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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折腾你,我的穿越(21)

凌格立刻陷入悲观的世界中,她家儿子那么标志那么聪慧万一被老色狼看中了怎么办?

她是恋童的女人,可她极端讨厌恋童的男人。

拜师仪式就这样不以凌格意志为转移的顺利进行了,百里一直强握住凌格的胳膊,而且捏的是风轻云淡,让周围的人丝毫看不出不妥。

头磕了,茶也敬了,木头都刻成船生米都煮成皮蛋粥了,你说咋办?

“哦,这位就是救岚钦的那位公子吧”沈庄主踱步过来,负手而立,醇厚的男中音,目光微动,双目含笑:“钦儿这几日都在握耳边赞你,今日一看,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

是啊,少年出英雄老年出色狼?凌格也假假的谦虚着:“哪里,都是缘分嘛,哈哈”

客气了几句,沈岚钦找了个间歇偷跑了过来:“小格,最近去哪里了,怎么老是看不到人”

沈庄收弟子那是大事,这满堂的都是客人,一个个都围着沈家老小陀螺一样转,凌格看着青年清俊的脸,推了一把:“能跑哪去,你快去接客”

凌格和百里站在厅里并不显眼的位置,两人都不爱凑这种热闹,百里是冷眼看,而凌家长是热眼看。

百里轻声质问:“沈庄主得罪你?”

对着百里她也没有太多顾及,嘴一撇:“没,纯粹是看不惯,不行吗?”

“呵……”男人不置可否的轻笑了声,余光扫向热闹的大厅里。

“得了吧,刚才难亲他爹正眼都没瞧上你一眼,你看这满满一大堆的人”她悄悄指了指:“你敬我酒,我敬你酒的……谁上来和你打声招呼?主人都摆明不理你了,客人们自然要跟着做”

“师兄刚才不是上来过吗?”百里不在意的说。

“喂……你这人怎么一点邪教的脾气都没有”凌格顿生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她扯住百里的衣袖,直接往外拉:“走,咋们出去,在这里憋气”

什么正道人士啊,一个个跟假卫道士一样,眼都长头顶上了,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就胃酸泛滥。

大厅里聚着的人悄悄留意着大大方方离开的两人,不由低低议论起来:“那个就是千夜门的门主?听说是留尘道长最后收的关门弟子啊……”

“邪教的人怎么一点礼仪都不懂,主人没离去,怎能独自退场?”

底下议论纷纷,沈岚钦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眼神一直往门外飘,而被许多前辈围着的凌封依旧是一副乖小孩模样,只是淡淡往外飘去一眼,便收回目光,进退得度,小小年纪就已经举止得体言辞得理,大受众人喜欢。

百里追云被拉到花园里,倚着树,要笑不笑地看着凌格:“你跟着我出来干什么,你儿子还在里面呢”

凌格捂额叹息:“小孩子,要锻炼”

如果可以,她可不想呆在那里面,不是说是武林人士吗,怎么一个个跟文酸秀才一样,之乎者也的寒暄来寒暄去,那一声声久仰久仰都听的耳朵发痛。

从茅厕里出来,凌格正找水洗手,一个年轻武林弟子模样的男人也刚好从另一间茅厕出来。

“咦,这位小兄弟好生面熟啊”佩剑男子很自来熟。

凌格木然地抬起头,拱拱手:“当然面熟,我其实就是江湖中人称‘南拳北腿孙中山’的凌格,你听过没?”

佩剑男子恍然大悟状:“久仰久仰啊,久闻兄台大名啊”

瞧瞧,这久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口头禅了。

“不知这位大侠……”她也很入乡随俗的加上大侠二字。

“大侠称不上”佩剑男人在谦虚一笑后,徒然拔出手中佩剑,气拔山河目光如炬:“在下就是江湖人称一尾能掀滔天浪的玉面小白龙是也!”

阳光中,枯树下,茅厕旁,凌格顿觉意境无限,是在很有让人肝肠寸断痛哭流涕的气氛。

最后,她拍了拍这位仁兄肩膀,真诚劝了一句:“玉面龙兄啊,嗯……我觉得呢,行走江湖最好还是把剑上的铁锈给弄掉比较好,不知你觉得如何呢?”

第14章 折腾,第十三鞭

夜晚,沈庄还是灯火通明着,不过宴会的位置搬到了湖边,据说请了这个戏班曾为庆国皇帝表演过,十分的厉害。

场景布置得很精致漂亮,幽深的湖边都点着做工精细的小灯笼,刹那间望去,还真有几分人间仙境的朦胧感。

有钱人就是要会烧钱才行,她连台上唱的是哪出都不知道,真真无聊。

百里因为门中有事,就先回千夜门了,这下子凌格连拌嘴的人都没了,郁闷可想而知,喝下美貌丫鬟送上的陈年好酒,凌格一天连和自家孩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由火气更甚,这时同桌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凑过来问她:“不知这位兄弟用的是何种兵器?看兄弟身形……我猜小兄弟是用剑的,不知道猜的可对?”

酒气一上,凌格夹了一大筷子牛肉入口,嚼了几下,连忽悠人的心情都没了,打了个酒嗝,她道:“不好意思,我用的是黄瓜”

“呃……小兄弟真会开玩笑啊”旁人讪讪笑。

“你也看出来我是开玩笑吧”凌格脚步虚软地站起来,笑着说:“其实啊,我是切黄瓜的人,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

“我的意思是……”俯下身子,凌格眯起眼,惬意地再打了个酒嗝:“我是厨子啊,拿菜刀的,所以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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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边嗡嗡作响,思维都开始打结了。

半睡半醒间,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勉强支起眼皮,她就酒醒了一大半:“小封!你怎么跑来了!”

小小少年一身红色锦衣,眉目清俊又漂亮,黑玛瑙一样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富家小公子,再也不是当年窝在她身边枯瘦黑小的孩子了。

“爹,你身子不好,不能喝酒”凌封挽起袖子,把毛巾浸在脸盆里,拧干,敷在凌格的脸上:“为什么不听话呢?”

瞧瞧,这什么口吻!她悲愤难耐的晕着:“没大没小!”

凌封抿着嘴笑了,不同于刚才周旋时候的礼貌笑容,“嗯”

“嗯个屁,小小年纪就爱装深沉……”她翻了几下,招呼凌封也上来:“来来,今晚陪我睡”

凌封脱下外衣,拿出好大一袋子,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爹,这是今天那些人给的见面礼,拿去卖了吧”

定睛一看,这一堆堆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凌格叹道:“不错嘛”

看见那么多的珍贵礼物,凌格倒有点辗转反侧了,平穷与富贵的巨大落差她倒还能适应,她唯一担心的是凌封不能把心态摆正。

小孩软软的头发落在她的手臂上,痒痒的,凌格小声说:“睡了吗?”

凌封摇摇头。

她身上酒气未散,定定注视著着凌封:“今天感觉怎么样呢?”

“有些累”凌封照实说,“爹,我觉得,我们好像做了个梦,梦里面什么都有,又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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