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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为湛(81)+番外

喝多了还能发信息一个字不错也是很厉害了……

郁泞川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九点了,十一点宿舍楼关门,他很有可能赶不回来。

他起身朝两位室友打了个招呼,道:“我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宿管阿姨来点名记得帮我圆过去。”

李响头上扎着根“勤奋学习”的红带子,转头比了个“OK”的手势。

“无论你在哪里,请不要忘了学习。”

冯涛一脸嫌弃:“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好学生,没想到也会做这种夜不归宿的事情,我看错你了!”他不要脸道,“你明天给我带早饭回来,我就牺牲一下色相帮你迷惑宿管阿姨。”

郁泞川拉开门出去,回头比了个中指,嘴上却说:“行,知道了。”

郁泞川开锁进了唐湛的公寓,屋里很暗,没有人声。他不确定唐湛在不在家,正想开灯,黑暗中一道人影忽地扑向他,将他粗暴地撞到了门板上。

他闷哼一声,尚来不及开口,那个带着水汽,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人影就向他压来,用灼热的唇舌堵住了他发言的渠道。

郁泞川在对方嘴里尝到了酒精的味道,这才确信他的确是喝过酒的,并非是为了见他而胡乱编了个理由。

唐湛今天的吻格外粘人,也格外急切,似乎带着股“劲儿”,彼此攀比,互不相让。郁泞川渐渐被他挑起了“火”,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压着他的肩,猛地姿势对调,将人反压在了门上。

“你今天怎么了?”郁泞川轻啄着唐湛的唇角,呼吸有些急促。

昏暗的光线下,唐湛随意地靠在门上,身上的浴衣因为方才的动作而微微有些凌乱,衣带松垮,衣襟大敞。

“我被我妈彻底抛弃了。”他笑了笑,街灯与月光的映照下,眼中的水光一闪而逝,“我做错了什么?”

他倾身靠向郁泞川,一头栽进对方怀里,额头抵着肩膀道:“太狠了,她怎么能这么狠?你知道吗,之前她来主动找我的时候我竟然天真到以为她要和好。和好什么?我真是傻的可以……她根本不在乎我,我对她来说只是个‘纪念品’,纪念她曾经也曾失败过的一个糟糕的‘纪念品’。她才不会对我有不舍,谁会对一个附赠的纪念品不舍?”

唐湛可能的确是有些醉了,要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的。不过郁泞川觉得他也可能是想趁着醉意,将平时一些不能说、憋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

“我会不舍得。”郁泞川抱住他,轻抚着他的脊背,“我在乎你。”

唐湛安静了片刻,他的呼吸仍然急促,一股股喷吐在郁泞川的锁骨附近,又麻又痒。

“你学的怎么样了?”

“嗯?”郁泞川轻抚的动作一顿,没明白。

“这里……”唐湛暗示意味浓重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关键部位。

这个过火的动作立马令郁泞川的呼吸一窒,他迅速反应过来,粗哑着嗓音道:“还不错。”

唐湛又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瞬息都像是蚂蚁在郁泞川心间爬过,难耐不已。

两分钟后,唐湛终于抬起头,勾起一边唇角道:“那就让我见识下你的学习成果吧。”

第60章

人生的苦闷有二,一是欲望没有被满足;二是它得到了满足。

——萧伯纳

唐湛一直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学霸级别,怎么也该是个优等生,作为一名优秀的工商管理学硕士,他甚至想过如果郁泞川学习能力跟不上他们的发展进度,自己可以适当进行现场教学。虽然那很羞耻,但谁叫他是更为年长的那个呢是吧。

然而,他错了,他大错特错了。郁泞川在床上那点事上不是差生,不是优等生,更不是学霸……他是学神!!

【略】

两人首开荤腥,都有点不知节制,整夜缠、绵,第二天早起还趁着生li反应又来了一发。

洗完澡后,一个精神奕奕去上课,一个忍受着宿醉与身体某部位的轻微不适去上班,临分别还在车里来了个依依不舍的goodbye kiss。

唐湛坐进办公室,屁股刚挨到座椅,又给弹了起来。他左右看看没人在门口,就去会客沙发上拿了个垫子垫在座椅上,用以缓解自己尴尬的不适。

他刚签了两份文件,手机里收到了郁泞川请求表扬般的询问短信。

——我考了几分?

唐湛盯着那行字,笑着抹了抹额头。

——99分。

减一分是怕他太骄傲。

——那为了早日得到少爷的满分,我得加把劲多学习学习,实践实践。

没多会儿,对方回过来,瞬间让唐湛有种自己是不是掉进了对方坑里的错觉。

李响边在底下偷吃着早饭,边注意着身旁郁泞川的一举一动。

奇事啊,郁泞川竟然上课玩手机还笑得一脸……李响拿捏不好改用哪个词形容,挤了挤另一边的冯涛。

“你看小川,有没有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了?”

冯涛从笔记里抬头,瞟了眼郁泞川的方向,又看回李响:“你是不是觉得他一脸春情荡漾,犹如白雪化水,明珠染霞,身上属于少年的明媚气息不再,转而散发着浓浓雄性荷尔蒙?”

李响迷茫了一瞬:“呃……说人话?”

冯涛鄙夷道:“你是不是傻?他昨天在外面过得夜,今天又这幅样子……”他压低声音,“肯定是石皮处了啊!”

“卧槽?!”李响飞速回头又看了眼郁泞川。

不得不说冯涛的推论实在太有说服力了,那眼角眉梢流露的春情,以及周身甜蜜到呛人的恋爱气息,无不在诉说着对方昨晚度过了怎样销魂的一夜。

“这么说,咱们宿舍就剩我一个纯洁的处子了?”李响吸了吸鼻子,低落道,“真好,我也想成为肮脏的大人。”

“操,你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样?”唐湛趴在床上,脸半侧着,埋在枕头里。

说不清是酒精还是单纯因为郁泞川的关系,从骨头里冒出来的酥麻让人只想喟叹出声,舒服得不行。

“各种资料片。”郁泞川喘息着,鬓角半湿,一滴汗珠从他流畅的下颚滚落,砸在唐湛背上,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的唐湛一哆嗦。

唐湛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伴随着无时无刻的呼吸困难,要不是他除了失眠一直身体很健康,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脏方面的毛病。

从上了这张床开始,他就没喘顺溜过。

要命,这次是真要命……

“你能不能……别……他妈这么猛啊……”他断断续续的抗议,“体谅少爷我是……第一,一次……行不行啊?”

短短两句话的间,唐湛被晃得差点几次咬了舌头。

郁泞川按着他的肩,死死压着他,已经完全没了往日里雪胎梅骨,冷韵幽香的少年姿态,要是唐湛此时能翻个身看一看他,必定会惊讶于他完全被欲望俘虏,彻底沉沦的模样。

他俯下身,沿着脊椎一路向上,舔到唐湛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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