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敌(18)+番外

终于,罗铠屈服了,他张开了嘴,主动将那片东西接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易自恕趁人之危的一起挤进来的软舌。

他不停在罗铠口腔内翻搅着,爱抚过每一个牙齿,吸允着每一滴津液。

罗铠被这激烈的吻逼得呼吸困难,想要侧头避过,又被强硬地扯住后脑固定住不让乱动。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时,易自恕才像是餍足了一般松开了扣住他的手,缓缓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两人之间牵扯出一根泛着晶莹光泽的丝线,被易自恕伸出舌头在罗铠唇上舔了一下给舔断了。罗铠见状耳朵一阵嗡鸣,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那声绝无可能听到的丝线断裂的“啪哒”声。

他瞪着易自恕,好像要将对方生吞活剥,视线却无法在那红润饱满的唇上停留片刻。

他发现自己心跳如擂鼓,浑身的热气都涌到了头上,他对自己说,那一定是因为缺氧。

不会有别的原因,也不该有别的。他的信仰坚如磐石,此世无一物可动摇。

易自恕恋恋不舍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啦,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他想了想,好似还不放心,突然扯开了罗铠的衣服领子。

罗铠大惊,脸色都变了:“你要干什么?”

易自恕露出一口白牙,用舌头舔过一圈,孩子气道:“盖个戳。”说完便低下头去。

罗铠只感觉到肩膀一阵剧痛,易自恕似乎要咬掉他的一块肉一般用力地将牙齿嵌进他的肩颈处。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当罗铠已经痛得麻木时易自恕才抬头,他得意地欣赏着对方肩上被印下的那枚独一无二的“印戳”,然后伸出舌头一下下将上面的血丝舔去。

罗铠看了眼自己的肩,那血淋淋的牙印让他脸色说不出的难看,骂道:“你真是疯子!”

易自恕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又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罗铠只能任他鱼肉。过了会儿他敛起笑意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两匹骆驼里牵走了一匹。

他在罗铠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我说过你找不到那座小镇,因为我根本没打算带你去。”他潇洒地翻身上了骆驼,向罗铠抛了一个飞吻:“再会了,我的小猫。”

罗铠目送易自恕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滚滚黄沙中,随后他闭上眼缓缓吐了一口浊气,似乎在整理心情。

嘴里含着的那个小盒子表面平滑,大小正好能放下一张芯片,罗铠想他明白了易自恕那句“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啦”是什么意思了。

他花了半小时将手上的绳子放在岩石粗砺的棱角上磨断,随后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将腿上的绳子割断,等做完这一切,他听到头顶隆隆的螺旋桨旋转声。

他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到一架机身印有飞翔着的鹰头马身兽的直升机悬停在他上方。

不一会儿舱门打开,探出来一个人,飓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却无法遮掩她温柔舒展的眉眼。

“白静。”罗铠低声呢喃着,望着从天而降的绳梯,矫健地攀了上去。

“恭喜完成任务,黑猫。”刚拉上舱门,白静就迫不及待地向他道喜。

“有没有完成还是未知数。”罗铠垂着眼,将指间的那个小盒子交到了对方手上。“看下这里面有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老鼠跑了,只留下了这个。”

白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将芯片取出来插进了眼镜一侧的卡槽中,一行行数字和文字飞快掠过白静眼帘,过了几分钟,白静才关掉显示器,揉了揉额角。

她抬头看向罗铠,嘴角是动人的微笑:“里面的内容远比我们想的要丰富,非常好。有了它,鲶鱼必定能顺利落网。”

易自恕没有骗他,算他信守承诺。

这样想着,虽然眼神还是冷的,但罗铠的嘴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他问。

白静有些惊讶道:“怎么?那个讯息不是你留的吗?”

罗铠眉头微微蹙起:“什么讯息?”

“用你的密令传来的讯息,让我们在今天到这个坐标接你。”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白静正了脸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昨天的话,难道是那群古怪的当地人?当时他就觉得那群人有些古怪,他不懂此间的语言,完全是易自恕说什么他听什么,现在想起来,那些人极有可能是来接应易自恕的,说不定林洋就混在其中。

“替我翻译几句话。”

白静无声地点了点头,按下眼镜一侧,一连串泛着红光的文字再次浮现。

罗铠凭着记忆说了几句,白静一一做了记录。

“是克衣莫语,‘你的样子真精彩’、‘快甩掉这个冰块脸’、‘你要的……拿来了。’‘迅速,已经部署好。’……”

随着那些字句被一一翻译,罗铠的脸色也变幻莫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易自恕果然是个演戏高手,竟然能在他面前做到滴水不漏,还说出那么可笑的话。

“真是见鬼的有福气啊!”想到那套新婚夫妇说辞,罗铠面露嘲讽,不自觉把心里想的都说了出来。

白静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到底怎么了?”

“没事,刚刚想通一些事而已。”

7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能这么做,原谅我……”

火光还有鲜血,舔过他的旧睡衣,他慌忙扑灭,衣摆染上了焦黑,灼热的空气被他吸进肺里,五脏六腑都在疼痛。

他站在一小块空地上,怀着绝望的心情努力想要冲出火圈,可是没用,到处都是火,无处不在的火。他的眼眶干涩到流不出一滴泪,他慢慢蹲下身,把自己抱成一个球,这种姿势让他更有安全感,好像什么也无法伤害到他。

什么也无法再伤害到他,他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他清楚的知道,他在做梦。

火越来越大,没人会来救他。

他就要被烧死了。

火舌慢慢卷上他的身体,他仿佛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那是一种恶心的焦臭味,透着一股肉香,让人作呕。

救救我!救救我……妈妈!!!

罗铠猛地睁开双眼,他刚从迷惑他身心的噩梦中惊醒,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浑身冒着冷汗,额发贴在脸侧,连眼中都蒙着一层迷茫的水光。

窗外投进一束微弱的光线,他仍带着一丝喘息地看了眼放在床头的手机,发现才凌晨五点。对于上午九点才上班的他来说这时候起床有点早,但做了那样的梦,他不认为自己还能睡着。

罗铠翻身而起进了浴室,被子顺着他的腰际滑落,露出他赤裸的修长身形。在监狱里是环境所迫,他无法坚持自己的喜好,但他其实一直习惯裸睡,那让他感觉非常舒适和安心。

他直视着镜子中那个神情有些冰冷忧郁的男人,勾了勾唇角,然后镜中的另一个自己就显露出了一抹讥诮淡漠的笑。

真难看。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上一篇:最甜蜜的西瓜 下一篇:教你如何追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