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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怎么了(7)+番外

“有发现少什么东西吗?”

“没少什么贵重财物,我们这种打工的,本来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好偷。”刘娟第一次报警,派出所接警很快,没多久就派人来了,还来了三个。

马晓晓点点头:“其他人呢?”

“我也问过他们了,他们说也没少。”

刘娟乍见自己房间多出来个陌生男人,吓得魂都要飞了,努力憋着呼吸,就怕被对方发现自己醒了。

这种新闻她看多了,原本只是偷东西,结果被屋主撞破变成入室抢劫杀人什么的。

她紧绷着神经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那人才穿好裤子走人。

待她确定人真的已经从阳台翻走了,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才发现床单都被她的冷汗浸湿了,僵硬的肌肉更是酸痛不已。

后来她手脚发软地敲开另两家的门,大家才知道进贼了,纷纷自查起来,不过都没有财物损失。

那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刘娟房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走了。

“为什么早上才报警?”马晓晓听她说叫醒大家是四点四十分左右,可是他们接到出警命令却是在八点。

整间出租屋除了刘娟的房间,另两间屋子房门紧锁,租客不是去上班就是去上学了。

“他们都说既然没丢东西,人也没事,就别报警了,反正也抓不到人……”刘娟尴尬道,“但我就心里还挺慌的,觉得我这次没事,不代表别人也没事儿,要是因为我没报警让这贼胆子越来越大了,那我不是办坏事了嘛。”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

突然插入的低沉男声令两人都不由一愣,马晓晓看向发声方向,只见韩章蹲在地上,正指挥小张对着地砖上一组泥脚印拍照取证。

“标尺都歪了小张同志。”

“见笑见笑!”小张讪笑着连忙将标尺摆正。

马晓晓取笑道:“小张你刑侦技术不过关啊,怎么做的技术员?”

小张边拍照边不甘示弱道:“那下次要不咱俩工作换换,你拎勘验箱,我来记笔录?”

马晓晓自然不肯:“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你来吧,韩哥对你给予厚望。”

大学城派出所原本是没有技术员的,但自从三年前韩章调过来,就开始重视现场勘验这块了,为此还特地组织培训了基层民警的现场勘验技术。

他们派出所的赵所过去也是刑队出身,对这块是没有异议的,加上确实提高了办案效率,就更是大加支持了。

而韩章也凭借自己出色的刑侦能力和工作狂的干劲,几年来将大学城范围的破案率大大提升,年纪轻轻已是一司警衔。

“你这儿昨天晾东西了吗?”韩章不理马张二人的拌嘴,抬头看向阳台顶部的晾衣杆。杆上挂着个晾衣盘,夹了双袜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刘娟努力回忆了阵:“有,我把内衣裤和袜子洗了晾上面了。”她才发现自己不是毫无损失,那人竟是把她的内衣裤偷走了,瞬间更是惊恐,“他,他怎么偷这个!”

韩章没有回答,站起身往屋里走去,走到床边位置又停了下来:“他除了对着你自慰,还做什么奇怪的事了吗?”

刘娟不太愿意回忆那副场面,不仅恐怖,还令人羞于启齿。

“没有,他就站在你现在站的位置,就那么看着我,手上不停那个啥……太变态了。”

韩章低头看向地面:“地上你清理过吗?”

“没有,我哪儿有心情打扫卫生啊。”

韩章招呼小张:“来,过来拿紫外灯照一照,看能不能找到精斑残留。”

小张从箱子里拿出一盏手持紫外灯,仔细往房间角角落落照了起来,然后没过多久他就一脸凝重地抬头。

“韩哥,工作量太大了,这地板上发光的东西多到令人发指。如果犯罪嫌疑人没有将他的精液以观音洒水的方式洒满整间房的话,我一个个提取再送到市局技术队检验看是不是人精得排到明年吧。”

除了精液,人体一些分泌物,如鼻涕、汗液,或者日常用品中的化学物质,某些药类,都有可能在紫外线灯下呈现荧光。这间房是出租房,人员复杂且流动性强,地面上的荧光反应相当可观,简直叫小张无从下手。

韩章皱了皱眉,知道这种小案子对市局来说简直跟闹着玩一样,最终还是没强人所难:“行吧,那你继续取证,晓晓继续做笔录,我刚看到楼下有个监控探头,去物业调出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行。”

“知道了!”

应了声,三人分头干活。

现在的小区监控,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定毛病,特别是那些有点年岁的小区,对监控的定义就是主要能显像就成。分辨率高不高,对焦有没有对住,是否有遮挡物,他们是一概不在乎的。

韩章在小区监控室来来回回看了一小时的监控,才终于在四点多的时候从监控镜头中捕捉到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长风衣,有一头长发,脸上戴着口罩。

韩章凝眉注视着这个怪异的身影,陷入沉思,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身形,甚至这身打扮……

忽然,他脑内灵光一闪。

这人……

就在这时,小张他们干完活儿来找他收队了:“韩哥,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韩章让开位置:“你们过来看看,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小张放下箱子走过去,大脸凑近屏幕猛瞧,半晌揉着眼睛无功而返。

“哎呦这糊得跟打了马赛格一样,恕在下实在认不出。”

马晓晓歪着头仔细打量屏幕中定格的身影,迟疑道:“这是个男人吧,戴着假发的男人。对女人来说这肩也太宽了,而且走路的姿势也不对。”

韩章赞道:“分析得不错。”他指着那个人道,“应该是做过一些变装的,我怀疑这就是最近猖狂作案的大学城内衣贼。”

小张一听来劲儿了,又站远了眯起眼看了看:“反侦察意识还挺强啊,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登堂入室了!等等!!”他转头看向韩章,“我想起来了,这是不是那个露阴癖?”

虽然对方做了伪装,但那个衣服和身型的确眼熟。

韩章欣慰不已:“还算对得起你那号称千里眼的视力,把这段拷回去,完了咱们在周围找个馆子简单吃顿,下午到附近走访群众,争取尽快破案。”

不是节假日,离清明冬至又远,墓园内显得分外幽静。

带着点凉意的阳光照射在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上,仿佛给它们镀了层金边。

李保平等林春舟上完香,又静静看了墓碑上年轻英俊的青年一会儿,说了声:“走吧。”便率先背着手踱步往前走去。

照片中的青年,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三年前。他就那样毫无预兆、悄无声息的死去,留下了挚爱他的双亲和好兄弟。

“爱子李东瑞之墓”、“二零一四年冬至父母泣立”,每个字都叫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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