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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22)

那一连串销魂的小感叹让陈朗差点把肺气炸了,可就这样,他还得乖乖在这儿堵着。

初晓茜闹腾了一通,连带医生护士忙活不说,自己也受了罪,此时正虚脱地躺在病床上,进一口气,出半口气。

病房门轻轻推开了,初晓茜闭上眼,以为是陈朗,她扭开头死死咬着嘴,陈朗要是再逼她,她就和肚子里的孩子同归于尽!

可是出乎初晓茜意料,来人不是陈朗。

陈朗从医生那儿了解情况,怒火蒸腾地闯进初晓茜病房的时候,初晓茜正在啃苹果,看样子心情很好。

陈朗两步跑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伸手就摸她肚子。

“你干嘛?”初晓茜吓了一跳。

掌心下那明显的凸起让陈朗打消了就此掐死初晓茜的念头,他冷笑着看向初晓茜,一根手指在她脑门上戳着,“敢动我儿子,咱们走着瞧!”

初晓茜打开他的手,翻他一白眼儿,“神经病。”

“神经病?”陈朗插着腰笑了两声,扬手对着初晓茜虚挥了几拳,“刚才TM的谁骗护士说上厕所,结果蹲地上又蹦又跳的?!初晓茜,你TM就一纯疯子!”

初晓茜单手堵着耳朵, “轻点儿轻点儿,我那不是,不是没想开么。”

“你TM……”陈朗语气换了换,痞子一样叉腰歪脖子,“你的意思是现在想通了?”

初晓茜把被子上身上拉了拉,惬意地躺着,继续啃着没吃完的苹果,“如果你好好待我的话。”

陈朗这心里忽然敞亮了,“你说真的?”

“那当然。”初晓茜一手拿着苹果,仰头垂眼看着自己刚修完的漂亮指甲。

“嗨。”陈朗一屁股坐床边,给她捏肩膀,“早这不就完了么?你TM给我整那么多事儿。”

“捏疼我了。”初晓茜打他,“以后得喊我亲爱的。”

“成,喊你姑奶奶都成。”

“还有,从今以后你要给我买化妆品买包包买名牌衣服,要给我吃好的喝好的,我累了你得背我,我饿了你得喂我,我不开心了你得哄我,我难过的时候打你咬你啃你掐你你都得忍着,不许对我大吼大叫更不许打我,还有……”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陈朗甩手。

“陈朗!”初晓茜叉腰,“我刚说不许对我大吼大叫你就对我喊起来!”

“好好好,姑奶奶,您老是祖宗,您老是菩萨……”

“你去给我买蜜汁手扒鸡,我饿了。”

陈朗瞪她一眼,扬手佯装打她。

瞧见陈朗认命拿着皮夹出去的模样,初晓茜别提多解气了,他一走,她立马就摸出枕头底下的银行卡,在手心愉悦地击了一下。

初晓茜在医院留下一堆鸡骨头,嘬着手指就跟陈朗回了家。

“我操,早说出院,我哪用得着开车跑那么远给你买鸡?家这边不就有么?你个烦人精!”陈朗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头看了初晓茜一眼,“你TM偷乐什么呢?”

“你哪只眼瞧见我偷乐了?”初晓茜哼起了歌。

“哟,这还没乐呢。”陈朗摇摇头,“哎,你TM怎么想起要孩子了?”

“啧,有谁张口闭口你TM你TM的?有没有素质啊你?”初晓茜把手里拿着的CD丢在他身上。

“你TM……”陈朗被砸疼了,张口就要骂,话到嘴边又被初晓茜瞪了回来,“行行行,好男不跟女斗,等孩子从你那儿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朗已有所指地看了初晓茜身上的皮裙一眼。

初晓茜抬手打了他胳膊一巴掌,“你这嘴就贱吧!”

陈朗心情好,才跟初晓茜开这样的玩笑,要真说起来,以他们俩当初那疯狂采阴、采阳的程度,初晓茜身上还有哪儿他没碰过?现在他对初晓茜那副身体的兴趣早不如开始那样浓了。话虽如此,但初晓茜毕竟只有十六岁,身体上那股子鲜活劲儿还在那儿,多少也能勾起陈朗的兴趣。

乍听初晓茜说她十六的时候,陈朗第一反应就是他得进公安局,可转念一想又不对,初晓茜是未成年,可他一没强奸二没拐卖,他们俩你情我愿,连通奸都算不上,他进哪门子的公安局?

陈朗可不是被吓唬大的,除却最初的惊讶,随后立刻就坦然了,不就年龄小点儿么?

但是事后,陈朗心里各种滋味还真说不清,他刚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分手,紧接着就找了个十几岁的。

嗨,没见过他这么缺德的!

不过这个想法只存在那么一瞬,就像打在车前玻璃的雨水一样,很快被雨刷刷了个干净。

褚博睿说今晚不会过来,但最终还是过来了,在君悦国际酒店和客人吃饭刚吃到一半,他就接到了芮秋电话。

像这样接到芮秋主动给他打的电话,褚博睿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高兴。那边芮秋知道他正和生意伙伴吃饭,只说没什么事,褚博睿给他的话是待会再打给他,结果褚博睿一挂断电话就从酒席退了下来,开车去了芮秋那儿,因为喝了酒,让司机开的车,下了车就让司机直接把车开走了。

芮秋搁下电话之后在沙发上坐了会,电视开着,他并没有心思看,发了会呆,转身进了浴室,并没有期待褚博睿的电话。

可等他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褚博睿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了,手里端着一杯茶。

芮秋搁下手里的吹风机,拿毛巾擦了下半干的头发,对于褚博睿的突然出现,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不是在和别人吃饭么?”

“呵呵。”褚博睿放下酒杯,抬手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怎么了,电话里声音不太对劲,心情不好?”

芮秋略扯了个笑,“没什么。”他闻见褚博睿身上的酒气,起身,“我给你榨杯橙汁解解酒,待会得头疼了。”

褚博睿就是爱芮秋这一点,不管自己如何,都不忘顾着别人。

芮秋在厨房切橙子,发出“嘚嘚”的清脆声响,褚博睿在客厅,回头笑看了厨房一眼,挑了张碟。

芮秋端了橙汁出来,客厅里已流淌出轻缓的曲子。

褚博睿接过他手中的橙汁放在一边,手臂穿过芮秋的后腰将人拉近,“陪我跳支舞?”

芮秋低笑摇头,“不想跳。”

“来吧。”褚博睿拉住他。

芮秋看了他一眼,无奈笑了下,伸手环上他的背。

呢喃的泰语缓缓诉说着古老的情愫,低沉轻婉,像是老式留声机的唱针在唱盘上缓慢旋转,淌出的带着古老而颤动的音乐。

只是简单地抱在一起,却让人有种今生的依靠就在对方肩膀上的错觉。

芮秋枕着褚博睿的肩膀,闭着眼睛,耳边是褚博睿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仔细辨别,还有一丝烟草味,这样的味道似乎渗进了对方笔挺的西服,芮秋只需微微低头就能嗅到。

皮革和草木混合的气味,吸入肺中,莫名地令人安心。

褚博睿微有些干的嘴唇擦过他的耳尖,爱怜一般,然后有力的双臂将他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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