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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与疯子(17)+番外

哎,他欺负我的时候,我恨不得他死,什么都敢骂。他现在对我好了,我就心软了,一下子将他的坏全都忘了,还给他找各种身不由己的借口。

……

……我莫不是也有病了吧?

第17章

自那天以后我虽搬离了原来的院落,却奇怪的并没有因此与萧仲南更加疏离。不知怎么搞的,他现在时常邀我一起外出,有时候是巡视围场,有时候是和他还有萧漠北一起去他们的朋友家做客。他还会向别人介绍说我是他义弟,好像真的把我当弟弟了一样。

再说萧漠北吧,之前以为我用狐媚手段勾引了他哥,整天见到我不是翻白眼就是爱答不理的,现在竟然会主动找我说话了,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

一开始我还对他存有警惕,后来慢慢的就想明白了。毕竟我才是被强迫被操得半死不活的那个,他还有什么脸觉得是我引诱了他哥呀!

这日又到了巡视围场的时间,我其实挺喜欢这个活儿的,黑鹰堡的围场很大,可以骑着马儿肆意奔跑,微风吹拂过脸颊时,那感觉很特别,就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黑鹰堡的马都是军马,这意味着它们早晚有一天要上战场,能上战场的马,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我对马没有研究,也不痴迷,但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黑鹰堡的队伍时,那一匹匹高大健美的黑色骏马带给我多大的冲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能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萧仲南的爱马是一匹通体漆黑四蹄踏雪的千里良驹,由于长得像楚霸王的乌骓,就被他取名为“小乌骓”。我听到后笑了许久,真不知该说他不拘小节还是太懒好。

萧仲南巡视围场的时候不喜欢带太多人,于是就我和他两个人慢悠悠在围场里策着马查看马群状况。

当我俩行到马群旁边时,他突然手握马鞭指着其中一匹紧挨在母马身旁的白色小马驹对我说:“那是小乌骓的儿子,它的母亲是围场里最优秀的母马。”

小乌骓的儿子呀?我仔细再一看,笑了:“小乌骓的儿子和它不太像啊,人家一根杂毛都没,雪白雪白的。”

萧仲南认真地反驳我:“怎么不像了?小乌骓的四个蹄子都是雪白的。”

我闻言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引得男人皱眉喝止,让我小心别摔下去了。

“你喜欢吗?”见我笑够了,他问。

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了揉眼角,点头道:“喜欢啊,它长大必定也是匹威风凛凛的绝世良驹,多好看啊!”

“喜欢就好。”不知是不是我夸张的大笑感染了他,让他不复往日的冷硬,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下来,“长大了送你。”

我一下愣住了,笑意还没从脸上完全褪去,呆呆看着他:“送我?”

小乌骓既然能做黑鹰堡堡主的坐骑,身价自然不菲,它儿子虽然现在还小,但已可以从父母身上看到它长大后的风采。如此好马,他竟然轻飘飘一句就要送我?

他像是没发现我的错愕,道:“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那随便的语气,就跟送了我一根无关紧要的棒槌一样!

可那不是棒槌啊,那是价值连城的千里马,就算我做教主那会儿也是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啊!

我心跳加速,有些难以置信:“真送我呀?”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难不成还是骗你的?”

我一想也是,他一个堂堂黑鹰堡堡主,拿这个骗我做什么?

声音不由有些激动:“就叫……”我想到萧仲南的取名风格,一下笑出来,“就叫‘小白义’吧!”

老子叫“小乌骓”,儿子叫“小白义”,这都什么名儿啊哈哈哈哈哈!!

萧仲南闻言挑眉:“八骏之一?”

“是。”

传说给周穆王驾车的八匹骏马,有夜行万里、乘云驾雾之能,其中一匹通体白色的骏马便叫做“白义”。

他对我的取名完全没有异议,还说了句:“很好。”看起来是真心觉得我取得名字挺好的。

查看过了马群之后,我俩就在草原上闲晃。可能是前几个月在堡里被憋坏了,我看到什么都觉得很新奇,简直想要在草地上打无数个滚。然后萧仲南就说他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好奇万分,便乖乖跟着他走了。

我们骑马行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它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纯净,我完全被眼前壮丽的水天一色给震住了,只能发出痴痴地感叹。

“这里真美!”

萧仲南可能早就见惯了此等美景,面容沉静道:“比魔教如何?”

我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看向他,见他目视前方神情淡然,不像是探我口风的样子,便斟酌着开口:“魔教位于鹧鸪山,山上多古木。我记得教主居所外有一棵紫藤,据说已存活五百多年,爬了满墙满顶,每到春天就会开出一串串像葡萄一样紫花,可漂亮了。”顿了顿,“不过我更喜欢这里,这里自由,那里是牢笼。”

我这话不算恭维,却是真心。魔教之于我如同缚手缚脚的枷锁,除了磨灭我的梦想,也没有别的了。

他转过头,专注地盯着我,道:“我应该早点带你来。”

他的话实在是很动听,动听到我脸都烫了。我连忙跳下马,往湖边走去。

湖面就像一面剔透的镜子,倒映出天空的颜色,美得夺人心魄。要我说就是让我死在这里,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我在湖边席地而坐,托着下巴注视着湖面发呆,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身后响起脚步声,过了会儿萧仲南也在我身边坐下。

感觉气氛有些古怪,我胡乱找着话题:“你的病怎么样了?”

“我已寻遍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男人的声音如古井般平静无波,仿佛不是在说他自个儿的事一般。

我却听得直皱眉:“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还有大好的人生,如此也太可惜了。

“这不是普通的头疼疯疾,就算扁鹊在世恐怕也是无法的。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之前……”说到这里声音便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因为妻儿突然亡故的原因受了刺激,导致真气逆行走火入魔,疯了许久,等清醒过来已是五年之后,这五年我毫无记忆,过得如同野人。如今能保有理智像个常人般过活便算是万幸了,只要不再恶化,一辈子如此便如此吧。”

“一辈子如此?”我看向他,“叫你以后妻子知道堂堂黑鹰堡堡主是个晚上一定要绑绳子的半疯之人,你也甘心?”

他冷冷淡淡一句:“那就娶个不嫌弃我的。”

“你当人人都像我……”说一半我反应过来,一下子住嘴,瞬间整张脸火辣辣的,忙撇向一边,“你当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美啊,做梦!”

还好收得快,不然他一定会觉得我太不要脸在暗示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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