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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然随君心(242)+番外

“决战在即,有何感触?”走到他身后,一双手贴上了他的肩头,南宫苍敖的掌心很暖,君湛然忍不住放松了肩头,微微合起了眼。

“决战在即,不知为何反而觉得平静,就算我天运不济,亡于煌德手中,我也会让整个夏国为我陪葬。”阖起的双眼看不出眼神,从上往下望去,能看到微微颤动的睫毛,南宫苍敖听他徐徐说来,虽然言辞平静,话中之意却决绝至极。

“说什么天运不济,简直胡话。”用力一捏他的肩,南宫苍敖俯身,君湛然只觉得耳边一痛,耳垂被狠狠咬了一口。

吸了口气,他睁开眼,一双深邃的黑眸正望着他。

在微笑的时候,南宫苍敖的眼睛里总是有很多暖意,一如拔刀之时的冷意那么深刻,他总是能随意变换,张弛之间,那份从容不迫的潇洒,总是令人十分羡慕。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想当初我便是抱着这般想法开始暗中行事的。”回忆过去自己所为,君湛然忽然觉得很遥远。

“而今呢?你还舍得死吗?”抚着他的唇,南宫苍敖温和的语声里有微不可觉的紧张,被君湛然察觉了,“如果我说是,你会如何?”

“你不会这么说。”这时候南宫苍敖有露出一贯的自信来,“因为有我。”

“因为有我在,湛然你便不舍得一个人离开。一个人只要有了牵挂,就不会随便说什么死,不会轻言失败,一个人只要有了牵挂,就会有不舍,就会用尽方法保全自己。”一个使刀的男人竟会有这般敏锐细腻的心思,君湛然只能听他这么说下去。

“这不是为你自己,是为我。”在他唇边游移的手指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唇。

压下的唇温热的发烫,南宫苍敖的吻总是开始很温柔,随即热烈起来,似乎长久以来压抑的热情终于找到了宣泄之法,便这么汹涌的袭来。

“听见了吗?用尽一切手段保全自己,不准说什么失败,说什么死!”突然放开他,南宫苍敖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脸,眼睛盯住了他的眼睛。

“天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阻止你站在人前,不去在意旁人用那种眼神看你……你可是要坐上皇位的人,假如这点都承受不住,我怕以后我真会篡权夺位,把你拉下皇座,只为了不让大臣们用赞叹的眼光看你。”

羡慕、崇拜、敬畏、好奇、倾慕、尊敬……还未处于那个位置,光是手下这些人,光是他国使者,凛南将士,那一双双充满各种情感的眼睛,怀着各种情感的打量,就已经令南宫苍敖感到不悦。

“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君湛然感到惊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你总是让我站于人前,让我发冷,我还以为你是想为我造势……”

“是这样不错。”面前的男人神情有些复杂,“我说过要助你登基,哪有人臣抢了帝王之威的道理,虽是如此,但时常又忍不住——”

一握拳,南宫苍敖注视他的目光又深邃了几分。

“要知道,你本是藏于雾楼之中的,是我让你立于天下人面前,是我让他们见识到你是个怎样的人,也是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做了这么多,如今后悔,可还来得及?

南宫苍敖知道这种想法太荒谬,却无法控制,外表看来再从容洒脱,事实上他却是个自私的男人,对于自己的东西,容不得旁人一丝一毫的染指。

就算只是眼神,也不行。

“看来你病的不轻。”虽然这么说,君湛然眼底却有笑意,还有不亚于南宫苍敖眼中的烈火,“怎么想的便怎么做吧,假若真有那一天,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幽暗的火光灼灼闪耀,四目相对,扣于君湛然脸上的手指微微摩挲着,越收越紧。

假若有一日我当真登基为帝,受群臣叩拜,被妃嫔环绕,到了你无法忍受之时,便将我拖下皇位,囚禁起来吧……

他仿佛看到君湛然在这么对他说。

猛然欺身而下,君湛然的耳垂被咬住,接着便是脖颈,不容他反应,南宫苍敖大手一挥,将桌案上的文书扫落地下。

君湛然倒了下去,被按倒在此间唯一的一张几案上,此处是议事用的营帐,一旁还悬挂着战事所用的地图,门外有专人看守,南宫苍敖却全然不管这些。

“很好。”靠于耳畔的唇舌吐出发热的呼吸,“为表诚意,先让微臣来服侍陛下如何?”

衣袍散开,接着便是头发,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留有微汗,潮湿的皮肤却很快便被烙上了浓重的吻,留下一路暗色的红。

“你这么做,叫我的颜面何存?”君湛然的手指紧紧抓住了桌面,留下一片抓痕,听他这么说的男人却没有停下。

“只有湛然忍住,不发声便是。”低声耳语,南宫苍敖的动作还在继续,肌肤相贴,都是一片火烫,听见他低哑的耳语,君湛然只觉下腹一紧。

“只要你别太过分。”咬牙闷哼,他的话音开始颤抖,灵敏的听觉令他能毫无遗漏的听见从南宫苍敖唇舌间传来的响动。

那潮湿的、粘腻的……猛地吸了口气,他的喉间发出压抑的呻吟。

南宫苍敖的呼吸靠近过来,越来越急促,他似乎在喊“湛然……”

抓在几案上的那双手也越来越紧,回答他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君湛然的脸上一片潮红,外面天光大亮,白色日光透过帐幕门帘的缝隙射进一束白光,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见从门前走过的人。

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剧烈如鼓,两个人默不作声,压抑的喘息在帐幕内却越发清晰,君湛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可若要反击,有什么大动作,说不准就会被外面的人听见。

尽管他不在意与南宫苍敖之间的情感被世人所知,但这场景被人当场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最要紧的,此地是军营,而且他们才刚到这里,为了这种事致使军心动荡,那绝不是他和南宫苍敖会犯的错误。

南宫苍敖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他绝不会在这时候为他们自己找麻烦。

他也不该找这样的麻烦。

但控制不住又该怎么办?面对这张脸,这双眼眸,这幅身躯,甚至只是微微的眼神转动,脸上的一丝潮红,于他,都是对自制力的挑战。

没有人知道他这一路忍的多辛苦,何况湛然方才还说了那样的话。

“都是你不该……”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有的人全然不知自己的魅力,南宫苍敖紧紧抱住身下的人,嘴唇再一次深深往下吻去。

帐外,正在操练的将士们全然不知这里面正在发生的事,中毒的战马还需调养休息,所有粮食草料,甚至包括士兵们的干粮,都被好好检查了一遍。

一群人的住所还需一一安排,骆迁正带着他们一一介绍营地内的事宜,肖虎悄悄走到铁梅身边,“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先前就说有话,不知是什么事?”铁梅笑着跟他走到僻静之处,肖虎站定,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狠狠等着她,却不说话。

“你要说什么?为何不说了?”铁梅一脸不解,只觉腕上生疼,不由得生起气来,“既然有话要说,你就说啊!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问你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呢,你倒好……”

“我说你!放开铁梅姑娘。”卢冯由远而近,显是见了此景,心生不忿,“我们来者是客,你们湛王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说完将铁梅拉到一边,彬彬有礼的好生问候了一番,铁梅瑶瑶头,再看肖虎,他却不发一语,只是看着她。

他本来就算不善言辞,也不是这样沉默的人,铁梅心里的疑惑更浓,忽然心头一跳,难道他看见了……

第218章 战幕

肖虎没有说话,在他面前的铁梅忽然也沉默起来,两个人竟相对无语,场面忽然变得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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