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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水怎么了(24)+番外

夏之君惊异之余也不忘感慨:“不愧是当过兵的,身体素质果然不一般。”

韩章这一惊未平一惊又起,闻言一下看向林春舟,眼里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意料之中。这下终于能解释对方那副好身手,以及敏锐的洞察力是哪里来的了。

最后店老板主持了颁奖仪式,象征性地颁给蓝队一座屎黄色塑料奖杯,并在店里留下了一张彷如模板的蓝绿两队握手言和共同举杯照片。

三个多小时下来,年轻人们早已饥肠辘辘,韩章客套地询问夏之君要不要同他们一起去吃饭,夏之君以还有朋友在为由婉拒了。

各自告别后,韩山提议去美食街吃饭,说那边不仅物美价廉,也更为热闹。

韩章和林春舟两个大人是没有意见的,吃哪儿都无所谓,见他们讨论了一圈决定下来去美食街,二话不说就去了。

十个人分了三辆车,韩家兄弟以及叶婧、唐晶儿坐林春舟的车,剩下的人则坐出租车去。

美食街上不太好停车,韩章让弟弟带着两个女孩子先去坐好位子,等他和林春舟停好车了再与他们会合。

“行,那你们快点哈!”韩山屁颠颠领着女同学走了。

车里只剩韩章和林春舟两人,正值吃饭高峰,车外来来往往都是人。

“韩山喜欢唐晶儿。” 安静了会儿,林春舟忽然开口。

韩章偏头看了他认真开车的侧脸一眼,没好气道:“有眼,看出来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他爱喜欢谁喜欢谁。”

待他俩停好车,已过去一刻钟有余,韩山都打来好几个电话催促了。

两人往他定位的方向走去,路过某个摊位的时候,林春舟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上次韩章与人发生冲突正是在这里。

摊位依旧是那个摊位,酗酒的男人今天并不在,倒是那个叫朱敏的女人依然勤勤恳恳地出着摊。

隔壁摊位的胖老板可能看不过去她一个女人这样辛苦,正在帮她摆放桌椅,夏末季节,很快衬衫便湿透贴在了背上。

朱敏忙递上自己的大茶缸给对方解渴,同时将落地扇对准了他猛吹。

角落一张小圆桌后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正安静地埋头写着作业,看起来应该是朱敏的儿子。

韩章注意到他的视线,慢悠悠也看了过去,看完了不禁玩味一笑。

“看出什么了?”

林春舟收回视线:“他们太近了。”

韩章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正常的男女关系会有一个安全距离,两人的身体不会靠得那样近,细节上也会格外强调“男女有别”。

这世上最无法掩藏的,便是彼此之间汹涌的爱意。

韩山对着唐晶儿的傻笑,和胖老板对着朱敏的傻笑,可以说一模一样了。

“有一腿就有一腿,说得这么委婉干吗?”韩章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再开口时已没了笑意,“既然都这样了,搞不懂为什么她还不和自己老公离婚,斯德哥尔摩吗?”

“你不能拿长期遭受家暴侵害的受暴者和普通人作比较,这两者的心理健康程度,本来就是不一样的。”

韩章双手枕在脑后,声音懒洋洋:“虽说出了《反家暴法》,但如果受暴者不予配合,死保施暴者,我们也很被动啊。”

林春舟这会儿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上次你们把她老公扭送派出所,后来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按照治安处罚条例拘留五天呗,五天后出来又是个混球。”

两人赶到餐馆时,菜早已上齐,见韩章他们终于来了,韩山一边喊着饿死了一边给他们倒饮料。

十只玻璃杯齐齐相碰,窗外霓虹灯闪烁,窗内溢满食物香气。车流如织的街道,仿佛永远璀璨,热闹地不会停歇。

“林哥,你以前什么专业的啊?”韩山用筷子夹着桌上毛豆,好奇问道。

方才在体验馆的时候,他看到夏之君就犯怵,所以一直离得远远的,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就不知道林春舟退伍军人的身份。

林春舟似乎是很久没有和人起说过这方面的事了,说前还想了下:“嗯……指挥。”

韩山筷子一顿,毛豆掉到桌上,吃惊地闭不拢嘴:“指挥都能打枪打这么厉害??”那他当年就该报考音乐学院啊!

韩章看他这傻样就知道他俩没讲到一块去,从后面一巴掌拍上韩山后脑:“军事指挥那个指挥啊你个傻子!”

他怎么有这么个傻弟弟?

众人一听林春舟竟然是指挥专业的,纷纷面露惊诧之色,仿佛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叶婧道:“不说我还当是师范毕业的呢!真人不露相啊,林大哥你可藏得太深了。”

这个专业实在太神秘也太引人遐想,似乎每个男生都有一个这样的军校梦,每个女生又都无法抵挡军装的魅力。

大家就林春舟的专业展开讨论,有问难不难考的,也有问课程有哪些的,更有问大学期间能不能谈恋爱的。

林春舟好脾气地一一作答,最后道:“指挥其实分很多种,我是步兵指挥专业的,而且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制度是否改革,课程有没有变化,我也不清楚,要是说错了各位请见谅。”

然而就算他这么说,也抑制不了在场小年轻们那满眼崇拜的小星星。

帅爆啦!韩章扫了一圈,只从一众少男少女脸上观详出这痴痴缠缠的三个字。

这其中,唯有韩山还留有一点理智,继续追问道:“那林大哥你毕业之后下部队了吗?”

林春舟点头:“毕业后一般都会分配到基层部队,我当然也不例外。”

叶婧琢磨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奇怪道:“林大哥你这么厉害,在部队可以说前途无量了,怎么没再当兵,反而做起网约车生意了?”

她这话一问出口,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没有人会无端端放弃大好前程,而既然已经放弃了,说明肯定是有难言之隐的。如是难言之隐,就实在不适合大庭广众下说给他们一群初相识的人听了。

这可以说是谈话中十分踩地雷的行为了。

叶婧说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犯的低级错误,刚想补救,韩章就开口了。

“机关不是那么好混的,你们还小不懂,长大了就知道了。”他怜爱地抚摸着弟弟的一头乱毛,“没有经过社会残酷的洗礼,你们就都跟毛头孩子一样,不算真正长大。”

韩山被他摸得直起鸡皮疙瘩:“哥你别说得这么恐怖行吗?弄得我都不敢毕业了,我正犹豫要不要考研呢。”

韩章说:“有的读还是读书吧,你这指挥跟指挥都分不清的傻样,哥哥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被兄弟俩这样一打岔,饭桌上的气氛倒是重新恢复了热络。

吃完饭后,韩山那帮学生想去唱歌,韩章觉得这种活动不太适合他老人家了,就给推拒了。林春舟可能和他一个想法,说要把空间留给他们年轻人,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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