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傲然随君心(103)+番外

鹰啸盟自存在以来始终流转美名,为朝廷效力,得过不少功劳,南宫苍敖更是被平康皇看重的红人,在他人眼中看来,他岂会抗旨不遵?又岂能抗旨不遵?他这么做,当真是要反了!

俞豹又惊又恐,眼看带来的人都被围住,想着先下手为强,大叫一声,“给我将他们都拿下!”

此时此刻也管不了别的了,得到命令,宫内带出的官兵侍卫纷纷举起刀剑,双方拼杀到一起,鹰啸盟中人一边动手,一边暗暗关注南宫苍敖的反应。

散发黑衣,持刀而立,此地的主任抚着手中的日刀,平平之色不见喜怒,眉眼上挑,只有肃然杀气,“今日能从这里过去的,唯有尸体,你们谁想第一个了?”

他往左右一扫,无人干与他都对视,鹰帅之命远播,遮日刀煞气四溢,有谁会想先去送死?谁都不想,俞豹孜然也不想,但南宫苍敖站在门前,若不从他面前经过,又如何捉拿里面之人?

“南宫苍敖!你可想清楚了,你果真要为了一个犯人将自己前程弃之不顾,甚至搭上整个鹰啸盟,和你要报的人一起但上谋反的罪名!”

高声大喊,俞豹不知煌德与鹰啸盟的关系已非常微妙,有意提醒,“皇命难为,你要是违抗皇命,就是与陛下作对,与朝廷作对,与整个夏国作对!你——敢担当的起吗?!”

拿出几分大内统领的威严,俞豹实则也不想在这里和鹰啸盟的人动手,即便赢了,他面上也不会好看,最怕的就是输了,那更是无颜面见皇上。

“担当又有何难,来,就让我看看,你想让我如何担当!”嗡——刺人心魄的刀鸣声横空而起,南宫苍敖刀尖直指,俞豹骤然后退,“你这是杀头之罪!南宫苍敖!里面究竟是何人?!你竟敢为他抗?!”、刀剑一晃,南宫苍敖勾起嘴角,“抗旨又如何,为他夺位我也不是没有说过——”

“夺位?!”俞豹惊叫,连桑颖都扭曲,众人皆惊,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竟敢说出这句话。

先不说宫内侍卫,就连鹰啸盟的人都惊骇莫名,盟主竟然说过这样的话?!为的是谁,莫非是鬼手无双君楼主?可盟主有为何要为他夺位?

杀了皇帝,逼宫夺位……这是谋反的大罪,别说提,就连想都不该想,盟主素来行事不羁没错,却从来没有放出如此大胆枉言,这是有意吓唬人,还是真有此事?!

南宫苍敖的神情不像是在吓唬人,他面色肃然,透着杀意,“我南宫苍敖说下的,从不食言,回去转告煌德,为了里面的人,我没什么不敢做,假若有一天逼得我只能谋反,到时候可修要怪我无情。”

他竟敢直呼陛下名讳!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是南宫有余?!俞豹惊骇莫名。

因为南宫苍敖这一番话,几乎惊的在场所有人都忘了面前之敌,知道内情的,遥遥望着他身后大门之内,君楼主课等到这番话,他听到了,又会是什么想法?

身在房内,对院外的事却不是一无所知,君湛然听的清清楚楚,不光是他听得明白,南宫有余也挺的明白,一脸惊容,“南宫残奥竟要为你抗旨谋反?!”

“是你那一声大喊,逼得他不得不这么说,又怎么成了为我?”他直直望着窗外,此地看不出院外之人,却能听得见兵戎交击之声,语声平淡,目色却难以平淡。

“你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他这么对你?!”南宫有余不依不饶,看他的眼神又有所改变,那里面有震惊,有鄙夷,还有更多的疑问和类似妒意的东西,“他对南宫世家也不曾如此用心,君湛然,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椅上的人漠然一笑,还是看着窗外,一边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缓缓说道:“怎么做到?我不过是漠视他的用心,不给他回应,不让他真正得到我罢了……”

