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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持莲华(5)

他随手挽了个剑花,赞道:“西山剑客果然名不虚传。”

范黎剑尖指地,闻言一笑:“彼此彼此!”

闻人异跟着勾唇一笑,平凡的五官因为战意顷刻绽放出耀眼的光彩,让范黎看了为之一愣。不过好在只是极短的时间,当闻人异的快剑攻到他眼前时,他已抬剑抵挡。

两人足足战了三个时辰,直战到黄昏仍旧没有分出胜负。

范黎大口喘着气,体力已在激战中严重透支,再看闻人异,虽气息微乱,但仍旧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便有些不甘。

他收敛心绪,屏气凝神,重剑微侧,显然是要拼这最后一击了。而闻人异也不敢怠慢,子持剑在手,严正以待!

雪凝剑法轻灵、诡谲,要诀便是“剑如凝雪,跗骨难消”,故而十分难缠,闻人异的雪凝剑法更是快如迅雷,让范黎渐渐便显了败绩。

又二十招范黎露出破绽,重剑难挥,闻人异一剑“雪凝回春”直刺对方右肩,没想到范黎急急后仰撤剑回挡,眼见一击不成,闻人异也不收剑,手腕翻转中改变剑路已是斜斜劈下一剑。

范黎躲闪不及只觉胸口一痛,一条血痕便从衣袍间冒了出来,染红了衣襟。他大喝一声重剑向闻人异劈去,刚想开口说点到为止的闻人异没有防备,竟也叫范黎将他左手手腕划伤了一点皮。

闻人异盯着那点沁出袖口的红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再挥剑时周身气场便完全不同,剑招急风骤雨般袭向范黎,完全是将对方压着打的架势。

明明西山剑客使得才是重剑,却被闻人异逼得连连倒退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竟叫闻人异一脚正中门面踢翻在地,狼狈不堪。

范黎输的难看,心中难免不服,刚想起来再战颈间便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范兄还是量力而行方好,不然我可就不会再这般手下留情了。”

范黎咬牙与他对视,到底还不至于那样难看死不认输,于是坐在地上一抱拳,也算洒脱:“是我输了!”

回到雪域神宫,众人已在门口迎接闻人异,沐浴更衣都十分的及时,一切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来的。只是等闻人尊主洗好澡一身清爽的回到卧室,房里却多出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闻人异视线盯在楚群身上,绕过他坐到了床上。

“听说师尊受伤了。”楚群脸上没什么表情。

闻人异挑挑眉,没想到他开口竟是说这个。

“不是什么大伤。”

楚群这时候向前走了几步:“弟子特来献药,望师尊不要嫌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白瓷瓶。

“哦?”闻人异又是好奇又是熨贴,便让他上前来。

楚群依言拿着东西上前,闻人异拔了瓶塞将瓶子凑到鼻端一闻便知这伤药不凡。

“你哪来的?”楚群上山时身上除了一身伤啥都没有,而他也无比确定这药并不是神宫之物。

“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闻人异奇道。

“神宫中有许多医术典籍,弟子无聊时翻看看到有用的便会学来做做。”楚群眸如夜星,闻人异对视片刻觉着心跳得有点快便错开了目光。

“不错。”他将上衣去除,露出手臂上一尺来长的伤口,“替我上药吧。”

伤口并不深,但因刚刚泡过了水,有些发白,渗着缕缕血丝。

楚群眉眼陷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是谁伤了师尊?”

“西山剑客。”闻人异答。

“死了吗?”楚群问。

“没死。”

“师尊应该杀了他。”

闻人异瞅了他一眼,教训道:“你杀心太重。再说了,我赢都赢了,杀他做什么?”

楚群不说话了,默默坐到闻人异身旁为他上药。药膏涂在伤口上顷刻便缓解了刺痛感,十分舒适,闻人异不自觉便靠在床头闭目假寐起来。

楚群的动作十分轻柔,很快便上好了药,但他却没有立马起身告退。

闻人异闭着眼小歇,正是放松之时,突然下身一阵异动,竟是要害之处被人隔着亵裤含弄。他唰地睁开眼,只见楚群跪在床上,正俯身在他胯间。

少年动作青涩,隔着层布,用唇试探性地碰触那灼热的阳物,间或伸出舌头舔舐。也不知他这些都是跟谁学的,虽做的磕磕绊绊,但也销魂蚀骨。

闻人异一下有些傻眼,被少年撩拨得浑身发软,竟也不知道是推好还是不推好。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楚群挺拔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以及对方微微蹙着的眉心,光是见着这幅模样,他本来只是半硬的阳物便一下子硬到了极致。

要说这出献身记,也是事出有因。闻人异先前承诺不再逼迫楚群,这本是好事,他一开始着实松了口气,但慢慢的他却怕起对方心有芥蒂反而不愿尽心教他。再者他也不相信有谁还会不求回报的对他好,特别还是像闻人异这样的人物,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出。

说白了,作为闻人异“对他好”的回报,他也是心甘情愿以身相许的。

少年的唾液早已沾湿了闻人异薄薄的亵裤,使内里狰狞的巨物显露无疑。它如一根铁柱般矗立在那里,直愣愣的,将亵裤顶出一块湿滑的形状,淫靡得让年少的楚群简直呼吸都要为之一窒。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反而才是刚刚开始,认命地想要去扯闻人异的裤腰带,却被这根腰带的主人一把按住了手。

“谁教你的?”男人的嗓音暗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体内澎湃的欲潮,目光却锐如鹰隼,让人触之胆寒。

楚群被他抓着手腕,只觉得那手仿佛就像一副铁钳将他牢牢钳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师尊不高兴吗?”他盯着闻人异,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闻人异高兴吗?

他当然不高兴。

娈童是娈童,徒弟是徒弟。他不会把娈童当徒弟教,同理也不会把徒弟当娈童用。既然已经放下了那些个旖旎心思,自然也没有再捡起来的道理。

“我再问你一遍……”他语气危险,手劲越发重起来,“谁教你这些的?”

楚群似乎都能听到自己腕骨发出的脆裂声,疼痛难忍,刚要说什么他喉咙一痒便咳了起来,只好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闻人异见他咳得厉害,惊觉自己好像反应有些大,一下松开了对少年的钳制。他这时才看到楚群白皙的手腕上多出了一圈青紫的淤痕,很有些触目惊心,内心立马生出了些许自责。

楚群咳了阵突然感到背后有只手掌在替他顺气,错愕地看向身旁,正是闻人异。

“你老实告诉我,别气我。我拿你当徒弟,不是玩物,不需要你做这样的事。你若拿我当师父,以后也不要再这样了。”闻人异一边拍他一片温言劝道。

楚群咳了一阵,缓了呼吸,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口:“我是书上学的……”

“什么?”

“藏书阁有书,弟子是跟书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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