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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1035)

这些人是怪闲的,正事不出色,钻营却是一把好手,就得这么收拾。

才幸灾乐祸的,说这些人有苦日子过了。可谁知,紧跟着听说,皇上和娘娘已经叫人在新找的荒地边建了土屋,打算过去住了。跟着皇上亲耕的所有勋贵文武大臣,都跟着皇上和娘娘一起,享受同等待遇。

不会吧?不是吧?道听途说吧?

没有!真的!太子带着人已经提前出城了,去哪个村里蹲着去了。也是去人家庄户人家,跟人家一起吃住。

晴天霹雳!

大家平时过的也不是油水很足的样子,这是干嘛呀?以后这会常态化吗?

四爷和桐桐是认真的,真盖了许多的土坯房子,就是农家一样的装饰,啥玩意没有。一排排的过去,三五个大人一间屋子,请了农妇来做饭。家里是啥样的饭,咱在这边就啥样的饭。

耿淑明临走的时候,跟林二娘抱怨,“……意思一下就得了,知道叫大臣体会下面的辛苦,咱能理解。但是呢,要不要做的这么真!”

林二娘嫌弃他啰嗦,“人家都去,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哪里那么些毛病?”说着又问说,“启泰呢?跟去吗?要不要接出来?”

那你觉得你那皇后妹妹会由着她家的二皇子这个年纪了还到处玩吗?

太子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但是二皇子却跟着皇上和娘娘呢。

下面的人真会想法子,就见皇上和皇后这边,前院种着菠菜,这会子用草席子盖着呢,而今就能吃。后院里,有鸡鸭鹅,还有耕牛母牛和几只羊,牛和羊都能挤奶,这是知道会带二皇子,怕二皇子跟着受委屈吧。

可启泰看见那玩意都想哭,吃不吃蛋无所谓,喝不喝奶是小事。因为娘说,“以后这鸡鸭鹅,还有牛羊,就是你的差事了。”

啊?

啊什么啊?带着你的小伙伴们,放牛放羊。放牛和放羊的空档,打点草回来,鸡鸭鹅就喂了。

说的跟真的一样。

可四爷干啥不真了呢?衣裳这个得换上,甚至绑头发的发带,都得换了。

这换个什么样的?林雨桐拿着发带看,“我选的是灰色的……”棉布灰的,真不是很打眼。

那你看那些农夫,几个用布条做发带?于是,人家把挂在外面墙上还没搓成麻绳的麻杆皮,取下来揉啊搓的,前一天晚上,搓了好一会子麻绳。然后第二天早起,绑头发的是麻绳,腰上的那种腰带,也换成麻绳的。脚上是一双布鞋,本就是旧的,年年下地都穿,也没穿烂。这一回了,人家给布鞋外面套上草鞋。裤腿得塞到布袜子里,布袜子敞口,一般是用布带绑起来。人家连袜子口串的布条也抽了,换成麻绳。

不仅他这么打扮,还指挥桐桐,得真的跟穷苦农妇似得。裙子只穿半面,然后头上的簪子用木簪子也不合适,取一根木棒,削平整了簪上就这样。

拾掇好了,上下打量,然后说桐桐,“还是太白了!”

林雨桐退了一步,“我不给脸上抹锅底灰。”

没想给你抹!四爷就笑,“你这长相,要是一般的农夫,可不敢放你出门。”

是吧!天生丽质难自弃呀!

她这边应付着,那边催他出门,等真的出门了,她跟在身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四爷对于换装游戏,格外的热衷,不做则矣。但凡做了,就特别认真。

然后帝后这形象一出来,大臣们:“……”感觉我们好不认真!这态度就不对呀!跟不上上面的节奏。

好在四爷的游戏不强迫周围的人,他特立独行如此的优秀,别人跟不上也正常,在这方面,他还是宽容的。

那就干活吧!

干了一早上,耿淑明被四爷‘批评’了十几次:“……窄一些的衣袖确实省布料,但这出门干活,宁肯打补丁,也得活动的开……脚上的鞋不行,浅口的容易进土……裤子太碍事了,蹲不下吧……”

王肯堂就机灵多了,“……臣把这些草根都拾掇了,这是药材。”不往皇上跟前凑。

季成礼就说,“臣觉得,皇上说的很有道理,该跟书院和求真馆下个任务,窄衣服省布料,活动却不便。若是有弹性的布料,问题就解决了。”

四爷立马就夸,还说季成礼,“今晚上就把写法整理一下,朕批了之后,着人送到求真馆。成不成,什么时候成,这个不着急,这个想法很好,是个很好的方向。”

耿淑明:“……”就我挨呲!

干了半早上的活,早饭在地头吃的,一人一个野菜玉米饼子,对付过去就得了。把人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到了晌午的时候才回去吃饭,吃的是啥?野菜活着玉米面,蒸出来放点盐,一点油都没有,就这么吃吧!吃的人梗着脖子往下咽。

吃完歇息半个时辰,下午继续,晚上回来,小米汤里放了红薯,再撒些野菜,一天就到头了。

可这哪里够呀?朝廷的事务,留两个内阁两个军机就能处理,衙门里的人也不是都抽调,大家轮换着来嘛!可饶是晚上不用熬夜批折子,可这干一天活了,吃这么一点,饿的呀!

饿了,睡着就不饿了。

躺着,桐桐都能听到四爷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林雨桐就说,“有鸡蛋呢,我给你煮两个?”

不吃!咱不作弊,说不吃就不吃。

行吧,不吃就不吃!

两人真没吃,但肯定也没饿着孩子。启泰多机灵呀,牛乳挤出来就叫煮了再煮,他早喝了。还有鸡蛋,十几只母鸡了,下的蛋足够吃了!吃的单调,不好吃归不好吃,但肯定能吃饱。而且,人家做饭的农妇也说了,“大人吃的孬,但孩子家家都能吃的好点。”干粮总是有的,启泰没觉得饿着。

但真的沉到最下面,对启明的冲击极大。他在距离京城不远的一处山脚下的村子里,这户人家是两口子养着四个儿子。那大儿子跟他都一般大了,一个跟一个间隔的两岁的大小,家里看一共六口人,开荒不收税,一家子种着四十八亩地。

一口人平均有八亩地吧,按说这日子肯定不错。

当家的男人王栓子也知足,他憨厚的笑,“咱遇上好皇上了,不收税,如今的日子算是好过的。”

王家不知道他是大皇子,这里的里正的儿子在书院念书,这次是找了里正的儿子,只叫他说是书院里要这么安排的,不叫透漏身份。

于是,连里正也只知道是书院里的秀才们要帮着下地干活,在家里借主一个月,看看情况。村里十几家,都安排了这样的年轻后生。都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这王家算是村里过的不错的人家,地不少,劳力也多,这家就给了一看就是领头的这个少年。

于是,王家也当启明是书院里的学生。说话便少了个顾忌!

如今这夸是真夸,启明也想着,这日子该也差不错吧。

可每人平均八亩地,哪里够呀?今年除了要种这些地之外,一家子还得抓紧找荒地,再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