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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51)+番外

苏倾池伸手握住他,紧了紧,“好。”

商承德转过头,长长吐了一口气,“倾池,谢谢你。”

苏倾池一笑,“谢我做什么?”

商承德握着苏倾池的手,没有说话,只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他。

纵使苏倾池不说,他又如何看不出来,眉眼间的倦意,身子的清瘦单薄?本就是个喜清闲的人,若不是为自己,他如何会这般衣不解带地照料一个外人。

搂了人进怀,商承德只觉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明明能言善辩,色灿莲花,却独独在感情上口拙得令人生气,唉,这样的他实在令人又爱又恨。

苏倾池挣开他的怀抱,“好了,别叫外人瞧见了。”

“他们要瞧便叫他们瞧好了。”

“瞧什么?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苏倾池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且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身上一股子药味,熏死人了。”

商承德一把拉住他,“别换了,沐浴之后便睡会儿吧,我今日来只是看看你,没别的事,不用撑着身子陪我,我记得你房里有几本古籍,早些时候就想借来一阅了,你且去睡,我不打搅你便是了。”

苏倾池莞尔,点了点头,“我房里有书桌,若是嫌暗,就点上书灯。”

“好。”

苏倾池开了门,见对方没有跟上,不由转回头,“怎么了?”

商承德忽而一笑,“我现在进了你的房,你如何沐浴,又如何确定我定能做那柳下惠?”

他这一番话语含戏谑,苏倾池起先一愣,随即转回头去,低低嗯了一声便出了门。

商承德分明瞧见他轻薄的耳尖泛了红。

第34章 欲·念

近日商承德忙于商行事务,少有闲暇,却不忘每日从京里酒楼带些招牌热炒,还有整只烧鸭子给苏倾池打牙祭。

那些几盘热炒看似寻常,却不知工序道道讲究,便是随意一样调味的酱料,那也是百年老店祖传秘方调配的,如此几日这般讲究吃食,苏倾池总算脱了那身瘦骨。

虽清瘦依旧,却不叫人担心被风刮了去。

商承德这般说的时候,苏倾池只摇着头苦笑。

后几日,商承德不得空,却依旧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过来看他,这一日终是被耽搁了,自己不能亲自来,只托人带了一件上等的狐裘袍子给他,又传了几句诸如夜里寒气重,仔细身子之类的话,这些话便是叫旁人传的听了也窝心,更何况是商承德。

晚上刚用完晚饭,苏倾池去看了白茗,在床边坐了会儿,便差人打了桶热水提进自己房间,回屋擦洗之后,左右无事,便早早睡下了,临近入夜十分,觉得口渴,便起身倒了杯茶水,正欲上床,却瞧见窗外一个人影。

苏倾池心里一动,披衣去开了门,外头正搓手取暖的男子不是商承德是谁?

苏倾池又惊又气,“你怎的这么晚了还在门外站着,我若不是口渴起身,你难道要站上一夜?”

商承德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拢了拢袍子,“虽然托了人来传话,又担心对方笨口拙舌,话没传到倒惹了你不悦,索性自己跑一趟。”

“这一趟跑得可值?”苏倾池崴他一眼,让了门,“快进来罢。”

满室的香暖温气让商承德打了个寒噤,他在门外站了大半时辰,见屋里没甚动响,料定苏倾池已经睡下了,无奈他早错过了入城时间,原想在客栈住一晚,后来又觉得他这烟急火燎地赶过来不过为见他一眼,若是投了客栈,次日一早便要去同天津盐业总商见面,这一面怕怎的都见不着了,心里觉得放不下,便做了在这里守一夜的准备。

苏倾池见他衣衫湿了大半,多半来之时落的满身雪,他又没留神,雪化了渗进衣裳,又冰又透骨,恰逢今夜风疾雪大,没个火炉暖矜,哪是寻常人能熬得过的。

苏倾池替他宽了衣,商承德玩笑说,“你我这般似不似夫妻?”

“上去罢。”苏倾池无奈,又和衣挑了挑暖炉内的火,转身又取了一床矜被在床铺上铺好。

商承德知晓他这是生气了,便不再造次,他与苏倾池早些时候便亲昵过,只是这些时日两人都忙,苏倾池又住在西祠楼,平日虽能一起喝个茶说说话什么的,碍着左右那些人,却无丝毫亲热机会。

如今见角灯暖火映在那人身上,明明生得一骨风流,偏又一副清淡性子,如何让人不疼惜。

“倾池,今日……我留下可好?”

“这时辰,你还能去哪儿?”苏倾池竟未听出里边的深意。

“我是说……”

苏倾池抬头看他,见他面颊红润,神色急切,不由一窒,视线不太自然地转到一边,“明日怕要早起,你且睡着。”

“倾池。”商承德一把抓住他的细腕。

苏倾池未语,两人便这样拉扯着,掌心腕间火热一片。

许久,苏倾池才抽了手腕,“我去吃杯茶。”

苏倾池这一肖茶吃了一炷香时间,室内静谧无声,过了多久,商承德已不不晓得了,天近破晓时分,身边终于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下意识手臂环过对方的腰,一个巧劲,对方沁凉的身子已纳入自己的怀下。

苏倾池显然未料到对方还没睡,一时满目讶然。

商承德苦苦一笑,“你若真不愿,我也定不会迫你,何必这样躲我。”

苏倾池将视线移开,低低道,“我几时躲你了。”

“真未躲?”

苏倾池撇撇嘴,翻身推了推他,“睡吧,都什么时辰了。”

商承德却未动,反覆上苏倾池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握住放至唇间细吻,温热的唇舌将那冰凉的玉指寸寸融化,“倾池,我既喜欢你,自然想同你肌肤亲近,你不愿,我只会等着你,断然不会做出那等禽兽之事来,我只想让你清楚,面对心爱之人,没有哪个男子能清心寡欲,我自见你第一眼便有心亲近你,时日久了,对你便有了难以启齿的念想,不过平日掩饰得好,未教你瞧出来罢了。”

苏倾池垂眼听着,微微一动便察觉出抵在腹间的硬物,同是男子,他又如何不知那是什么,此时只觉面红耳热。

商承德自然瞧出他神色的异常,苦笑道,“如今,你还能视我如初否?兴许我真同那些纨绔浪子一样,挥金撒银只为了同你一夜风流。”

苏倾池沉默半晌,“你若真同他们一样,我这双眼睛也算白生在这身上了。”

商承德莞尔,低头看着身下那人的水墨般的眉眼,“有你这话便够了。”

正要起身,苏倾池反拉住了他,商承德又惊又喜,苏倾池被他的眼神灼得窘窒,只转过头道,“这天冲冷水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商承德还未来得急开口,一只沁凉如玉的手已沿着他的小腹往下,握住了他炽热的根源。

再看那人,依旧如斯眉眼,虽面颊微红,神色却清淡如旧,不由得想让他露出同自己一般沉迷的神色来,商承德俯身对着那檀口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