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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甜蜜的西瓜(65)+番外

谭钰正感失望,又听班善继续说道。

班善:但你刚刚提到鲛人唱歌,我倒是可以解答一二。在穆师国的典籍中,鲛人夜歌不是好兆头,据说谁听了他们的歌声,就要倒大霉。

谭钰垂眼沉思。

谭钰:我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15皇宫,日,内

慕容轩:你再说一遍?

可能因为太过震惊,慕容轩失手将一只水晶杯打翻在地。

崔盛低低压着头,像是怕极,又像是极力隐藏的兴奋。

崔盛:回禀陛下。这穆师国进献的一应宝物,都由下官盘点入库,其中有一样名为婆罗沙,是一种根块可以入药,开紫色花的植物。穆师国使臣告诉下官,根可以吃,花却千万不能入腹。入腹即死,且死状痛苦,肠穿肚烂,死后尸体一日后可闻到麝香味。陛下,这与先帝死状何其相似?当年我们一直没有找到那毒药的源头,却原来根本不在国内,远在海外啊!

慕容轩踉跄后退几步,脑海中闪过她父王棺椁入宫,她见到的,属于他最后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捂着额角痛叫出声。

有福赶紧上前,关心询问。

有福:陛下您怎么了?

慕容轩挥开他,朝跪在地上的崔盛下命令。

慕容轩:将班善等人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崔盛:遵命!

14花园,日,外

班善正与谭钰说着话,马进火急火燎跑了过来,满头大汗,神情急切。

马进:殿下,不好了不好了!万圣女皇不知为何竟要抓我们下狱,现在官兵已经快到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

班善也是大惊失色。

班善:什么?要抓我们?罪名是什么?

马进连连摇头。

马进:不知道。

班善:荒唐,我一个堂堂王子,竟然连罪名都没有一个就要拿我下狱?

他看向谭钰,眼里满是求助。

班善:将军,求你帮帮我们!

谭钰没有犹豫多久,率先迈出一步,或许他心中早有决断。

谭钰:跟我来。

15皇宫,夜,内

慕容轩倏地一掌拍在案桌上,雷霆震怒。

慕容轩:什么?班善逃走了?

崔盛:陛下息怒!是谭将军……是谭钰勾结班善,助其逃跑的!我不敢与大将军起冲突,特地回来求问陛下,这事儿……要如何处理?

慕容轩:(失神)谭钰?

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谭钰竟会站在她的对立面,与她背道而驰。

慕容轩:奉我口谕,全城捉拿班善等人,如再遭谭钰阻挠,便出示我的令牌,将他就地革职,一同押回来。

说完将腰间一块金色令牌丢到崔盛眼前。

崔盛赶忙恭敬地双手拾起。

崔盛:若谭将军抵死不从呢?

慕容轩眼中闪过一抹血色,整个人如从雪里冰中走来,不再有一丝温情。

慕容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崔盛:臣遵命!

16港口,夜,外

谭钰将班善等人护送至港口,将他们送到了船上。

此事出的突然,消息还没行走的这么快,所以没有人起疑。

班善:大恩大德无以言表,谭将军保重!

谭钰看了看来路,夜色浓重,却隐隐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谭钰:快走吧,迟来生变。

班善点点头,带着手下登上了船。

大船起锚,在谭钰面前缓缓离港,最终远去。

可就在此时,由远及近传来阵阵马蹄声,人马众多,一直朝这边而来。

崔盛打头,停在谭钰跟前,翻身下马,手中马鞭怒指谭钰。

崔盛:好你个谭钰,竟敢违抗陛下旨意,放走穆师人!你该当何罪?

谭钰神情倨傲,似乎不屑与崔盛这人说话。

崔盛怒极反笑。

崔盛:好好好!来人,将谭将军绑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下要怎么作妖!准备战船,我要将那穆师国小儿的船击沉!

谭钰神情一变。

谭钰:崔盛,你疯了吗?他是穆师国王子,如果在万圣海域出了事,你是想引起两国交战不成?

崔盛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令牌,在谭钰门面前一晃。

崔盛:我有陛下口谕,“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谭钰怔然,不敢置信地瞪着那枚金令。

17海上,夜,外

这夜风浪颇大,实在不是个出海的好日子。

班善的船离港不多会儿,一颗悬着的心还没落下,马进便煞白着脸冲进来禀报。

马进:殿下,万圣国的船追上来了!

他话音方落,一枚炮弹便击中船尾,整个船都剧烈摇晃起来。

班善与马进出了舱门,到外面查看情况,却发现天上下起了淅沥小雨。

一个巨大的浪头打来,船猛地向一侧倾斜。

马进:殿下小心!

班善整个人飞了出去,想抓住马进的手已是来不及。

他落入了滚滚波涛之中,被汹涌的浪潮拍下深海。

这次落水,比之前的那次凶险百倍。他眼前一片漆黑,周身冰冷刺骨,眼看就要失去生机。

然而就和上一次一样,恍惚间,他眼前竟是出现了一抹鲜艳的金红色。

18囚室,夜,内

班善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没死,他猛地坐起。

班善:我……我竟然没死?

马进:殿下您可醒了,您真是要吓坏老臣了!

班善很快想起他落水前发生的事,急忙询问马进。

班善:我们这是在哪?其他人呢?谭将军呢?那……那条鲛人呢?

马进:我们被崔盛抓了,分别关押起来,谭将军原本也被抓住了,但后来我听说他逃出去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那条鲛人……殿下说的应该是救了您的那条女鲛人吧?

班善:(着急)如何了?

马进:她将您救回岸上,正好被守在岸上崔盛的手下看到,连她带您一块儿给抓了起来,现在我们关在这里,那条鲛人恐怕是关在水牢之类的地方。

班善:(叹气)她两次救我,我却连累她被抓。

他们说话间,窗户微动,下一刻竟是谭钰跳窗而入。

原来崔盛并不敢将班善等人真正入狱,而是关在了守卫严密的别馆之内,可监牢大狱尚不能奈谭钰几何,更不要说这空空旷旷的别馆了。

谭钰示意两人小声点。

三人在桌边坐下。

谭钰:陛下疯了,她要向穆师国开战。

班善大惊,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班善:为什么?

谭钰:她觉得是我与穆师国勾结,里应外合杀了先帝。

班善:荒唐!这怎么可能?

谭钰:的确荒唐,但她就是信了,还将金令给了崔盛那个小人!

班善一脸难以置信,忽地他想到什么。

班善:谭将军,我想起一件事,关于你问我的,关于鲛人歌声的事。

谭钰闻言不由表情也认真起来。

班善:传说只有鲛人的眼泪能解他们歌声的蛊惑。谭将军,有没有可能,女皇是被宫里那条鲛人给洗脑了?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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