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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怜爱(2)+番外

莲艾努力撑着自己不晕过去,眼皮却一个劲儿地耷拉下来。

“明,明白了……”他口齿不清地回道。

如天神一般主宰他们的男人很快就离开了,隔天别院里的姬妾就少了一半,据说是都被发卖了,这里面就有怡姬。

但莲艾留了下来,出乎众人意料,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他的身子因为受了寒,整个冬天都病怏怏的,咳嗽不断。他以为很长时间都再也见不到步年了,毕竟将军事忙,哪有空经常来看他们这群浪费粮食又没啥大用的牲畜。然而开春时节,步将军便再次光临,距离他上一次莅临,才相隔短短两月。

这次来到,他是带着目的而来,仿佛他们这些牲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可这目的却着实奇怪,大胆而荒淫,简直匪夷所思!

步年封锁了别院,将还剩下的二十几位姬妾伶人集中起来,宣布了他诡异的比赛规则。

“我这里有三十位训练有素,意志坚定的士兵,你们会被分成两组,每组有一炷香时间,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他们会坐在台下欣赏你们花样百出的引诱姿态,但是无法碰触你们。等你们表演结束,他们会选出最想与之春宵一度的对象,我会给予对方最高的奖赏。”

第2章

老将军别院豢养的一众莺莺燕燕里,不乏花魁名伶,却从来没有人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下做此等淫行的。这太惊世骇俗,也太挑战伦理了。

但是不做又不行,步年的厉害他们已经从怡姬那次就领教过了,实在不敢忤逆他。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能胜出,说不定就可以得到他的青睐,这别院大多数人都是青春正茂之时,哪里甘心余生就此度过,有希望风风光光离开这里,总是要拼一拼的。

想明白了这些,姬妾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显。

莲艾被分到了第二组,他倒是没什么紧张的情绪,既来之则安之,他本就出身青楼,从小到大都是按照最能勾得男人心痒痒的路线培养的。换言之,他床上功夫很好,非常好,好到老鸨都已教无可教。

要是老鸨知道莲艾到现在还是完璧之身,恐怕要痛心疾首一番,小倌最好的两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第一组上台的十余位姬妾手段用尽,伴着淫靡的丝竹琴乐之声,本就轻薄的衣衫没多久就一件不剩,台上尽是白花花的曼妙肉体。

淫声漫天中,台下身着兵甲的士兵们有的已显出难耐之色,有的则看得目不转睛,不断咽口水,更有甚者裤裆处早就被顶起不雅的鼓包。

步年坐在士兵身后的长廊之下,远离众人。他身旁摆放着精致的茶水点心,正中是一座香炉,其中点着一支长香,已经燃烧过半,台上的活色生香他视若无物,仿佛不能勾起他半点兴趣。

他举起茶盏撇开浮沫,轻抿了口,视线扫向戏台方向,将使出浑身解数的众位美妾一览无遗。

这等庸脂俗粉,也只有他那个好色的父亲才会看得上。

步年刚过弱冠之年,年纪在朝堂上只能算是小辈,然而心性才干却不输任何一位浸淫多年的老臣。他十四岁就与老将军一同上阵杀敌,讨伐花月,身上的杀伐血性是经年累月形成,不是普通毛头小子能比。

可就算这样,他也有弱点,也有不能随意触碰的逆鳞。这枚逆鳞是一个人,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的人。

步将军钟情于江南双刀名门左家的千金左翎雪,这是世人皆知的秘密。无奈这几年朝廷与武林人士关系日益紧张,加上老将军身死,步年要守孝三年。所以他到底最后能不能打败众多竞争者抱得美人归,这是大家都在猜测的事情,甚至已经有了根据这件事开的赌局。

不过步年倒是对自己能否娶到左翎雪信心满满,他坚信能配得上左翎雪的只有他, 也只会是他,而他更是从未怀疑过对方对自己的情谊。

很快第一炷香烧完了,台上娇喘连连的众人纷纷捡起散落的衣物由丫鬟小厮搀扶下台。

等人都走了,三十几个大老爷们也不端着了,各自交头接耳起来。

“六号那眼神真媚啊,看得我腿都软了。”

“十号的腰够软,屁股还大!”

“三号那位小公子长得真是楚楚可怜,哭起来一定很带劲儿……”

莲艾抽到十六号,挺吉利一数字,他对胜负其实不在意,但是他想要奖赏,最好能要回自己的卖身契,这样他就能自由了。

他自小被卖到青楼,从来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后来被送进步家别院,也不过是换了个好看点的鸟笼。

他不想当永远不会飞的金丝雀,他想飞,想出去看看。

莲艾随着第二组姬妾一起上台,而他一同带上台的,还有手中的一壶清酒。

妈妈曾经教过他,勾引的极致,不是让凡夫俗子产生欲念,毕竟这很容易,最厉害的色诱,该是让无心之人也欲火焚身,为其倾倒。

今日台下坐着的都是凡夫俗子,照理无须做到极致,但机会难得,他输不起,也不想输,便发挥出了百分百的实力。

莲艾并没有急着脱衣服,脱衣露肉是最下等,隔靴搔痒才能叫人知道什么是真的痒。

他散开发髻,瞬间黑发如瀑般倾泻而下。这一头头发,又滑又顺,漆黑似墨,直垂到腰臀,若是凑近了闻,还能闻到其上幽幽花香。头发也是妓子的武器,是从小精心护养,每日抹油用梳子按摩头皮打理而成,普通人要想留到这样的长度,还有点难度。

他一头头发太漂亮,本来被其他美人吸引住目光的男人们不由自主看向了他。

莲艾拎起酒壶,晶莹的酒液划着弧落入他微启的口中,润湿了他绯色的双唇。

鹤一般纤细的脖颈下,小巧的喉结滚动着,大口咽下醇酒,而来不及吞咽的,则顺着脖子尽数流进他的衣襟内,很快,他胸口的衣衫便被浸湿了。

莲艾今日只穿了件单薄的春衫,此刻牢牢贴在身上,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身体轮廓。他胸口的茱萸泛着令人惊叹的粉色,遥遥挺立,简直想叫人上前重重捏一把,或者含在嘴里用牙齿拉扯,看看它的颜色是不是能变得更美丽。

透明的酒液还在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地,已到了莲艾的腰腹,而再想往下,却被一条苍青色的腰带拦住,无法成行。

他放下高举的酒壶,往日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多了抹红晕,眼尾飞红,带着醉态。他看向一旁的十五号,那是个长相柔媚的青年,身上衣衫已经脱去一半,正揉搓自己胸前乳珠,不小心看了他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有些人的风情是天生自带,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别人模仿不来,更超越不了。

“要喝吗?”莲艾嗓子有些哑,他这些天一直喉咙痛,声音本有些粗粝难听,但在烈酒加持下,就变成另一种醺人欲醉的东西。

十五号呆呆看着他,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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