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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61)+番外

青年垂着头,巡视国土一样慢慢揉动,可光是这样不动神色的摩擦,就让楚枭有抽脚出来的冲动。

楚岳大概是去太医院学过几手的,按揉的力度舒服的刚刚好,足下穴位众多,酥酥麻麻带点疼的感觉给人说不出的舒畅感,楚枭瞧瞧侧回头看了眼青年,楚岳还在卖力,表情专注,眼里看不出一点分心的迹象。

忽然脚底剧痛了一下,在疼痛的掩盖下,就像触电一样的麻痹感嗖的一下刺进心窝里。楚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粗鲁的抽回脚,楚岳手还维持原状,瞪大了眼,有些错愕。

楚枭假咳了声,挺直了刚刚忽然要发软的背脊,又将脚一蹬,放了回原位去。

但楚岳也没继续按揉了,只是将手轻轻放在楚枭的脚裸上,两人都沉默了半晌,楚枭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太医说,脚下是百穴汇聚的地方,哪里疼,可能就是身体上哪里需要进补了。”

跟半桶水有什么好说的,楚枭恶气丛生:“朕都这个岁数了,比不上你们龙精虎猛,当然是哪儿都疼,哪儿都需要进补的。”

楚岳被堵得脸都红了,青年本不是木讷的人,却总在楚枭面前显得言语笨拙。

这话一说完,其实楚枭心里也有那么点后悔,似乎说的过火了点,但不说过火点,下次说不准自己又得被宰割,对敌人仁慈了,那就是对自己残忍。

自己这几日,就像在油锅里来回被炸,多么的难过,而楚岳呢,肯定是身心舒畅,绝对不会与他身同感受的。

楚岳握着楚枭的脚,晃动了一下,因为力度太轻,楚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楚岳又摇了一下,楚枭这才勉强哼了声。

“皇兄,我们和好吧。”

和好是可以,但原谅早了,青年肯定就会不长记性。

算好了时间,楚枭才慢悠悠的开口,颇为之傲慢:“嗯。”

楚岳松了口气,支起身子在楚枭唇边亲了一下。

“但要约法三章。”

“皇兄请说。”楚岳还是心甘情愿被趁火打劫的。

楚枭清清喉咙,竖起一根手指,正色道:“第一,以后床上床下,皆是朕的天下,朕说的算。”

楚岳摸不着头脑:“不是一直都是皇兄说的算吗?”

“胡扯,当时朕说休战休战,你根本就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楚岳啊了一声,有点没反应过来,注视着楚枭的脸,似乎是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缓缓道:“当时皇兄好像有些口不对心,所以我才继续的。”

楚枭一听,愤怒得理智都瞬间干涸了,青年英俊潇洒的脸就在面前,无辜的近乎厚颜无耻,皇帝几乎是嘶吼的说道:“你这是污蔑朕!”

楚岳有种被冤枉的委屈感,不屈的争辩道:“没有,明明当时皇兄——”

皇帝一掌拍下,呵斥:“够了!不要跟朕争辩!现在朕说第二点,你好好听着!”

“……”

皇帝竖起第二根手指:“以后少教坏孩子。”

这点楚岳就觉得更委屈了,比窦娥还要冤枉,都够得上六月飞雪了:“我哪有教坏小孩?”

“刚刚谁在太子面前说是来送药的?”

面对横眉冷指,青年坦荡无比的笑了:“那又怎么样呢,小孩子哪里会知道,皇兄自己做贼心虚了。”

“总之不行。”

“咳……”

“而且朕从不做心虚之事。”

楚岳举双手投降,满脸无奈:“好,好的,臣弟谨记,绝不当不正的上梁。”

楚枭侧着脸,视线穿过窗外繁复的丽景,不知沉去了何处,窗外湖水宁静,绿波微泛,只有光影掠过,没有一丝尘埃,或许人越是在幸福的时候,越会想起过去那些旧影老事。

楚枭眼里忽然有种哀伤温柔的眷恋,他喃喃了一句:“小孩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不需要在乎世间其他人对他们的看法,即便被作为饭后闲茶的谈资也无所谓,被嘲笑或者讽刺又能如何,人生是他们的,而且永远都是他们的。

可儿子是不一样的,他在乎儿子心里在想什么,怎么看待他这个当父亲的,敬不敬佩,崇不崇拜,这其实都不是重点。

他们也不奢求孩子以同等的爱意予以回报,只希望等儿子长大后,能稍微体谅一下他们。

这种体谅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楚枭的唇角露出无奈的微笑,楚岳握住他的手指,亲吻了数下:“那第三点呢皇兄?”

第50章

楚枭的唇角露出无奈的微笑,楚岳握住他的手指,亲吻了数下:“那第三点呢皇兄?”

“至于第三点……”楚枭一摸下巴,觉得白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太浪费,但又想不出立刻能说出来的要求,就道:“第三点就等你下次犯了错再说,过期不作废,懂么?”

“那皇兄可要有的等了。”楚岳胸有成竹的一口应下,见楚枭神色恢复如常,看样子是火气的余烟也消的差不多了。

“皇兄,下月就是臣弟就要过生了。”

楚岳话题一跳,跳到这个上面,楚枭的眉头也跟着跳,觉得大势不好了,就怕楚岳寿星公金口一开,到时候他又免不了被才狼虎豹一番,楚枭不动神色的警惕起来:“过生的事,礼部会去准备的了。”

楚岳的目光落在楚枭脸上,笑出了声:“皇兄,我又不是向你讨要礼物,莫要这样紧张。”

“……”

“我是这样想的,在臣弟过生之前,请国师回来做法一次吧”

楚枭疑惑:“请国师回来?做什么法?”

楚岳一扫刚刚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没错,皇兄难道不觉得奇怪么,明明皇兄身强力壮,也没有得过大病,怎么会在这短短的一年之间,两次出现昏迷多日的怪状。”

心里徒然一紧,似乎连呼吸都被无形的手扼住,楚枭心里莫名起跳,没有直视青年直率认真的眼睛,低低道:“朕……也不知为何。”

“太医说皇兄身体并无大碍,而且皇兄那两次怪状都来得太忽然,太蹊跷,只怕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总之现在必须想办法找出原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青年的头靠在楚枭的膝盖上,声音有异:“皇兄一定不懂这种心情。”

“……”

谁说他不懂,他笃定这世间没有人会比他更懂这种有家归不得,有亲认不得的惨状,可是要去一探究竟,去找源头,楚枭又难得的怯懦了。

只想和家人一起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度过余生,但愿从此只有死别,不再经历这样的生离。

可楚岳说的并没有错,事总不能过三,如果还有下一次呢,如果下一次他回不来了呢。

“你觉得会是鬼怪作祟?”

“也许吧,据闻江湖中流传着许多秘术,臣弟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无论什么途径,总要试试的,是吧皇兄?”

楚枭慢吞吞的点了下头,有些心不在焉。

“皇兄昏迷期间,有什么别的感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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