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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毒/与君共桃花(21)

牧谨之笑着点点头,表示明白,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慢悠悠的嗑着下楼去了,牧谨之一个人混入观众之中,又观看了好几局,‘赛阎王’家的孟姑娘果然一路连胜,武力超群,看样子是没有能与她匹敌的人选了。

决赛中与赛阎王家对峙着的是华山剑派的新起之秀,有‘白鹤仙子’之称的许白鹤,使一柄银剑,出尘秀雅,看起来就很清新飘逸,无奈力量不敌赛阎王,孟姑娘一斧劈下,战台上便能顿起几条沟壑,白鹤仙子被逼得左窜又跳。

台下看到胜负即将分出,也喝起彩来,牧谨之在人群的掩护下,夹起几粒瓜子,不着痕迹的曲起手指。

瓜子以常人难以视见得速度飞向台上,惊不起丝毫风声,台上二女却骤然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全身内力被封,竟是一点力也使不出了。

台上秦长老长吁一口气,对牧谨之扬起大拇指。

这下子就分不出胜负了,虽然台下也有嘘声,但也无人敢叫喧什么,牧谨之适时的从台下一跃而上,飞上擂台,准备主持大局。

台下有人叫出声:“哗,终于有男的上了!”

牧谨之回以微笑:“抱歉,本人不在参赛者之列。”

他让人扶走两位瘫软在地的选手,朝众人拱拱手,语气歉然,姿态谦和,以东道主的姿态道:“各位英雄豪杰,这次辛苦大家前来白教,若有什么招呼不周,还请谅解。”

一番话下来,讲的合情合理,堵得众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这场比武招亲雷声大雨点小,开头声势浩大,结尾不了了之,中间还没起什么意外风波,简直让专程过来看八卦的各路豪杰十分扼腕。

“所以,如若大家有时间,请多留几日在白教,也好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突然间,牧谨之视线一抬,薄唇微抿,定向远方,眉间是少有的警戒。

慢慢的,众人也似乎听到了远方天边传来的飘渺的铃声,如一首歌谣,从遥远的云间而来,踪影不定,仿若天音。

从天而降的两排蒙面男女,抬着极大的轿子,面纱之下似都是难得一见的美貌,着中原少见的薄纱短衫,若隐若现着身体曲线,露出纤细白净的手脚,手腕手脚处皆系着金铃铛,轻功了得,即便是抬着庞大的轿子也如履平地。

饶是白教中聚集了来自各地的武林人士,大家也无法一下子判断出来者是谁,空气中弥漫起异域风情的惑人香气,许多人都不由屏息住呼吸,抱着有得看不放过的原则,眼都不眨的铭记面前每一寸春光。

随风飘如流云的白纱若隐若现的勾勒出轿中人神秘曼妙的身影,仇韶也站到了高台边上,与秦长老并肩而站,面露不悦。

秦长老问:“尊主,您觉得这是……”

“丧气。”

“啊?”

“穿成这样,是来给我白教找晦气的么。”对于台下许多人的如痴如醉,仇韶对于这群意外之客的印象,只有二字而已。

穷酸,穷酸还非要出来显摆。

“纯粹欠灭。”

秦长老道:“尊主无需……亲自动手,牧护法会解决好的。”

擂台上,牧谨之终于开了口,他一如既往的吊起要笑不笑的表情,嘴角微扬,倒显得邪气起来。

“这位姑娘……或者兄台,我们此次比武招亲已经暂告一段落了,如想参加,下次请提早报名,过期不候,真是抱歉了。”

第19章 第十九计

“这位姑娘……或者兄台,我们此次比武招亲已经暂告一段落了,如想参加,下次请提早报名,过期不候,真是抱歉了。”

轿中人轻笑数声,暧暧浅浅的声音让人有沐浴春风之感。

“原来如此,看来这次是来的不是时候,真是叨扰贵教了。”

穆谨之掀掀嘴皮,回道:“哪里,来者之客。”

看台之上,秦长老有点坐不住了,少见的有些焦躁起来,老人家在仇邵耳边低低道:“尊主,属下去叫人把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赶走!”

今天的阳光过艳,在这高楼平台之上往下看去,总有种让人难以睁眼的懒洋洋感。

仇邵半眯着眼不发一言,他很少认真看什么东西,因为世间许多东西都不值得他动多少心思去留意,可他今天似乎兴致格外的高,很是专注的将这群不速之客看了个仔细,突然也笑了起来,神色微妙。

“既然是关外之客,就让穆护法替本尊好好招待吧。”

言罢,一道锐利的剑气由手而发,轿外数层白帘瞬间被斩断。

“这位公子。”穆谨之步下擂台,从地上拾起一片刚刚被割裂的白帘,这白帘看似稀疏平常,但穆谨之的手上竟被生生割出一道血痕,用千金难换的金蚕丝来做帘子,也未免太奢侈的过了点啊。

“抱歉,看来我家主人实在不喜客不露脸。”穆谨之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场上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晰:“只是不知,相思堂来我白教有何指教?”

相思堂。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谁能想到一个在塞外荒蛮之地的门派,名字会取的如此缠绵江南。中原武林对相思堂知之甚少,这个门派就像关外的天气一样神秘莫测,难以揣摩。人们对待神秘的事物总会抱有一丝敬畏。

而总有一些格外有勇气,好奇心茂盛者,从不会屈从与无知,会去一探究竟,任他是龙潭虎穴。

当年仇邵的父亲,在二十七年前就独闯过相思堂。

并且带回了相思堂圣女,再后来,就有了仇邵。

这本是一个庸俗的近乎乏味的故事,雄姿英发,权势滔天的父亲带走了倾城倾国的母亲,一切困难都可以解决,再远的距离也阻止不了相爱人的心,从关外到江南,区区相思堂怎么拦得住他父亲的步伐。

其实说起来,仇邵与相思堂,其实还沾亲带戚着。

不过如今他父母皆失,相思堂在他眼里,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秦长老必然是清楚这段过去的,似乎将相思堂看过一个棘手的大麻烦,提醒仇邵说:“尊主,相思堂突然过来,八成是有事相求。”

“那便看看他们拿什么来求。”仇邵整整自己的衣袖,脸色平淡的很:“好一个相思堂。”

相思堂并不是一个以武力闻名于世的门派,能生存至今或多或少需要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而不巧的是仇邵向来轻视旁门左道——从轿中下来的男人,长发逶迤,面容极美,风姿迷人,场下许多来看热闹的青年侠士们似乎连魂都看丢了。

丢人至极的媚术。

但让仇邵欣慰的是,他白教的大好男儿们,一个个都很能扛,背脊都给他挺得笔直,丝毫不为之动心,不为媚术所惑,这种高度,岂非是那帮江湖混混能攀达到的。

仇邵还是在暖阁里接见了相思堂的人。

只是坐得远远的,从距离到表情都透着一股冰凉,那白衣男子象征性的品了口茶,笑意吟吟的道:“在下相思堂堂主,沙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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