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春宫旧事(14)+番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她的!我真的很后悔,背着你偷偷和她来往,背你发现了就说了那些难听的话……我真的是疯了!我其实根本就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爱上她,我也不想伤害你!”

“你……”子微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听懂了,夏成周辜负了这个叫许博容的,爱上了另外一个人。

他弯下身子,扶着夏成周,问道:“那我问你,你还爱不爱我呢?”

夏成周连忙用力地点头。

子微却不由得有些无力。他知道,自己这个替代品,是当定了。

不过他很快也就释然。自己本来就是来学人家的武功的,他喜欢的是许博容也好,是自己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打算跟他真刀真枪地来一场。

被替代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且许博容已经死了,夏成周以前辜负过他,现在人死如灯灭,想要弥补的机会都没有。这么看来实在是有些可怜,那自己就给他一个机会弥补,又有何妨呢。

他想通了这么一层,也就代入得很容易。很快就觉得自己的确是许博容了。

因此和夏成周亲热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障碍。

夏成周对他日渐主动的反应却是十分高兴,夜里也时常做那亲密的事。只是子微仍旧有所抗拒,夏成周也不勉强他。

却是有一次,二人实在情浓难抑,子微满面通红,好似一只煮熟的虾子般,抓了夏成周的手要往下身按。夏成周轻轻将他推到,人却是钻进了被中。

不多时,子微便感到自己被人含住了。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夏成周堂堂宫主,竟然愿意为自己做这等下贱的事情,要换做是他,是绝对不肯的。

他不由得便感到一阵爽快,这种被人奉若神明,视若珍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第11章 求仙问道

待夏成周从被窝里钻出来,已热得满头大汗。子微看了他一眼,道:“你为我做这事,我可不会为你做的……”

虽然刚爽完就说这种话有些不厚道,但是子微却不想被勉强做这种事。

夏成周愣了一下,笑道:“不会要你做……我只是想让你舒服而已……”

他说着,便搂着子微睡了。

却说子微在春宫住了许久,觉得自己已学有小成,便生了去意。但是他也知道,明明白白地和夏成周说,对方必然是不肯放人的,他便找了个借口,向夏成周道自己离家多日,须要回去一趟。

夏成周挽留不住,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走了。

这人不过走了半日,他便开始坐立难安起来,总觉得无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手脚也一直冰凉,好像在害怕什么一般。

最后他实在坐不住,索性便追着子微下了山。

只是子微比他早走半日,他脚程再快,也难赶上。最后一直追到了扬州城。

他在茶楼中随便坐了,叫了一壶茶,想找小二来打听一下子微的住处。只是这一抬头,却看见有几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其中一人正是子微。

夏成周顿时惊喜起来,没有想到一到扬州便见到了他。他正想开口叫人,子微却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带人进了雅间,显然是没有看见他。

他也不气恼,索性便坐在位子上等子微出来。

原来这子微回来也不过一个时辰的样子,路上碰见了几个书院内的同窗,纷纷询问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子微原本便是个爱显摆的人,当即便道自己有了奇遇,已学成武艺要行走江湖。同窗们哪里肯信,都道他是胡说八道。子微便索性在街头摆弄了几招,令同窗们惊讶叹服,缠着他问何来的这番际遇。

子微便请了几人上茶楼,包了雅间,一边用餐一边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他爱炫耀,言谈间便忍不住夸口,道那春宫宫主对自己是如何如何热情款待。

其余几人半信半疑,都道:“为何春宫宫主会对你一个陌生人这般热情?他又不是傻子!”

子微神秘地一笑,得意道:“你们猜为什么?”

几人摇头。

“因为他喜欢我!”子微煞有介事地开口:“春宫宫主,他喜欢男人!”

几人都不由瞠目。过了一会儿,方有人讷讷地开口道:“想不到子微你为了学得武艺,竟然甘愿断袖分桃,做如此不堪之人……”

子微立即驳斥道:“胡说八道!我未曾不堪,不堪的是他春宫宫主!若不是他纠缠于我,我才懒得理他!”

“什么?他纠缠你?”

“没错!你们不知道,这个春宫宫主不知有多饥渴,仿佛一天都离不开我似的,什么下贱的事情都愿意为我做……”

“难道……”几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子微一抚掌,道:“没错!若不是看在他活儿不错,又长相女气的份上,我才懒得理他!”

他话音刚落,那雅间的门便被碰地一声踹倒。

夏成周脸上隐忍着怒气,走进室内。一屋人见了他的样子,虽然疑惑,却都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询问。

夏成周径自走到子微面前,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子微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出,虽然也知道自己言辞有些过分,但是要他收回说过的话,岂不是在朋友面前落了面子。而且夏成周又十分珍视宠爱他,他当即便梗着脖子,道:“没错!你夏成周服侍我的淫荡样子,我可是闭上眼都能想起来呢……”

他话未说完,夏成周便刷地一声拔剑,还未待人看清,便捅在了子微身上。

他猛然将剑拔出,血便一下子流了出来。

子微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顿时脸色发白,捂着伤口倒在桌上,大叫道:“好痛!我要死了!”

其余几人都惊慌奔逃出去。

夏成周未再多看他一眼,掠窗而去。

江南原本便多雨,此时忽然又下起瓢泼大雨,路边的店铺纷纷半掩了门,路人匆匆返家,街景一时间萧条清淡起来。

这场雨一直下到晚上,河边都涨了水,老艄公只能拖了船,在浅滩搁置了。

却在此时,黑夜的大雨中,有一人披头散发地走了过来。

饶是这老艄公见多识广,也不由得心悸,不知这黑夜大雨中走来的是人是鬼。那人却径自走到江边,站了许久,也不知是想渡江还是想过河。

老艄公心肠好,犹豫了一会儿便上前问道:“这大雨黑夜,渡河不便,您不如回去,若要渡河明日再来吧。”

那人呆呆地回过头,两眼发直地看着老艄公,愣了半晌,才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人死了,能不能活过来呢?”

这老艄公被他一句话问得头皮发麻,倒退两步。

那人仍旧不依不饶,走上前一步追问道:“老人家,你说能不能呢?”

那老艄公壮壮胆子,道:“人死如灯灭,怎么可能活过来?”

那人听了,仿佛是最后的希望都被灭绝了一般,当下便脸色发青,摇摇欲坠,喃喃道:“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