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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恶犬(4)+番外

忧郁,我只是一个人人嫌弃又孤单的老断袖而已忧郁到浑然忘我境界,是危险的

喂——喂——走那么近做啥?滚开滚开啦——

滚……滚……开……啊……

不——啊……

第5章 吠吼第四声

谢启醒来许久,都没法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臀间火辣,腰部酸痛,直都直不起来,他扫过这间空荡荡的房子,视线落在桌面上那张纸筏,艰难移着步子,打开那张写着‘谢大人亲启’薄纸,眼珠一动,一目十行。

上面字体俊逸,用词规矩有礼,大意就是忽然府中有事,先走一步,晚些时候再来赔罪。

露水情缘,也不存在谁欠谁的,嗯,这果然是场梦啊,他估计,这樊小将军现在可能是后悔的要去跳黄河了。

捏着这张纸,他缩回狼藉的床上,整理了下思路,脑子里回忆着昨晚的事。

樊林,樊小将军,樊家家世显赫,樊家老祖宗是庆国的开国元勋,现在的当家樊将军是兵马大元帅,樊小将军身为樊家独苗,年纪轻轻就已经位高权重,乃朝中人人艳羡的俊才。

他和樊小将军,以前在朝里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要说缘分……顶多就是上朝时他站的地方在自己的斜对面,除此之外,大家没一点交集。

嗯,樊小将军提早走人是对的,免得大家醒了后无言以对,徒增尴尬,这事若是抖出去,对他们两人都不利。

对嘛,他就说这都是美梦一场,了无痕,了无痕啊……只是,再怎么春水无痕,也好歹给他准备一桶热水净身啊。

来不及回府换干净衣裳,他还是坚持去早朝了,这种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就跟他的自尊一样,无药可救,就算是伤风重病,咳,或者被人捅坏了,这朝还是要照去的。

只是朝间大家到底说了什么,就恕他无心力再听了……

他下意识的转移着视线,瞟向对面武将那排,那排威武背影里,却发现里面没有樊小将军的身影,啧……该不会真的想不通,去跳黄河洗刷□了吧?

他讪讪收回视线,胸口难免有点空荡荡的发虚发软,臀间来不及清理的痕迹还在,难受的他脸色发青,下朝后也一言不发的疾步出宫。

“谢——谢大人,请稍请留步——”

有人追着他的大步子,跟了上来,他回眼一看,赫然就是昨晚在小倌官里遇到的翰林院张大人。

不愧是文人,跑几步就虚汗连连,一蹶不振的样子比他现在还衰弱三分,“谢大人,昨夜听说……您没留宿在南倌。”

“嗯,是。”昨晚他的确是和樊小将军稀里糊涂的就去了其他地方。

看样子,大家还真把他当成御史台的编外人员,以突击南倌来检查官员们的私生活……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没留宿南倌呢。

这事,已经越描就越黑了。

张大人朝他深深鞠了躬,埋着不起,万分拜托的口吻:“谢大人,谢大人,昨晚是我一时好奇才进了去,您千万别把这事呈上去……大家同僚一场,您就卖我这个面子吧。”

他其实是想好好跟这张大人解释一番,无奈腿间发抖,臀部阵痛,只好端着自己粉刷的很冰很凉的脸,道:“张大人放心,这事谢某真的无地可呈。”

匆匆说完,他就拂袖而去,赶着回府泡澡换衣上药。

他忘记了,文人的存在是那么的敏感而多疑,曲折而反复,恰似那皇宫里九转十八弯的长廊,稍加不慎,就走错地弄歪道。

那瓶在小倌馆里拿到的药膏,他全数毫不浪费的用在了自己身上,这下面那方,真不是人做的,疼得他睡觉都只能侧着睡,刑部里的同僚们无不偷偷观察着他在椅子上僵硬的轮流换姿势,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

“谢大人……果然是痔疮犯了吧?”

“其实,我家有个治痔疮的秘方,但要怎么开口给谢大人呢……”

“就……直接放在谢大人的案台上吧。”

他脚步虚乏如厕归来,不小心听到同僚们的私语,顿时俊脸发红,眼不斜视走回自己案台上,把那支忽然出现的药膏收进衣里,咳了声,道:“今日我不太舒服,就先回府了。”

“对,谢大人赶快回去修养,切忌戒口勿食酸辣啊。”

“……”

第6章 吠吼第五声

他脚步虚乏如厕归来,不小心听到同僚们的私语,顿时俊脸发红,眼不斜视走回自己案台上,把那支忽然出现的药膏收进衣里,咳了声,道:“今日我不太舒服,就先回府了。”

“对,谢大人赶快回去修养,切忌戒口勿食酸辣啊。”

“……”

他一向不喜怨天尤人,况且那日纵情也有自己那份,也并不是别人强逼的,但在同僚如此悲怜的目光目送离开,也让他禁不住的开始咒骂那樊小将军,人他玩了爽了,好歹也要善善后吧?

啧,武将,果然只是善攻不善守的,只会剿灭,不懂招安。

他一出刑部大门,没看到自家轿夫,反见一个青年牵着马站在刑部门口前的石阶上,背光而立,紫衣锦袍在阳光下呈现一片很轻柔的色泽。

刹住脚步,止住想揉眼睛的冲动,等等……樊小将军原来没有去跳黄河刷□啊?

站在阶前的青年闻声回头,还是那是张英俊明朗的脸,虽眉眼间还有些年轻豪门子弟惯有的稚气,但总的气场已是成型,假以时日,必是气势非凡。

“谢大人。”樊林朝他笑笑,还有点腼腆的样子,不复昨夜疯狂纵情。

“樊小将军?”他拱手,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青年忽的就沉默了,大概真是找不到话题,就生出好些尴尬,两人无言驻足在刑部门口,气氛凝重呆滞。

“樊小将军?”他上前几步,甚是礼貌打破僵局,道:“找我不知有何事?”

青年不自然地往后一退,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两声:“谢大人,昨晚我酒喝多了。”

他嘴角一扯,也道:“是,昨晚我也喝多了。”

话已至此,也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昨晚我——”

他见青年神色微苦,便打断抢话道:“昨晚的事我也记不清了,樊大人不必苦恼。”

他想,大概是樊林因他在朝中身份为妙,心中不安,其实到今天他也有些后悔起来,昨晚的决绝颓废到今天也没剩下多少了,日子还不是要照过的,他还是刑部的侍郎,手下依旧有一大堆放不下心的案子,每一件事都比这段露水情缘来的重要。

青年睁大了眼,半晌才呐呐解释:“谢大人真的记不清了吗?”

“……”他心里一声嗤笑,怎么可能记不清——那一大瓶药膏还凉飕飕涂在后面呢。

客套话和情话那都是靠不住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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