语声幽幽,似乎还有几分笑意,南宫有余虽然鄙夷他们的关系,却更难接受南宫苍敖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你——”

英俊的面容之上,微微上挑的眼中本来什么都没有,看人如同死物,没有感情,没有涟漪,此刻也还是什么都没有,却好似一口深井,彷佛一个无底的深渊,将人吞噬,而首先被其吞噬的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

幽黑的眼,如墨色化开,化出的竟是几分痛苦之色。

“你……”南宫有余一下忘了本来想说的话,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君湛然又成了漠然的表情,好似刚才只是他的错觉,他看了他一眼,放开手,才继续说下去,“我才不管你们到底什么回事,我只知道南宫苍敖这回犯了大错是,而着还是因为你!”

第94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门外兵戎相见,相持不下,门内,眼看危机将至,君湛然坐在床沿,视线之中的迷倒近在咫尺,又彷佛远在天涯,他望了望门前,再看了眼迷倒入口,露出一丝自嘲的冷笑。

能避开搜查的密道就在眼前,而他偏偏,难以进去躲避。

但只要他在这里一分,就多一分被人发现的危险。煌德拿他问话是假,借题发挥找南宫苍敖的麻烦才是真,大门智巧打斗交战声愈加激烈,激励门房被撞开的那一刻也越发接近。

南宫有余有心如此,他是有意要看鹰啸盟陷入危难,南宫苍敖在门外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南宫苍敖唯一清楚的是君湛然就在其中,他若被人发现拿下,不光鹰啸盟有事,雾楼更是危矣。

煌德早就将君湛然视为眼中钉,这次的机会他岂会错过,只要抓了君湛然,借题发挥,便可岸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到时即便他们将那份先皇手迹昭告天下,说出君湛然的真实身份,天下人又会怎么看这位前“太子”

到了那个时候,即便君湛然的身份天下皆知,还有何用?一个通敌叛国的前天子,当朝皇帝下令捉拿,更是名正言顺,真相如何,又有谁会去在意。

人之相信眼前所见,众人所说。人云亦云,即便不是真相,传的久了,便也成了真的。

所以,君湛然万万不能被人擒住,更不能落入煌德手中。

南宫苍敖眉间一厉,面上却不见其他痕迹,他挥刀,还是那么稳,那么沉,重若雷霆,迅若霹雳,俞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退再退,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但到底也是御前侍卫统领,他手下功夫并不算弱,加之身边人手众多,竟没有马上亡于遮日刀下,而是逃亡院内,此刻已近到门前,距离君湛然所居之处只差几步之遥。

院落内外,已是一场混战,是鹰啸盟与朝中侍卫之战,也是雾楼与朝廷之战。

肖虎料到君湛然就在南宫苍敖的居处,更知道南宫苍敖拦阻官兵进去是为了拖延时间,让他们楼主躲避,但这个院落再打,有怎能抵的过这么多任的搜查?楼主早晚会被发现!

在肖虎的带动下,雾楼所属无不拼进全力,仿佛这是一场死战,不死不休。只因他们都明白,一旦君湛然头上落了这个通敌之最,雾楼便不再是原来的雾楼。

雾楼是他们的安身立命之所,伏鸾山下的百姓更是仰赖其生存,雾楼不算是个江湖门派,其下却真正拥有不少商铺,一旦雾楼出事,那牵连的人何止数百,楼内他们这些直属不算,还有商铺伙计,山下百姓……

砰的一声,房内打开,俞豹跌跌撞撞倒在门前,捂着肩头伤口,却似乎忘了自身的痛楚,也忘了南宫苍敖举起的遮日刀,兴起狂热的眼神制止看进门去。

房内,无人。

怎么可能没有人?!俞豹脑中嗡的一声,顷刻间所有加官进爵的美梦都化成泡影,只见一室幽静,地上散落着木屑碎片,依稀看得出原来它是一把轮椅,但本该坐于椅上之人根本不在房中。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四处张望,不死心的从地上爬起来,“人呢?!这里的南宫苍敖,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上一篇:韶华舞流年 下一篇:拐个老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