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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折腾你,我的穿越(60)

凌格想了想,说:“不用,直接交给官府就好了”

“……”

凌格低着声音勉强解释:“得罪我的人,我会自己处理,犯不着别人动手”

沈岚钦见凌格固执的眼神,不由劝解:“不用脏你的手”

古怪的抿了抿嘴,她说了句实话:“我的手从没干净过”杀一儆百,她要让这里的人看看,敢绑架她凌格,就得预料到后果,如果没有弄死她,她一定会如数奉还的。

“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沈岚钦叹了口气,端过刚才仆人送上的热汤,扶起凌格,喂她喝下。

凌格喝的太急,呛了好几声,沈岚钦微笑的拍着她的背:“慢点喝”

凌格从醒来后就一直低沉着,倒不是后怕,之前想清楚的那些事,她必须说出来了。

不能再害人了。

“岚钦,我有话给你说”

背对着凌格的青年肩头微微一震,还是放下手中的碗,回头微笑:“明天再说吧,今天你好好休息”

她知道沈岚钦又想岔开话题了,以前的无数次她也顺着他,不过现在真不是时候了。

“岚钦,我们散伙吧”

她一下子连文雅婉转优雅点的词都找不到,手抓着被褥,手背上青筋动了几下,语气还算是冷静的:“我对不起你”

沈岚钦呼吸似乎是屏息了,慢慢走过去,俯身看着凌格,然后取了张凳子,坐下,轻声说:“其实要退了郡主的婚事也不是那么难,回转的余地还很大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走,钱和房子我都准备好了,就算不回沈城我们也可以过日子的”

她无声的看着青年独自勾画未来,明知道都是不太可能的事,听在耳里,竟还是挺温暖的。

青年说到动情处,不由自主的伸手握紧的凌格的手,凌格缩了一下,沈岚钦一顿,眼里的清亮光泽黯淡下去。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里”

“……”

“就算因为我也不行吗?”沈岚钦清俊憔悴的脸在问完这句话,就像等着老师给答卷的乖学生一样,动也不动,只是拿那双眼看着凌格。

两军对视一样僵持着,后面千军万马皆静默着,只有旌旗鼓动的声,半晌后,凌格嘴角一动。

“不行”

其实她应该解释的,最好是歉意温柔又无私圣母的说,我其实是为了你的未来,我们其实不合适,我们这样做很不现实的,原本可以婉转说出来的东西,一到凌格口里直接省略成两字,不行,干练又冷酷,活像两扇又干又脆的耳光,打的人脑袋发晕。

凌格好像天生就是做坏人的料,那些话,她说不出。

沈岚钦狼狈的垂下头,一阵沉默后,他用凌格的手掩住自己的眼睛,轻颤了几下,头埋的很深,黑软的发丝落在凌格的手背上,几分颓废。

她心里也是闷痛着的,但看不见沈岚钦的此时的眼神,她想,自己手下掩着的到底是什么眼神?

她想知道,又不敢知道,于是只能由着沈岚钦执拗地握着,连肩膀都微微晃动着,屋里烛光闪动,明明暗暗的,阴郁的快逼疯人了她正想说什么,然后忽然感觉到手心间一阵滚烫,她一愣,瞬间明白那是什么了,忽觉悚然。

蜡烛泪滴了满盘子都是,等大半截粗蜡烛都快燃完的时候,沈岚钦终于抬起了头,眼虽还是红的,却也没透露出痛苦和怨愤,但捏着凌格的手尖是抖动的,他把凌格的手又放回被子里,用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僵硬声音慢慢说:“是我难为你了”

然后跟一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把凳子摆回原位,又说:“你早些歇着,明天我让人送些药材来给你补补”

“小格……我,我……”男人终究是放弃了,躲开凌格的眼神,脸色煞白的离开了。

凌格垂下头,手指掐进掌心里,真恨不得找跟木头一棒子拍死自己,如果沈岚钦肯骂她一顿或者对她冷嘲热讽也是好的。

求求你别那么温柔成不?凌格斜倒在床上,被子歪歪的遮住嘴,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蜡烛已经全灭了,屋里暗了下来,空气刺寒着肺叶,凌格想起刚才沈岚钦那句话,抖索的厉害。

房门微响了一下,朦胧人影,她知道是谁,没理,歪着头一直想事。

“我觉得我和那个骗人感情的王卿真没什么区别,比了那么久,原来本质上是一样的,实际上我比他还过分,我也知道自己龌龊了点”她自嘲的翻翻眼皮:“但你也知道,你师兄多好啊,贪的一时是一时,你说我自私,说的真对”

黑暗中站着的人哼了声,靠着边墙,无辜否认道:“凌大老板,我可没说过这些啊,你又在冤枉我了”

呵的笑了声,凌格给自己盖好被子。

她也想说些来为自己解释一下,可她找不到理由,她想,这大概,可能是报应。

她上一辈子过于平顺了,所以现在落得这番境况,一报还一报,理因如此的。

第39章 折腾,第十七锤

第二天,沈庄就遣人送来一车车的补药,其贵重价值压的凌格都有些透不过气,说真的她又没什么大病,就是饿了几天被打的有些变形而已,好吃好睡几天就养回来了异型状态不过持续了两天,换上精神的衣服,凌老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衙门。

今天正是审绑架犯的日子。

来围观的人把衙门门口都挤了个水泄不通,凌老板神色健康的斜坐在一旁,式样简单的锦袍,每根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扎起,眼神平板收敛,连额头的伤和脸颊边的青肿丝毫不用掩饰,正大光明的让人看。

撑着下巴,从开审到宣判,她都没失神过,听的专注,反而是案上当官的被凌格的目光逼的紧了,时不时还朝她赔笑几下。

“罪民贾富贵——”

被衙役压着的贾老板挣扎着起来,超凌格坐着的方向狠狠的唾了口,诅咒:“姓凌的!你不得好死!你全家不得好死!”

凌格冷哼一声,整整衣袖好整以暇道:“真不好意思,这姓凌的多的去了”

诅咒过她的人多的是,哪样成真过,如果连这都受不了,她也就是白混了。

只是,沈岚钦自那夜离去后便没有再来过,她踏出衙门大门,眯眼微微仰天,天开始下小雪,一个没留神就落到鼻孔里去了。

凌格郁闷,捏着鼻子打了几个喷嚏,她……她也想忧郁一下成不?

沈庄日日闭着门,她也没费力再去打听什么,只是偶尔吃饭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去看旁边。

真的空荡荡了。

她搓搓冷手,呵了几口气,一步一个坑的踩在雪地里往回走去。

“老板,上马车吧”身边的小厮哈着热气。

“不用,走走还可以热热身子”

小厮委屈的跟在她身后,有些好奇的:“老板,为什么沈庄主那么久都没来了?”

凌格头也不回,似笑非笑的调侃说:“怎么,你很想啊?”

小厮差点摔倒在雪地里,磕磕绊绊的站起来:“不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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