐的,这个琵琶一直保存的很好。只那一件绝美的琵琶,就不难想象大唐当年是何等的风华。

而现在,四爷给这间屋里搜罗了一屋子的乐器。

其实贵族子弟都玩这个呢,李弘的箜篌就演奏的极好。不过是英国府……怎么说呢?就现在的几个男丁,是李敬业有心学那个呢?还是四爷的原身有那身体条件学这个?不过,李敬业也不是不会乐器,像是饮宴的时候,林雨桐听到过鼓声,可见,李敬业是能用腰鼓的。

不会这些,宴席上就露怯。

当然了,四爷敢出去交际,那是因为像是笛子和古琴,四爷本来就会。便是生疏,大家也都理解。不过现在,他弄的太全了!几乎能找到的乐器都给弄来了。

李贤跟着看了看,就说,“有喜好的,摆弄一二也无妨。”真挨个去学,很不必吗?他就没发现自家这个姐夫在宴会上有不合适的!能行酒令,能吹笛能奏琴,达到了一般的水准,这就很可以了。

四爷则侧脸问桐桐,“想听吗?”

那肯定想呀!四爷的艺术素养还是不错的。人家的底子打的可好了!

四爷就看李贤,“公主喜欢,臣多学几样也无妨,正好事也不多!”炼铁之法给了,剩下的就不参与了。林雨桐:“…………”虽然猜到四爷可能有别的用意,比如,不要叫人觉得他承袭了国公府,在军权上就如何如何。但是,你这么说,别人会误会的。

李贤就是这么想的,他嘴角翕动了一下,就道,“看到皇姐过的这么顺心,那本王就放心了。”

然后两人留了李贤一顿饭,就把人给送走了。

人一走,李绩就过来了。七十多岁的人了,一歇下来就明显见老。

在书房坐了,李绩就叹气,“怎么想起摆弄乐器了?”

四爷捧了清茶递过去,拉了桐桐一起坐了,这才看李绩,“今年出现了旱情……”

嗯!

“明年必有灾。”四爷就道,“如今疆域是大,但是,不稳呀!从吐蕃东扩羌人受害,朝廷忙着平高丽而放弃了羌地开始,就说明朝廷在用兵上出现了疲态。若是赶上两年灾年,朝廷疲于应对灾情,那您说,不管是哪个都护所,能安稳吗?西域本就是诸部联合,有人顺从,便有人反。所以,安西都护府难安稳了。您平定了高句丽,可朝廷连镇抚高句丽的将士都征调不起两万……那以您一生的征战经验来说,高句丽是短期内能平的了吗?”

这压根就不是一场战役能完成的事!事实上,高句丽各种反叛不断,持续数年。

四爷就说,“朝西,西域不稳,需要兵钱粮;朝东,高句丽将需要数年才可稍平其事。北怕突厥遭灾,不是寻求援助,就是要偶发抢掠;南怕水患起民乱。这个时候,用兵尤其要紧。要用兵,不仅得有利器,更重要的是钱粮补给。可这东南西北这四个方向,哪个不是路途遥远,一旦出征便有不能为继的风险。更何况,利器不是一日能打造的。朝廷也没能力给上上下下都换上利器。这是需要时间的!因此,我们估计,这两年的战事,不会乐观。这仗不管是谁去打,结果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